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临凡世,
疯癫渡众生。
门徒承佛法,
侠气镇顽凶。
破寨驱豺虎,
挥拳护弱翁。
禅心藏利刃,
何处不威风?”
列位,这可不是随便写的,每一句都藏着今天的主角。您猜这“门徒”是谁?不是那会使飞镖的赵斌,也不是那善用单刀的陈亮,更不是那能掐会算的雷鸣——而是济公老佛爷座下最年轻、也最能打的小徒弟,法号悟禅!
这诗里说的“门徒”,就是济公老佛爷座下最能打的小徒弟——悟禅。要问这悟禅是何来历?您别急,听我慢慢道来。这孩子本是西天十八罗汉里降龙罗汉的随身侍童,因犯了点小错被贬下凡,投在书香门第,可惜家道中落,三岁就没了爹娘。多亏济公云游时撞见,见他根骨奇佳,又有佛缘,就收在身边当徒弟。
要细说这悟禅的来历,那可就有段故事了。这孩子本是西天极乐世界里,降龙罗汉座前的随身侍童,名唤“善财”。那年蟠桃盛会,他一时顽皮,偷摘了寿星老的一颗千年蟠桃,还掰了太上老君炼丹炉上的一块耐火砖当玩意儿。这事儿闹到玉帝跟前,本要重罚,多亏降龙罗汉求情,才贬下凡间,让他在红尘中历练修行。
有人说了,济公收徒弟不都收些飞贼侠客吗?像陈亮雷鸣,哪个不是能飞檐走壁的主儿?怎么收个小娃娃?您可别小瞧这悟禅,他看着年纪不大,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身量不算高,皮肤黝黑,一双眼睛却像寒星似的,亮得很。可本事这东西,从来不是看年纪的。济公的缩地法,陈亮学了五年才学通六成,他三年就悟透了七成,百里路程,施展起来两个时辰就到了;隔空取物更是手到擒来,前几日在灵隐寺,监寺和尚藏在房梁上的糕点,他隔着三扇门都能给取下来,气得监寺和尚直骂“小贼秃”。
可巧了,他投生在临安城外一户姓柳的书香门第,柳老爷是前清的举人,家有良田百亩,也算殷实。谁料天有不测风云,悟禅三岁那年,柳老爷赴京赶考途中染了风寒,一病不起,撒手人寰。柳夫人本就体弱,经不起这打击,没过半年也跟着去了。可怜这小悟禅,一夜之间成了孤儿,被街坊邻里送到了城外的破庙里,靠乞讨为生。
话说这年深秋,枫叶红得像火,银杏黄得像金。悟禅奉了师父之命,去临安城外的灵安镇送一封书信——给镇东头观音庵的静慈师太,说是济公在灵隐寺后山采了些治咳嗽的草药,让师太给镇上咳嗽的百姓分一分。这灵安镇虽不大,却是个水陆要冲,南边来的粮船,北边来的盐商,都要在这儿歇脚,镇上的两条主街,左边是饭馆茶馆,右边是杂货客栈,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市井也算热闹。
也是缘分到了,那年冬天,济公老佛爷穿着破僧袍,摇着破蒲扇,云游到这破庙。刚进门就听见孩子哭,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小娃娃裹着件破烂的棉袄,缩在供桌底下,小脸冻得发紫,正啃着半块冻硬的窝头。济公蹲下来,用蒲扇戳了戳他的小脑袋:“小娃娃,爹娘呢?”悟禅抬起头,一双大眼睛亮得惊人,虽说饿得发慌,却没半分怯懦:“爹娘去天上了,说等我长大了就来接我。”
“店家!快出来伺候着!”悟禅找了个靠里的桌子坐下,把小包袱往桌角一放,嗓门亮得像敲锣,“来二斤酱牛肉,要肋条上的,肥瘦相间的那种;一碟油炸花生米,要炸得酥酥的,别带生味;再打半斤烧酒,要镇上老王家酿的高粱酒,别拿那掺水的糊弄我;再来两个白面馒头,要刚蒸好的,热乎的!”
济公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再定睛一看,这孩子眉心间有股灵光,正是降龙罗汉那侍童的慧根。他哈哈大笑,从怀里摸出个热乎的肉包子:“来,给你吃。跟我走,我教你本事,以后谁也不敢欺负你!”悟禅接过包子,三口两口就吃完了,抹了抹嘴,“扑通”一声跪下:“师父!”这一跪,就定下了师徒缘分。
店家是个五十来岁的老汉,姓李,大伙儿都叫他李老爹。他脸上刻着些风霜,手上布满了老茧,正在后厨擦桌子,听见喊声赶紧跑了出来,脸上堆着笑:“来喽!客官您稍等,马上就好——”可等他看清悟禅点的菜,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了,眉头皱得像个老核桃。他赶紧快步走过来,身子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几乎是贴在悟禅耳边说:“小师父,对不住您,您要的馒头、花生米,我这就给您端来。可这酱牛肉和烧酒……咱这镇上最近真不敢卖啊,您换两样别的成不?素炒青菜、凉拌豆腐,都是新鲜的!”
悟禅愣了,刚端起来的粗瓷茶碗停在半空,茶水都差点洒出来。他眨巴着眼睛,看着李老爹:“怎么个意思?我花钱买东西,你有货,还能不卖?难道这肉是偷来的,见不得人?还是这酒是私酿的,怕被官府查着?”他这话声音不算小,旁边几桌客人都停下了筷子,眼神里带着点紧张,还有人悄悄朝他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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