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僧嘿嘿一笑,身子一扭,跟泥鳅似的钻到衙役们中间。衙役们举着刀乱砍,可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明明看着疯僧就在眼前,可刀砍下去,却落了空,跟砍在空气里似的。疯僧一边躲一边喊:“别砍了,别砍了!我跟你们回相府还不行吗?我还要去吃红烧肉呢,别把我砍伤了,吃不了肉就亏大了!” 衙役们一听,都愣住了,为首的衙役心里琢磨:这疯和尚要是真跟我们走,也省得我们动手,要是他敢耍花样,到了相府有相爷收拾他。赶紧喊:“住手!都住手!既然你识相,就跟我们走,别耍花招!” 疯僧点点头:“行,我跟你们走!不过我得叫上张三豺,他答应给我买红烧肉的,不能让他赖账!” 说着走到张三身边,抬起脚,“啪”地一下踹在张三的屁股上:“张三豺,醒醒!跟我去相府吃红烧肉去!再睡红烧肉就被别人吃没了!” 张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嘴里嘟囔着:“红烧肉……我的红烧肉……” 挣扎着站起来,跟个木偶似的,跟着疯僧就往外走。衙役们赶紧跟在后面,手里举着刀,生怕他跑了,可又不敢靠太近,只能远远地跟着。
有个衙役赶紧跑去报告智能大师,智能大师一听,吓得鞋都没穿好,光着脚就往柴房跑。到了柴房一看,只剩下断成两截的铁链和空酒坛,地上还躺着个醉醺醺的衙役——刚才混乱中被挤倒了,还没醒过来。老和尚一拍大腿,哭丧着脸说:“坏了!坏了!这哪是疯和尚啊,这是活神仙下凡啊!我这灵隐寺算是惹上大麻烦了!” 赶紧让人去相府报信,可这时候,疯僧已经带着张三和衙役们走到西湖边了,报信的小和尚哪赶得上?
这一路上,疯僧可没闲着,活脱脱把押解变成了游街。刚走到西湖边的早市,就看见一个卖包子的小摊,热气腾腾的包子刚出锅,香味扑鼻。疯僧二话不说,冲过去拿起两个肉包子,塞进嘴里就嚼,一边嚼一边跑。卖包子的小贩急了,举着勺子就追:“疯和尚,你还没给钱呢!” 衙役们赶紧拦住小贩:“别追了!这是相府要的人,耽误了大事,把你摊子掀了!” 小贩吓得赶紧停住脚步,眼睁睁看着疯僧把包子吃完。 往前走了几步,又看见一个卖糖葫芦的老汉,插在草把子上的糖葫芦红彤彤的,看着就甜。疯僧跑过去,摘下一串就往嘴里塞,糖衣粘在牙上,他一边舔一边做鬼脸。有个衙役气不过,觉得这疯和尚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举着刀就追了上去:“疯和尚,你敢抢东西!看我不砍了你!” 疯僧回头一看,故意放慢脚步,等那衙役追上来,突然一伸腿,那衙役“哎哟”一声,摔了个狗啃泥,脸正好摔在一个卖豆腐脑的摊子上,脑袋扎进豆腐脑里,满脸都是豆腐脑和香菜,引得路人哈哈大笑。 张三跟在后面,嘴里还嘟囔着:“别抢……那是我的红烧肉……谁也别跟我抢……” 路人都看傻了,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群衙役押着一个疯和尚,疯和尚抢东西,衙役们还管不住,后面还跟着个醉醺醺的班头,嘴里喊着红烧肉,活像一出滑稽戏。有个看热闹的老太太跟旁边的人说:“这是哪儿来的疯子啊?押解的官差也疯了?” 旁边的人赶紧捂住她的嘴:“别瞎说!那是相府的人,小心被听见,抓你去坐牢!”
不多时,就到了相府门口。相府的门房是个老油条,姓刘,在相府干了十几年,见惯了大场面,可今天这场景还是头一回见:一群衙役狼狈不堪,有的衣服破了,有的脸上沾着
不多时,这队“奇形怪状”的队伍就晃到了相府门口。相府的门房老刘头,那可是在相府守了十五年大门的老油条,什么达官显贵、文人墨客没见过?可今天这阵仗,愣是让他把刚含进嘴里的旱烟袋都掉在了地上。只见领头的疯和尚,鞋底子沾着泥,怀里还揣着半串没吃完的糖葫芦,糖汁顺着手指往下滴;后面跟着的衙役们更狼狈,有个衙役脸上还挂着豆腐脑的残渣,另一个的腰带都跑松了,裤子往下滑了半截;最离谱的是班头张三,耷拉着脑袋,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着“红烧肉”,活像个刚被抽了魂的醉鬼。 老刘头赶紧迎上去,弓着腰赔笑:“张班头,您辛苦!人……人给相爷带来了?” 张三迷迷糊糊地点点头,还没等回话,疯僧突然抢先一步,挺着胸脯就往相府里闯,那架势比当朝一品大员还威风。老刘头赶紧伸手拦:“哎哎哎,大师傅,您不能进啊!相府重地,闲人免进!” 疯僧猛地回头,眼睛一瞪,嗓门提得老高:“闲人?我是秦相爷八抬大轿请的贵客,来给你家相爷送‘安神药’的!你敢拦我?小心我让你家相爷把你打发到城外看坟去!” 老刘头被他这股疯劲镇住了,再看张三在后面跟没听见似的,心里犯了嘀咕:这疯和尚莫不是真有来头?要是真拦错了人,自己这饭碗可就没了。犹豫间,疯僧已经大摇大摆地进了相府大门,衙役们赶紧跟着进去,老刘头只能站在原地搓手,心里直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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