现在呢,顾夜白可不想再这么被人摆弄了,他要把那幕布给撕开,从这个戏台子上走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那影台的深处啊,亮堂堂的。苏锦瑟就坐在桌子前面,手里拿着笔呢,正在改一段新的词儿。
她嘴里念叨着:“那棺材里头装的可不是什么尸骨,那是三十年都还没冷掉的忠魂呢。”说完,她还把嘴角微微往上一翘。然后就把写好的东西递给在外面等着的阿阮,说:“明天在茶楼就讲这个。”
阿阮特别高兴,说道:“哎呀,这个可比之前的还要吸引人呢!肯定能在全城都火起来!”
苏锦瑟点了点头,很平淡地说:“人啊,就爱听故事,尤其是那种半真半假,里面还藏着真话的故事。”
她呢,也没打算去找顾夜白。为啥呢?她心里明白着呢,有些事儿得自己想通才行。要是她直接把真相告诉顾夜白,顾夜白可能会感激她,也可能会特别生气,然后去报仇。可不管怎么样,那还是她在左右着顾夜白的命运呢。她想要的呢,是一个能够自己决定拔剑的人。
五天之后,在影台的后室里。
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顾夜白迈着大步就走了进来,他身上带着那种在山野间历经的风霜气息,还有凌厉的剑气。
他直接就朝着墙边走去,眼睛盯着一幅还没做完的皮影。那皮影是个将军的样子,手里拿着把断剑,背后还背着一口重重的棺材呢。
“当初你选中我,”他压着嗓子开了口,眼神就像刀刃似的,“是因为你早就知道这些事儿吗?”
苏锦瑟抬起眼睛,烛光映照在她那清冷的脸上,根本看不出她有啥情绪。
她点了点头说:“你爸是谁,他是咋死的,我都知道。我也清楚这份冤屈有多深。”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声音虽然很轻,但是特别坚定:“不过我没跟你说,就是怕你变成一个只知道复仇的傀儡。要是你只为了仇恨去战斗,那你就永远也摆脱不了他们设下的那些规矩。”
顾夜白沉默了老半天,最后才说话:“那你想干啥呢?造一个假英雄,然后接着演这出戏吗?”
苏锦瑟站了起来,走到他跟前,就差一步的距离。
她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我可不是要造一个神。”
“我是想把你送到……一个能光明正大地拔剑的地方。”她讲完话后,就转身把抽屉拉开了,从里面拿出了一块残缺了一半的玉佩,是青螭纹的。那断口坑坑洼洼的,就像是被人使了很大的劲儿给掰断的一样。
她就用手指头轻轻地在那道裂痕上摩挲着,眼睛里的光很深沉,感觉像是有好多话想说又没说出来。
这时候,窗外的夜风突然就刮起来了,把帷帐吹得乱动,光影也跟着晃来晃去的。在这光影交错之间,那块玉佩隐隐地透出了一点古老又沧桑的微光。
第三十三章 裂玉为盟
烛火被风一吹,轻轻地晃了一下,照得那半块青螭纹玉佩发出了冷冷的、旧旧的光。那裂口就像被雷劈过的痕迹一样,横在玉佩上,就好像是命运被人强行给撕开了之后留下来的印子。
苏锦瑟的手指还放在玉佩的裂痕上没动呢,声音却已经停住了:“我爹救过白羽生一家人,可也害了他们。”
她可算是把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那个真相给说出来了。她这么做可不是想给自己找借口,而是想让面前这个男人知道,他们俩都不是那种清清白白的人。
这江湖啊,可不是像剑谱那样非黑即白的,它就像是一张用数不清的残缺和悔恨编织起来的大网。
“当年天机阁追杀叛臣之后,我爹偷偷地把白羽生全家给放走了。可是就因为这个事儿,牵扯出了更多的麻烦,最后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她抬起眼睛看着顾夜白,目光就像刀子一样,直直地刺进顾夜白的眼睛里,“他虽然活下来了,可却成了沈相手里的棋子,一天到晚被洗脑,被人控制着,就为了把你给毁掉,就因为你可能会把‘风云录’的秩序给搅乱。”她停了一下,嘴角微微往上翘,还带着点自嘲的意味说:“我不怪他恨我苏家。要是我是他,也得恨得把牙咬碎了,恨不得把我的名字刻到棺材上呢。”
屋里安静得像深不见底的潭水。
顾夜白就在原地站着,身上的黑袍一动不动,就只有手里的长剑慢慢抬起来,剑尖冲下,“噗”的一下就插到青石板地上了。
“铮——”
这一声可真清亮,那余音震得房瓦都好像在颤。
他没说话,就把手放在剑柄上,就好像是在这儿发誓呢。
“你可以用舆论来开路。”他的声音低低的,就像山要崩之前那种闷闷的雷声,“但是这一剑,得听我心里的想法。”
苏锦瑟看着他,眼睛里本来起起伏伏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了,不过又好像有星星点点的小火苗悄悄冒出来了。
她等这个时候等得太久了——不是等他顺着自己的计划走,而是等他真的醒过神来,变成那个能握住剑的人,而不是被人操纵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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