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双手搂着他紧实的腰背,再次将他压坐在身下,两人之间那层薄薄的中衣,跟没有一样。
她能清晰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肌肉绷得像石头。
“怎么?”云昭非但没躲,反而就着这姿势,仰起头,红唇几乎贴着他的喉结。
呼出的热气喷在他滚烫的皮肤上,声音带着得逞的笑意:“萧郎等不及了?刚才不是还说什么够了?”
萧桓被她这动作激得浑身一颤,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
他猛的别开脸,想避开那要命的气息:
“云昭,你他妈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刚才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险?”
“知道啊。”
云昭答得轻快,甚至伸出舌尖,像品尝猎物般飞快舔过他滚动的喉结。
“嘶——!”
萧桓倒抽一口冷气,一股电流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低下头,盯着近在咫尺的带着野性笑意的脸。
“我在……”
云昭故意放慢语速,手指灵巧地一挑,“啪嗒”一声轻响,腰带金属扣应声而开——
“驯狗。”
她红唇微张,吐出最后两个字,带着浓浓的兴致。
萧桓身体一紧,将她双手死死扣在灼热的掌心。
他的眼神里有被玩弄的屈辱,有被挑起的欲火,更有一种被逼到绝境,即将反噬的凶狠。
“驯狗?” 他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长公主殿下……”
他低下头,右手手掌包住她的后脑,“你就不怕……引火烧身,最后被狗……生吞活剥了吗?”
云昭满意的看着那个半赤裸的男子愤怒的离开,这正是她想要的,人,权,心,她都要。
——
诏狱深处,火把的光一跳一跳的,照着墙上叫不出名字的刑具,影子张牙舞爪。
空气里一股子霉味混着腐朽气息,夹杂着屎尿的腥臭,熏得人泛起阵阵恶心。
碧荷被绑在刑柱上,身上那件还算体面的衣服早就被扒了,唯剩最后一件单薄的中衣,被鞭子抽破了好几道口子,露出底下红肿带血的皮肉。
她头发散乱,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混着血污,整个人抖得像片风里的叶子,眼神涣散,嘴里无意识地哼哼着“饶命”。
云昭让人搬了张铺着厚厚锦垫的圈椅进来,和这鬼地方格格不入。
她换了身素净的常服,头发松松挽着,手里捧着一杯热茶,袅袅热气升起来,遮了她半边脸,看不清表情。
她没看碧荷,就看着手里的茶杯,好像那茶碗上雕的花有多好看似的。
“碧荷,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不说的你自己定。”
云昭开口了,声音不高,平平淡淡的,苏合香混着茶香,闻到味道的碧荷微微抬头。
“殿下……奴婢真的没有想要害您……”碧荷哆嗦着否认。
说不说都是死,况且她不是主谋,最多算是意志不坚,被驸马勾引利用。
可更重要的是她主子不是别人,是有权有势的长公主,是个睚眦必报的恶女。
云昭轻轻放下茶杯,陶瓷底磕在旁边的矮几上,发出清脆声响,碧荷吓得又是一抖。
“脱光你的衣服,拉到大街上去游街,你觉得这个办法好不好?”
别说去了,光听着就能让人羞死。
“如果你说的话有价值,我会放过你的家人,否则你的九族别说活人,就是怀了孕的老鼠崽子也没有一只能活。”
云昭说的很慢,语气像是在和朋友聊天解闷。
但碧荷知道,她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保不齐连祖坟都被刨了。
碧荷有些激动,连带着身上的镣铐跟着哗啦啦响。
“奴婢说,是驸马让奴婢把药下在酒里,他说只是让殿下睡一觉,不会伤身的,奴婢真的不知道那是毒药啊殿下。”
云昭没什么反应,手指在圈椅扶手上轻轻敲着。
“不要浪费本宫的时间,这些话你已经说过了。”
“是奴婢偷听到驸马和丞相的对话,说您权势太大,挡了路……还说……还说等您没了,他就能和柳贵妃娘娘一起,”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真的怕云昭发怒。
“把陛下牢牢攥在手心里……”
“这还有点意思,挟天子令诸侯?就凭他们,也配?”
云昭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模样,可这笑容里充满嘲讽和不屑。
碧荷见状继续说道,“还有,柳贵妃娘娘根本没怀孕,她……她是假装的,为了争宠,稳住地位,好帮丞相。”
云昭听着,她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
碧荷说柳贵妃假孕,她前世死后大概也猜到了。
“秦澜。”云昭放下茶杯,站起身,这个鬼地方还真不是人待的。
“把她带走,找个干净点的地方关着,别让她死了。”
秦澜应了声“是”,派人上前解开碧荷的绳子,像拖死狗一样把她拖了出去。
通道里点着几盏油灯,光线昏暗。
阴冷的石壁上凝结着水珠,空气依然污浊,但比刑房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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