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贼寇叫张三,举着高粱杆就往士兵身上捅,“咔嚓”一声杆断了,他举着半截杆子愣了半天,挠着头嘟囔:“哎?我的刀咋成柴火了?这和尚玩的啥把戏?莫不是会变戏法?”旁边另一个贼寇叫李四,更倒霉,半张纸人碎片正好粘在他脸上,挡住了眼睛,他以为是阴兵的手抓过来了,吓得“嗷”一嗓子就往回跑,没跑两步就一头撞在路边的石头上,“咚”的一声,磕得鼻青脸肿,鼻子都流血了,坐在地上直哼哼。官兵们见了这阵仗,先是愣了愣,随后爆发出一阵哄笑,刚才被阴兵吓出来的胆寒瞬间没了踪影,一个个精神头都上来了,握着刀枪等着杀敌。
随后他对着冲过来的贼寇和阴兵“噗”地一口就喷了出去,那酒雾跟带了仙气似的,在空中散成一片白茫茫的雾团,像朵白云似的飘了过去。雾团刚飘到阴兵身上,就听“吱呀”一片怪响——青面獠牙的阴兵瞬间散了架,变成一沓沓黄纸人,有的纸人还沾着没烧透的符灰,风一吹就飘得满地都是,有的飘到贼寇的脸上,有的挂在他们的刀上;手里的钢刀也成了地里刚拔的高粱杆,脆生生的,一折就断,断口处还带着新鲜的潮气和青草味。
柳玄通这下是真慌了,腿肚子转筋,连桃木剑都扔了,转身就想往马背上爬,嘴里还喊:“老道今日认栽,改日必报此仇!”济公哪能让他跑了?从腰里解下那根磨得发亮的草绳,抖了抖上面的草屑和泥点,笑着说:“想跑?和尚我还没问你呢,你那头发是多久没洗了?刚才道冠掉了的时候,我瞅着油泥都能刮下来炼油了,比厨房的油瓮还肥!”说着手腕轻轻一甩,草绳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唰”地一下缠住了柳玄通的小腿,还顺势打了个结实的活结。柳玄通刚抬起一条腿,被草绳猛地一拽,“哎哟”一声往前扑了个嘴啃泥,门牙都磕掉了两颗,嘴里全是血沫子。他趴在地上手脚并用地挣扎,可那草绳越缠越紧,把他的双腿捆得跟粽子似的,连动都动不了。士兵们一看妖道栽了,全围了上来,七手八脚把他捆了个结实,有个被蜈蚣咬过的士兵还故意把绳子勒紧了点,恶狠狠地说:“让你放蜈蚣咬我们!这下知道疼了吧!”柳玄通疼得直咧嘴,却还硬撑着嘴硬:“你们等着!我师兄是黑风山的玄机子,他神通广大,定会来救我的!”济公蹲在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脸,把满手泥污蹭了他一脸:“玄机子?哦,就是那个去年偷了张寡妇家老母鸡,还说要炼‘鸡骨咒’的老道?他上次在城门口见了我,跑得比兔子还快,连道袍都跑丢了,你指望他救你?别做梦了!”孙飞虎在冈上看得一清二楚,见妖道被擒,心里直发虚,可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喊:“兄弟们!妖僧就一个人,咱们人多势众,杀出去就有活路!冲出去有酒有肉有女人!”可这时候贼寇早就乱了阵脚,有的抱着头躲在石头后面,有的干脆往地上一跪喊投降,哪里还能组织起来?有个贼寇刚要往前冲,就被旁边投降的同伙拽住:“别去!那和尚太邪门了,铜钱都能变老鹰,石头都能收蝎子,咱们上去就是送死!”
济公拍了拍周总兵的肩膀,把手上的泥污全蹭在了总兵的官服上,笑着说:“总兵爷,剩下的都是些没了主心骨的小喽啰,交给你绰绰有余。我和尚去冈上瞧瞧,看看这些贼寇藏了多少好酒好肉,顺便给百姓们讨点福利。”说着脚下轻轻一使劲,“噌”地一下就跳上了丈高的独龙冈,动作比山里的猴子还灵便,落地时还故意晃了晃,差点踩空摔个跟头,引得下面的士兵一阵哄笑。冈上的贼寇见大头领跑了,妖道被擒,早就没了斗志,有的藏在山洞里大气不敢出,有的躲在柴房里瑟瑟发抖。济公一上去就扯着嗓子喊:“都出来吧!和尚我不打老实人,只要把藏的酒交出来,就放你们一条生路!”有个贼寇壮着胆子探出头,见济公就一个人,还想偷袭,刚举起刀从柴堆后跳出来,济公就掏出枚铜钱扔了过去,铜钱“嗖”地一下砸在他手腕上,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那贼寇吓得腿一软就跪了下来,连连磕头:“圣僧饶命!圣僧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济公摆了摆手:“起来吧,看你也不像惯犯,回去好好种地,别再干打家劫舍的勾当。”他在冈上转了一圈,把藏着的贼寇全揪了出来,见有老弱病残的,问清楚是被贼寇胁迫来的,就摆摆手让他们走了;年轻力壮的就交给随后上来的士兵看管。转到冈上的粮仓时,济公眼睛一亮——这粮仓足有三间房大,里面堆满了粮食,还有不少抢来的布匹和钱财。他当即跑到冈下喊百姓:“乡亲们!独龙冈的贼寇被灭了!快上来搬粮食啊!这些都是你们被抢走的东西,全拿回去!”百姓们一听,先是不敢信,见官兵点头确认,全涌了上来,扛的扛、背的背,个个喜笑颜开。有个老大娘还塞给济公两个热乎乎的馒头:“圣僧,您吃点东西垫垫!”济公也不推辞,接过馒头就啃,一边啃一边把贼寇的巢穴浇上煤油,一把火把它烧了个干净。火光冲天中,济公拍着手上的灰念叨:“烧干净好,省得再有人占山为王害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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