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果然上当,举刀就朝雷鸣的胸口刺来。雷鸣侧身一躲,顺势抓住黑影的手腕,用力一甩,黑影踉跄着退了几步。雷鸣趁机纵身跳出窗外,大喊道:“有种的别躲,出来打!”那黑影知道在屋里讨不到便宜,也跟着跳了出来。
就在这时,墙头上忽然传来一阵嬉笑声,带着些醉意:“阿弥陀佛,施主别急着走啊!老衲刚买了坛好酒,正缺个陪喝的,你要是走了,老衲跟谁喝去?”
二人夹击之下,黑影渐渐不敌——雷鸣的拳头势大力沉,每一拳都带着风声;陈亮的单刀灵活多变,招招直指要害。黑影左支右绌,额头上冒出了冷汗,知道再打下去就要被擒,于是虚晃一招,朝着院墙上纵身一跃,就要翻墙逃走。
刚跳出院子,就见一道白影一闪,陈亮手持单刀,已经守在院中央。原来陈亮早就被打斗声惊醒,只是怕惊动了黑影,一直守在院子里,等着瓮中捉鳖。“二哥,别跟他废话,拿下再说!”陈亮大喝一声,单刀出鞘,寒光闪闪,朝着黑影劈来。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墙头上蹲着一个和尚——头戴一顶破僧帽,帽檐耷拉着,遮住了半张脸;身上穿着一件打满补丁的僧袍,补丁的颜色五花八门,红的绿的都有;手里还拿着一只酒葫芦,正往嘴里灌酒,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流,滴在了僧袍上。这和尚不是别人,正是那济颠活佛。
那黑影见有人拦路,心里一惊,脚下加了把劲,就要往上跳。济公却慢悠悠地伸出脚,轻轻一勾——这动作看似随意,却正好勾住了黑影的脚踝。黑影重心一失,“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短刀也飞出去老远。雷鸣陈亮连忙上前,一左一右按住他,将他脸上的黑布扯了下来。
列位客官,这济公活佛可是个奇人——疯疯癫癫,酒肉不忌,却有一身通天的本事,专管人间的不平事。他要是来了,这事就有意思了。
借着院子里的月光一看,二人不禁愣住了——这黑影不是别人,正是傍晚被他们教训了一顿的孙二虎!“是你这泼皮!”雷鸣气得笑了,“白天刚教训完你,夜里就敢来偷东西,胆子倒是不小!”
孙二虎躺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见被认了出来,索性破罐子破摔,对着济公骂道:“臭和尚,你敢暗算我!有种的跟我单打独斗,背后使坏算什么英雄!”
济公从墙头上跳下来,动作倒是轻盈,落地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灌了一口酒,笑道:“阿弥陀佛,施主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老衲只是想请你喝杯酒,怎么能叫暗算呢?再说了,你夜里偷人家东西,还好意思说英雄?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济公摆了摆手,酒葫芦往腰上一挂,蹲下身,眯着眼睛打量着孙二虎,像瞧什么稀罕物件似的:“二位施主别急,这孙二虎虽然不是东西,但他这两下子,还没本事自己琢磨着来偷银子。依老衲看,他背后肯定有人指使,不然借他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快就报复。”
雷鸣道:“和尚,多谢你出手相助。这孙二虎不仅污蔑寡妇,还敢来偷我们的东西,手脚还挺麻利。我们这就把他绑起来,送官法办,让知县大人好好治治他的罪!”
雷鸣陈亮一愣:“背后有人指使?是谁?”他们刚才只想着教训孙二虎,倒没往这方面想。
孙二虎一听“痒骨头”,吓得脸都白了——他早就在镇上听过济公的名声,知道这疯和尚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本事,“痒骨头”的滋味更是没人敢尝。他连忙道:“我说我说!是镇上的铁匠铺老板周大麻子让我干的!”
济公嘿嘿一笑,伸手拍了拍孙二虎的脸,力道不大,却让孙二虎疼得一咧嘴。“施主,老实交代,是谁让你去偷这二位客官的银子的?说了实话,老衲就饶了你,还请你喝酒。要是不说,老衲就让你尝尝‘痒骨头’的滋味——让你浑身上下痒得钻心,想抓都抓不到,难受三天三夜!”
“周大麻子?”雷鸣陈亮对视一眼,都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方才在前厅,那两个别刀的汉子提到的“周大哥”,想必就是他了。
济公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又灌了一口酒,笑道:“阿弥陀佛,这就对了嘛,早说实话不就省得受罪了。老衲再问你,这周大麻子平日里都跟哪些人来往?是本地的泼皮,还是外来的汉子?他偷银子想干什么?是自己花,还是要给别人?”
雷鸣陈亮皱起了眉头:一个铁匠铺老板,怎么会盯上他们这些“布商”?还敢指使孙二虎偷东西,显然不是什么善茬。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没错,就是他!”孙二虎连忙点头,语速飞快,“他说你们是布商,挑着两担布,肯定带了不少银子,让我夜里偷偷摸摸把银子偷来给他。他还说,要是偷成了,就给我五两银子;要是被发现了,就让我一口咬定是自己干的,他会在知县大人面前替我求情。我一时贪财,就来了,真不是我自己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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