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也挺起点钢枪,枪尖直指褚道缘的咽喉,怒喝:“妖道,敢在这儿撒野,今天就让你知道厉害!”褚道缘刚缓过劲来,看到直指咽喉的枪尖,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往旁边躲闪,枪尖擦着他的脖子过去,划破了他的道袍,留下了一道血痕。
“好毒的手段!”陈亮怒喝一声,不再留手。他拔出腰间的雪花镔铁刀,刀光一闪,如一道闪电般劈向张道陵的手腕。张道陵吓得赶紧缩手,毒砂葫芦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里面剩余的毒砂撒了一地,发出“滋滋”的声响,连青石板都被腐蚀出了一个个小坑。
鲁修真也不含糊,从袖中掏出一把拂尘,拂尘丝看似柔软,实则坚硬如钢,打在人身上疼痛难忍。他一挥拂尘,就缠住了一个道人的手腕,轻轻一拉,那道人惨叫一声,兵刃掉落在地。三人配合默契,一时之间,道人们竟攻不进来。
鲁修真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李涵龄倒是有些
陈亮收了刀,走到鲁修真面前,拱手问道:“仙长,那李涵龄的功夫真有那么厉害吗?比济公大师还厉害吗?”他刚才听褚道缘和张道陵提起过济公,心里对这个疯和尚充满了好奇。
雷鸣刚要去追,被鲁修真拦住了:“二位施主,不必追了。”雷鸣不解地问:“仙长,这两个妖道如此可恶,放他们走岂不是后患无穷?”
李涵龄见手下弟子被打得哭爹喊娘,自己引以为傲的七星阵也被冲得七零八落,顿时怒不可遏,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猛地拔出背上的七星宝剑,剑鞘摩擦发出“仓啷”一声清响,寒光乍现,映得周围人脸都泛着冷意。“废物!一群没用的东西,都给我闪开!”他大喝一声,声音震得院中的松针都簌簌掉落。话音未落,他足尖一点青石地砖,身形如离弦之箭般纵身跃起,手中宝剑带着破空之声,直劈鲁修真面门。鲁修真不敢有丝毫大意,手腕一翻,袖中拂尘如灵蛇出洞般挥出,万千拂尘丝瞬间绷直,死死缠住了七星宝剑的剑刃。“叮铃”一声脆响,火星四溅,两人一个持剑下压,一个挥尘上挑,僵持在原地。随后二人你来我往,剑影如流星赶月,拂尘似白云翻卷,转眼便斗了五十多个回合,直打得院中风声大作,落叶纷飞,竟是难分胜负。另一边,雷鸣和陈亮也被十几个道人死死缠住,虽然二人功夫高强,雷鸣的点钢枪每一次舞动都能逼退数人,陈亮的雪花刀更是刀光霍霍,让道人不敢近身,但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一时也脱不开身去支援鲁修真。
打着打着,心思缜密的陈亮突然察觉到不对劲。那些道人们看似杂乱无章的围攻,实则暗含章法,他们渐渐调整站位,隐隐形成一个首尾相连的圆圈,将三人牢牢困在中间。更诡异的是,他们的招式单独看破绽百出,可彼此之间却能相互弥补,前一人出拳吸引注意力,后一人便趁机偷袭,让人防不胜防。“大哥,小心!他们在摆阵!”陈亮大喝一声,雪花刀横劈而出,逼退身边两个道人,同时侧身躲过身后袭来的桃木剑。雷鸣也早已察觉异样,他一枪挑飞身前一个道人的兵刃,抽空对鲁修真大喊:“仙长,这是啥阵啊?招式邪乎得很,根本没法硬闯!”鲁修真与李涵龄刚对完一招,借着反作用力后退几步,喘息着解释:“这是七星阵!由七个道人一组,按北斗七星方位排布,相互呼应,威力倍增。他们这是想打消耗战,耗死我们!”
果然,随着时间的推移,雷鸣和陈亮渐渐感到体力不支。他们从清晨打到午后,水米未进,手臂早已酸痛发麻。雷鸣的点钢枪本就重达六十二斤,此时挥舞起来愈发沉重,一个不慎,被旁边一个道人抓住破绽,桃木剑划过他的胳膊,顿时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出现,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的衣襟。陈亮见状分心,小腿也被身后的道人狠狠踢中,疼得他眉头紧锁,走路都有些踉跄。道人们见状愈发嚣张,进攻也更加猛烈,包围圈渐渐缩小,三人的处境越来越凶险。
李涵龄见三人已是强弩之末,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得意与嚣张:“鲁修真,识相的就赶紧束手就擒!不然等这两个小子先累死,下一个就是你!到时候我拆了你的松阴观,把你这些宝贝都散给我的徒子徒孙!”鲁修真咬着牙,拂尘舞动得更快了,试图撕开一道缺口,可额头上的汗珠却不断滚落,顺着胡须滴落在胸前的道袍上。就在这生死攸关的危急关头,突然听到观门外传来一阵疯疯癫癫的歌声,夹杂着摇拨浪鼓的“咚咚”声:“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儿破……”这歌声虽不成调,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洒脱,瞬间压过了院中的打斗声。
听到这熟悉的歌声,李涵龄的笑声戛然而止,脸色骤然大变,手中的七星宝剑都险些拿捏不稳。褚道缘和张道陵更是吓得浑身发抖,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褚道缘结结巴巴地说:“济……济颠!是那疯和尚济颠!他怎么会突然跑到这儿来?”众人纷纷停下手,抬头朝观门口望去。只见一个疯和尚一摇一摆地走了进来,头戴一顶歪歪扭扭的破僧帽,帽檐上还挂着几片枯叶;身穿一件打满补丁的袈裟,颜色都快分辨不清了;手里拿着一把破蒲扇,另一只手还提着个掉了底的拨浪鼓;脚上拖着一双露着脚趾的草鞋,走路跌跌撞撞,却偏偏带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气场——不是济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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