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就听见镇外传来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那声音越来越近,还夹杂着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男人愤怒的怒骂声,刺耳得很。济公和王老实赶紧往镇口外望去,好家伙,只见五个喽啰骑着高头大马,马背上都驮着鼓鼓囊囊的包裹,包裹口露出绸缎的边角和金银首饰的亮光,显然是刚从别的村子抢来的;中间两匹马上,绑着两个年轻姑娘,姑娘们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哭得眼睛红肿,嗓子都快哑了,拼命挣扎着,却被绳索捆得死死的;最前面的一匹马上,坐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个子不高,穿着件黑布褂子,腰间别着把腰刀,手里拿着根马鞭,正对着地上一个老汉劈头盖脸地抽打。
那老汉六十多岁的年纪,穿着件打了补丁的粗布短褂,裤腿卷到膝盖,露出干瘦的小腿,额头上磕破了,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染红了胸前的衣襟。可他却死死地抱着马腿不放,指甲都抠进了马的皮肉里,嘴里用尽全身力气喊着:“放开我闺女!你们这些天杀的强盗!我跟你们拼了!”
马上那尖嘴猴腮的汉子,正是黑风寨的二寨主“过街鼠”张三。他被老汉缠得不耐烦了,扬起马鞭又往老汉头上抽去,嘴里骂道:“老东西,给脸不要脸!这是你闺女有福气,能被咱们寨主看中,去寨子里当压寨夫人,吃香的喝辣的,总比跟着你挨饿强!再拦着,老子一鞭子抽死你,扔到路边喂野狗!”一鞭子下去,老汉的脸上立刻起了一道鲜红的血印,疼得他龇牙咧嘴,身子晃了晃,却还是不肯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
济公见状,怒火“腾”地就上来了,胸口起伏着,把酒葫芦往腰里一塞,脚下步子一错,看似慢悠悠的,实则快如闪电,“噌”地就挡在了马前。张三正抽得兴起,冷不丁被人拦住,抬头一看,只见是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和尚,身上还带着股酒肉味,顿时火冒三丈,眯着一双老鼠眼,三角眼一瞪,喝道:“哪来的野和尚,敢挡你家爷爷的路?赶紧滚开,不然把你这身烂衣服扒了,扔到山里喂狼,让你连骨头都剩不下!”
济公嘿嘿一笑,身子往旁边一歪,轻轻松松就躲过了张三挥过来的马鞭——那马鞭带着风声,抽在地上都能留下一道印子,却连济公的衣角都没碰到。他凑到马前,围着张三转了一圈,眯着眼睛打量了半天,然后装模作样地摸了摸下巴:“这位施主,看你这模样,尖嘴猴腮,贼眉鼠眼,下巴上还留着三撮小胡子,活脱脱一副老鼠相,莫不是属老鼠的?不过老鼠也分好赖,有的老鼠只偷点粮食填肚子,还算安分;你这‘过街鼠’,偷东西、抢女人、打老人,无恶不作,怕是连巷子里的野猫见了都得绕道走,嫌你心太脏,脏了它的爪子!”
这话一出口,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刚才大家都吓得躲在门后,这会儿见济公敢跟张三叫板,胆子也大了些,偷偷探出头来看热闹。张三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从脖子红到了耳根,他最忌讳别人提他的外号和长相,当年有个喽啰不小心说他“像只老鼠”,被他活活打断了腿。这会儿被济公当众揭穿,气得他七窍生烟,当即怒喝一声:“好你个疯和尚,找死!”说着就从腰里抽出腰刀,刀光一闪,带着寒光就朝着济公的脑袋砍了过去,力道之大,恨不得把济公劈成两半。
济公不慌不忙,身子像抹了油似的,轻飘飘地往旁边一躲,那刀“唰”地就砍空了,砍在地上,溅起一串火星。济公顺便伸脚往马腿上一绊,那马吃痛,“唏律律”地叫了一声,前腿一软,张三“哎哟”一声,从马背上摔了个狗啃泥,门牙都磕掉了两颗,嘴里满是血腥味,腰刀也“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跟在后面的五个喽啰见状,纷纷从马上跳下来,拔出腰刀围了上来,嘴里喊着:“敢打我们二寨主,活腻歪了!”“兄弟们,上!把这疯和尚剁成肉酱!”济公也不着急,左手插在腰里,右手时不时伸出来,动作看似随意,却每一下都打在要害上——他伸手指一点,一个喽啰的手腕就麻了,刀掉在地上;抬脚一绊,另一个喽啰就摔了个四脚朝天;再反手一巴掌,第三个喽啰的脸就肿成了馒头。没一会儿工夫,五个喽啰就被打得东倒西歪,抱着脑袋躺在地上直哼哼,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济公瞧着老汉额角淌血、死死抱着马腿的模样,再听那姑娘撕心裂肺的哭喊,胸中怒火“腾”地就蹿了起来,比灶膛里的干柴遇了火星还烈。他把酒葫芦往腰里一塞,烂草绳系得紧紧的,脚下步子看似慢悠悠踩着碎步,实则快如流星赶月,“噌”地一下就挡在了张三的马前。那马正被老汉拽得烦躁,冷不丁见个破衣烂衫的和尚拦路,顿时扬起前蹄“唏律律”嘶鸣。张三正抽得兴起,马鞭带着风声刚要再落下,忽然被人拦住,怒目圆睁抬头一看——只见这和尚头戴开花帽,帽檐挂着两根鸡毛,百衲衣上油光锃亮,还沾着半块狗油渍,一股酒肉混着尘土的味道飘了过来。张三顿时火冒三丈,眯着一双老鼠眼,三角眼缝里全是凶光:“哪来的野和尚,敢挡你家爷爷的路?赶紧滚蛋,不然把你这身烂布条扒了,扔到山里喂狼,让狼都嫌你腌臜!”
济公嘿嘿一笑,身子像抹了油的泥鳅似的往旁边一歪,那马鞭“啪”地抽在地上,砸出一道浅浅的土沟,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他凑到马前,围着张三转了两圈,鼻子还故意嗅了嗅,然后装模作样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这位施主,看你这模样真是稀罕——尖嘴猴腮像只偷油鼠,贼眉鼠眼总往姑娘身上瞟,下巴上那三撮小胡子,倒像老鼠嘴边的胡须,莫不是属老鼠的?不过老鼠也分三六九等,有的老鼠只偷点粮食填肚子,还算安分;你这‘过街鼠’,偷东西、抢女人、打老人,五毒俱全,怕是巷子里的野猫见了都得绕道走,嫌你心太脏,脏了它的爪子!”
这话一出口,周围躲在门后的百姓再也忍不住,“噗嗤”“哈哈”的笑声此起彼伏——刚才大家都吓得缩着脖子,这会儿见济公敢跟张三叫板,还把这恶贼损得如此痛快,胆子也大了些,纷纷探出头来瞧热闹。张三最忌讳别人提他的外号和长相,当年有个喽啰醉酒后说他“长得像只贼老鼠”,被他活活打断了三条腿。这会儿被济公当众揭穿短处,气得七窍生烟,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从脖子红到了耳根,他怒吼一声:“好你个疯和尚,找死!”说着就从腰里抽出腰刀,刀光一闪,带着森森寒气直劈济公的脑袋,那力道恨不得把济公劈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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