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安排好,就听府门外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喧哗声,有官兵的吆喝声,还有砸门的声音,“哐哐哐”的砸门声像是要把大门砸烂似的。苏福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来,脸色苍白,头发都乱了,一边跑一边喊:“员外!不好了!出大事了!刘三带着好多官兵来了,足有上百人,把咱们府都围起来了,说要搜咱们府,还说要是不交出韩老英雄,就砸开大门闯进来!”苏北山心里一紧,手心都冒出了汗,他虽然是临安的大善人,但面对这么多官兵,也有些害怕了。济公却淡定得很,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还悠闲地吹了吹茶叶,说:“慌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让他们进来搜就是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搜出什么来。”说着就站起身,往客厅走去,脚步沉稳,一点也不慌张。
刘三带着上百个官兵,砸开苏府的大门,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手里的刀枪都亮了出来,吓得府里的丫鬟仆人们都躲了起来。刘三一进客厅,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济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刚才在醉仙楼被济公戏耍,还让韩成跑了,他回去被秦恒骂了一顿,憋了一肚子火,现在见了济公,咬牙切齿地说:“疯和尚!你别装模作样了!我知道你把韩成藏在这府里了,赶紧交出来,不然我连你一起抓,送到秦公子府上,有你好果子吃!”济公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放下茶杯,用袖子擦了擦嘴,眯着眼睛看着刘三:“刘都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我一个穷和尚,四海为家,哪认识什么韩成?你可别冤枉我。再说了,苏员外是临安有名的大善人,怎么会藏朝廷要犯呢?你要是不信,就搜呗,搜着了,我和尚跟你走,任由你处置;搜不着,你可得给我和苏员外赔礼道歉,还得把砸坏的大门修好!”
刘三冷哼一声,鼻子里发出“哼”的声音,满是不屑:“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搜出来,看你还怎么狡辩!弟兄们,给我仔细搜!每个房间都不能放过,床底下、柜子里、箱子里,甚至连柴房、茅房都要搜!谁要是搜到韩成,赏五十两银子!”官兵们一听有五十两银子的赏钱,眼睛都红了,立马分散开来,在苏府里搜了起来。客厅、书房、卧室、丫鬟仆人的房间、柴房、厨房、甚至连茅房都搜遍了,官兵们翻箱倒柜,把苏府搅得鸡飞狗跳,不少贵重的瓷器都被打碎了,苏北山看着心疼,却也不敢作声。可搜来搜去,连韩成的影子都没找到,官兵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显然是没拿到赏钱很失望。刘三不甘心,他明明得到线人报信说韩成跟着苏北山和济公回了苏府,怎么会搜不到呢?他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指着济公住的客房说:“那个房间!疯和尚住的房间还没搜!肯定藏在那里了!”
众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客房,刘三亲自带着几个亲信进去搜,他怕手下人敷衍了事,错过赏钱。官兵们把客房里翻了个底朝天,柜子里的衣服都被扔了出来,桌子上的茶杯也被打翻了,墙角的杂物堆也被扒开了,床底下更是重点搜查对象,两个官兵弯腰把床底下的破陶罐、旧鞋子都搬了出来,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连床板缝都看了,还是没找到韩成。刘三纳闷了,挠了挠头,心里嘀咕:难道韩成真的不在这儿?可线人明明说得千真万确啊。他转头看向济公,眼神里满是怀疑,盯着济公说:“疯和尚,你是不是用了什么妖术,把韩成藏起来了?我告诉你,秦公子可是认识得道高人的,你这点小把戏瞒不过他!”济公嘿嘿一笑,走到床边,拿起一只旧鞋子,闻了闻,皱了皱眉头:“刘都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我一个出家人,修的是佛法,怎么会妖术呢?倒是你,平白无故搜人家府邸,还砸坏了人家的东西,是不是想趁机偷点东西啊?我可听说你前几天还偷了秦公子府上的银子呢,有这回事吗?”刘三被济公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确实偷过秦恒的银子,这事他一直藏着掖着,没想到被济公说出来了,刚想发作,就听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一个官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报告:“都头!不好了!秦公子亲自来了!”刘三一听,吓得一哆嗦,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出去迎接,要是让秦恒知道他搜了这么久还没搜到,肯定要骂他没用。
刘三连忙跑出客房,到府门口迎接。只见秦恒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那马是从西域进贡来的汗血宝马,毛色如血,神骏非凡,秦恒穿着一身华丽的云锦锦袍,袍上绣着金线的龙纹——虽然只是四爪龙,但在朝廷官员里,也只有他敢这么穿,身后跟着几十个随从,都是精挑细选的打手,一个个身材高大,面露凶光,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秦恒下了马,接过随从递过来的折扇,慢悠悠地扇着,走进客厅,他斜着眼睛看了苏北山一眼,那眼神里满是轻蔑和傲慢,仿佛苏北山在他眼里就是一只蝼蚁。他开口说话,声音尖细,带着股子阴阳怪气:“苏员外,久仰大名啊。听说你藏了朝廷要犯韩成?我劝你还是识相点,赶紧交出来,不然别怪我秦某人不客气!我秦府的手段,你应该也听说过,要是把我惹急了,别说你这苏府,就是你在临安的所有产业,我都能给你拆了!”苏北山强压着心里的怒火,拱了拱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秦公子说笑了,我苏北山一向遵纪守法,怎么会藏朝廷要犯呢?刘都头已经带着人把我府里搜遍了,什么都没找到,您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刘都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