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林中空地上,五个彪形大汉正围着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起哄。这五个大汉个个长得凶神恶煞,身高八尺开外,腰粗得跟水桶似的,脸上都带着刀疤,一看就是常年打家劫舍的主儿。每人手里都提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刀身上还沾着血迹,透着股子血腥味。马车旁边躺着个老管家,穿着青色的绸缎袍子,脑门上被开了个口子,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淌,染红了胸前的衣襟,眼睛紧闭着,早就没了声息。车帘被一个大汉用刀挑开了,里头缩着个姑娘,看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穿着一身粉色的绫罗绸缎,头上插着一支碧玉簪,长得眉清目秀,跟朵水莲花似的,此刻哭得跟泪人似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别提多可怜了。为首的一个大汉,满脸横肉,左脸上一道刀疤从额头划到下巴,看着更显狰狞,他手里攥着个沉甸甸的金镯子,那镯子一看就是姑娘的贴身之物,他捏在手里掂量着,嘿嘿冷笑:“小娘子,别哭了!哭也没人来救你!跟咱兄弟回黑风寨,做咱寨主的压寨夫人,保你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比跟着那穷酸知府强多了!” 旁边一个瘦高个的大汉也跟着起哄:“就是啊小娘子,咱寨主可是方圆百里的好汉,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说着就伸手去掀姑娘的面纱。
华清风躲在树后,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心里也犯了嘀咕。这黑风寨他倒是早有耳闻,寨主姓章名虎,人送外号“黑煞神”,据说身高八尺,体重三百斤,一顿能吃五斤牛肉,十斤白酒,手里使一把八十斤重的开山斧,武功甚是了得。他手下有三百多号喽啰,霸占着黑风山,专门拦路抢劫过往的商客,糟蹋良家妇女,官府派了几次兵去围剿,都被他们凭着险要的地势打了回来,到后来官府也不敢管了,成了当地一大祸害。华清风心里盘算着:“我这要去炼剑,要是跟他们结了梁子,他们人多势众,纠缠起来,耽误了淬火的时辰,三年心血可就白费了。” 可再看那姑娘,吓得浑身发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要是真被他们掳回黑风寨,那后果不堪设想。他正犹豫着呢,就听见那姑娘哭着喊:“我乃湖州知府李大人的女儿李婉儿,你们要是敢动我,我爹爹定不饶你们!” 这话一出,华清风心里就是一动——湖州知府李大人,他倒是有过一面之缘。当年昆仑派修缮三清殿,缺了一笔银子,是李大人听闻昆仑派行侠仗义,主动资助了五百两银子,解了燃眉之急。虽说时隔多年,可这份情他还记得。
那为首的刀疤脸大汉一听“李知府”三个字,不仅不怕,反而笑得更欢了,笑得肚子上的肥肉都颤了起来:“李知府?哈哈哈!你说的是那个连自家儿子赌债都还不起的李大人?去年他儿子李衙内欠了咱寨子里五百两银子,还不是把自家祖坟里传下来的玉佩都当了?就他那怂样,还敢来找咱黑风寨的麻烦?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说着就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去抓李婉儿的胳膊。李婉儿吓得尖叫一声,往马车角落里缩去。华清风一看,这可忍不了了!修道之人最忌恃强凌弱,更何况这姑娘还是自己恩人的女儿。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尔等竟敢拦路抢劫,残害性命,就不怕王法吗?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声音洪亮,像洪钟似的,震得林子里的树叶都沙沙作响。
五个大汉猛一回头,瞧见树后站着个穿青布道袍的道人,长得文质彬彬的,手里也没拿兵器,不像个练家子。为首的刀疤脸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哪来的臭道士,敢管咱黑风寨的闲事?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识相的赶紧滚,不然爷爷的钢刀可不认人,把你削成肉酱喂狗!” 旁边的大汉也跟着附和:“就是,赶紧滚!别耽误咱哥几个办事!” 华清风捋了捋胸前的长髯,慢悠悠地说:“我劝你们还是趁早放了这位姑娘,把抢的东西还回来,再去官府自首,或许还能留条活路。要是执迷不悟,等会儿吃了苦头,可就晚了。” 他这话说得不急不躁,却透着股子威严。
刀疤脸一听,气得哇哇大叫,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兄弟们,给我废了这臭道士!让他知道咱黑风寨的厉害!” 话音刚落,四个大汉就举着钢刀,嗷嗷叫着冲了上来。这四个大汉也都是常年打家劫舍的老手,出刀又快又狠,四把钢刀从四个方向砍来,封死了华清风所有的退路,看样子是想一刀就把他砍成重伤。可华清风是谁?昆仑派嫡传弟子,一身武功深不可测。他不慌不忙,左脚轻轻一点地面,身子跟纸片似的飘了起来,足足升起三尺多高,躲过了当头劈来的一刀。紧接着他右手一挥,袖中飞出一道青气,那青气看着柔弱,实则蕴含着深厚的内力,“啪”的一声脆响,正打在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大汉的手腕上。那大汉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似的,手里的钢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手腕瞬间肿得跟馒头似的,疼得他龇牙咧嘴,蹲在地上直哼哼。剩下三个大汉吓了一跳,没想到这看似文弱的道士还有这般本事,可仗着人多,还是硬着头皮往前冲。华清风身影一晃,像一阵清风似的在人群中穿梭,脚步轻盈,身法飘逸,那三个大汉的钢刀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只见他抬手之间,或点或打,不消片刻,五个大汉就全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要么手腕脱臼,要么腿骨被点了穴位,站都站不起来,手里的钢刀扔了一地。
喜欢济公外传请大家收藏:(www.38xs.com)济公外传三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