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贼一听,赶紧扔掉烟蒂:“真的假的?你快给我算算!我最近总做噩梦,梦见被人追杀,是不是真有血光之灾?”另一个山贼也凑过来:“也给我算算,我最近打牌总输钱!”
陈默心里暗喜,拉着俩人到一旁,假装算命念咒,实则拖延时间,给雷震使眼色。雷震会意,悄悄绕到石屋后面,从柴火里拿出撬棍和迷魂烟,轻手轻脚走到山贼身后。那俩山贼正专心听算命,没察觉身后有人。雷震瞅准时机,点燃迷魂烟,捂住俩人的鼻子。俩人只吸了一口,就头晕眼花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雷震赶紧用撬棍撬开石屋的锁,推门大喊:“乡亲们,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快跟我们走!”石屋里的人都愣住了,不敢相信。张翠莲冲进屋:“爹!我来救你了!”张木匠看见女儿,激动得说不出话,父女俩抱头痛哭。其他工匠也反应过来,纷纷涌出门外。
陈默对众人说:“大家别慌!我们是来救你们的,现在听我安排:会武功的跟我去塔楼抓清风道人;力气大的跟雷震大哥去聚义厅抓黄飞虎;其他人去控制粮仓和厨房,断山贼后路!这是解药,要是闻到黑烟就闻一下!”他把解药分给众人。
就在这时,寨子里的警报响了,“呜呜”的号角声传遍全寨。黄飞虎带着一群山贼从聚义厅冲出,大喊:“抓刺客!别让他们跑了!杀了那些俘虏!”清风道人也从塔楼跑下来,手持桃木剑,念着咒语,掏出药粉点燃,黑烟瞬间弥漫开来。
陈默大喊:“大家快用解药!”众人赶紧闻了解药,果然没事。清风道人见妖法失灵,吓得脸色惨白,转身要跑。陈默带着几个会武功的人追上去:“王二混,别跑!你的把戏被拆穿了!”没跑几步,就把清风道人按倒在地。
黄飞虎大怒,挥舞流星锤冲过来:“小子,敢坏我的好事,我要你的命!”雷震迎上去:“黄飞虎,你作恶多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俩人打了起来。黄飞虎的流星锤舞得虎虎生风,砸在地上就是一个坑。雷震不敢大意,全力周旋。打了几十个回合,雷震瞅准破绽,一刀砍在黄飞虎肩膀上。黄飞虎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山贼们见寨主和军师被擒,都吓得不敢反抗,纷纷扔下武器投降。张翠莲找到了张木匠,其他工匠也找到了各自的亲人,寨子里一片欢腾。陈默对众人说:“各位乡亲,山贼已经被制服了!咱们把他们交给官府,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大家纷纷叫好。于是,三人带着工匠们,押着黄飞虎、清风道人和一群山贼,浩浩荡荡回了嘉兴府。知府见破了这么大的案子,喜出望外,赏了他们一百两银子,还想请他们留在官府任职。
雷震摆摆手:“大人,我们自由自在惯了,受不了官府约束。这些银子就当给乡亲们的补偿吧。”知府见他们执意要走,只好作罢。第二天,三人告别乡亲,踏上新的旅程。临走前,张翠莲给他们送了一双自己做的布鞋:“两位大哥,这双鞋你们带着,路上穿舒服。以后一定要来嘉兴看我们!”
雷震接过布鞋,嘿嘿一笑:“放心,我们肯定来!”三人走后,嘉兴乡亲为纪念他们,在山神庙旁立了块石碑,刻着“雷陈双探大破葵花寨”。从此,雷陈双探的名声更响了,江南地面上只要有奇案冤案,大家都会想到这对文武双璧。
先说头一位,姓雷名震,字惊雷。听这名就知道,性格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炸。这人长得是真精神——身高七尺有余,肩宽背厚,往那一站跟座黑铁塔似的。头戴酱色毡帽,帽檐上总别着根鸡毛,说是打猎得的,实则是为了装门面。身穿青布短打,腰里系着条牛皮带,别着把鬼头刀,刀鞘磨得锃亮,比他脸都干净。最奇的是他那双手,掌心全是老茧,指关节比常人粗一圈,据说能开碑裂石,江湖上送外号“铁巴掌”。
可您别瞧他这凶神恶煞的模样,满肚子都是心眼。当年在苏州府破过一桩“绣花针杀人案”,凶手用细如牛毛的针下毒,官府查了仨月没头绪,他蹲在茶馆里听了三天的闲嗑,就把卖胭脂的老板娘揪了出来——原来那老板娘跟死者有私情,想独吞家产。这能耐,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再说第二位,姓陈名默,字静庵。跟雷震那是天上地下的反差。身高六尺出头,面白如玉,三绺长髯飘在胸前,比说书先生的还整齐。总穿件月白长衫,袖口磨出毛边了也舍不得换,说是他娘留的念想。手里总攥着把折扇,扇面上写着“难得糊涂”,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这人不拿刀不佩剑,就靠一张嘴和一双眼。眼睛毒得很,甭管你是真话假话,他瞅你三秒钟,保准能看出猫腻。江湖上送外号“赛诸葛”,也有人叫他“陈铁嘴”,不是说他能算卦,是说他能把死人说活,把活人说愣。
这俩人怎么凑到一块儿的呢?这里有段典故。三年前杭州府闹瘟疫,官府克扣赈灾粮,老百姓苦不堪言。雷震当时是捕头,想管这事又没证据;陈默是落第秀才,正在茶馆写对子糊口,听闻此事后就给雷震出了个主意——假装抢粮,引贪官出面。结果俩人一唱一和,不仅把赈灾粮要了回来,还把贪官送进了大牢。打那以后,雷震就辞了捕头的差事,跟陈默搭伙做了私家侦探,专管那些官府管不了、不敢管的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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