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注：该覆盖行为未在委员会公开记录中备案。】
“91.8%匹配度。”云知意轻声念出这个数字，“几乎可以确认了。”
她看向众人：“三千多年前，委员会里有人——或者某个派系——在我们的世界里，进行了一场非法的‘规则覆盖实验’。他们用‘玄学规则’覆盖了原本的‘科学规则’，人为制造了‘天道错误’。”
“然后呢？”陈长老问，“他们图什么？”
“观察。”墨辰接话，“观察一个本应走科技路线的文明，在突然被赋予玄学体系后，会如何发展。这是典型的‘文明应激反应实验’。”
楚凌霄的剑柄发出轻微的嗡鸣：“所以，我们这几千年的修真文明、所有的悲欢离合、所有的生死挣扎……都只是一场实验的‘数据点’？”
云知意没有回答。
因为她看到了报告的最后一页。
那里有一行小字，是系统自动标注的备注：
【补充信息：在分析覆盖层规则编码时，检测到一处隐蔽的‘后门程序’。该程序会在特定条件下激活，功能为：实时上传本世界‘文明发展数据’至某个外部接收端。】
【接收端定位：多元宇宙委员会内部网络·绝密服务器·访问权限等级：副主席及以上。】
【最近一次数据上传时间：三个标准日前（对应本世界时间：昨天下午）。】
主控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盯着那行字。
三个标准日前……昨天下午。
那是云知意在委员会会议上，用三百个纸团反驳红棋提案的时间。
云知意站起身，走到主控室的落地窗前。
窗外，格物苑的弟子们正在晨练，剑光闪烁，灵气流转。远处的天工峰冒着淡淡的烟雾，那是墨辰的实验室又在进行新实验。更远处，凡人的城市正在苏醒，炊烟袅袅，车马如流。
一个活生生的、热气腾腾的世界。
而这个世界的一举一动，都在被某个隐藏的“眼睛”实时监控着，数据被打包上传，成为某个高高在上的存在手中的“实验报告”。
云知意的手指，缓缓收紧。
“零。”她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
“在。”
“帮我做两件事。”
“你说。”
“第一，找到那个‘后门程序’的物理接入点——既然是规则层面的程序，就一定有现实世界的锚点。”
“第二……”云知意转过身，眼中第一次燃起了某种近乎“愤怒”的冷火，“帮我准备一份新的委员会提案。”
“提案标题是什么？”
云知意一字一句：
“《关于要求委员会公开TY-0017号世界全部实验记录、并立即终止一切非授权规则干涉的正式质询案》。”
她顿了顿，补充道：
“附议者签名栏，先空着。”
“我要看看——”
“到底有多少委员，敢站在‘真相’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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