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寒风夹杂着晶莹的雪花,穿透了每一个清晨外出的人的身躯。
王大爷裹紧棉衣,冲冰冷的双手哈了一口热气,缩着脖子向巷口走去。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啊——”,霎时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王大爷抬头看向前方,朦胧中看见有个人影倒在地上,双手向后撑在地面上的厚雪中,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身体向后不断退缩。
“谁?”王大爷加快了些脚步。
走近了些,才看清是一个黄毛小子,他的眼睛睁老大,死死的盯着前方,嘴巴颤抖着,却始终没有发出声来。
“你怎么……”
王大爷顺着黄毛小子的目光看过去。
下一秒,他也跌倒在冰天雪地里。
两只雪白的脚丫子直愣愣的竖着,大雪覆盖了小腿,身躯若隐若现,另一头,一个血淋淋,被黑色头发胡乱缠绕的脑袋赫然出现在眼前。
吓得他魂飞魄散。
红蓝色警灯的光芒,刺破了黎明前的黑暗,身着各色工作服的警员,在高悬的警戒线内忙碌着。
这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悄然停在了警戒线外不远处。
从车上下来一位身着单薄皮夹克的男人,男人宽肩窄腰,双腿修长,长了一副冷峻又很好看的脸,下颌到喉结的线条流畅而锋利,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一眼。
男人大步流星的边往命案现场走,边从上衣内兜里掏出工作证。
“刑侦支队二队队长——陈宇。”他朝负责守卫命案现场的警员出示了工作证件。
“陈队。”警员露出了肃然起敬的神情,并迅速抬起警戒线,便于他通过。
男人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弯腰通过的同时,目光落在前方中央位置的那具尸体上,但他没有贸然走过去。
“有什么发现吗?”
正在认真进行现场外围勘察的于斌,被这突如其来的低沉声音吓了一跳,见说话的人是不知何时蹲在自己身旁的队长后,他立刻做了一个深呼吸。
陈宇瞥了一眼神色紧绷的队员,淡淡道:“放松。”
于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心中明白队长没把‘胆小’两个字说出来,已经给足了自己面子,遂歉疚道:“头一回见这么血腥的场面,让队长见笑了。”
紧接着,他继续回答先前的问题:“死者是一位很年轻的女性,全身赤裸,面部已经完全被毁,辨不清死者的真实面容,具体的情况得等法医勘测完才能知晓。目前还没有搜寻到死者的衣物及随身用品,也未找到凶器。”
陈宇点点头,沉声道:“继续勘查,不得遗漏任何有助于确定死者身份的信息。”
“是,队长。”
“报警的人在哪?”陈宇又问道。
于斌的视线越过警戒线,落在不远处的一个门店门口,用手指了指缩成一团的一个老人,说道:“那位大爷报的警,他说在他看见尸体前,还看见了一个人,但我们赶到这里时,就只有他和这具尸体。”
陈宇来到老人的身旁,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件,语气沉稳说:“您好,我是市局刑侦支队二队队长——陈宇。想了解一下您报案的整个过程,请您配合。”
不知是天气寒冷冻的,还是惊魂未定,老人的身体战栗不止,下巴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缓缓说道:“我叫王海昌,是一名环卫工人,每天我都要5点出门上班,今天也和往常一样,……”
十几分钟过去,王大爷才算把整个过程详细的叙述了一遍。
“您认识那个黄毛小子吗?”陈宇问道。
王大爷偏着头思索了数秒,摇了摇头。
“那您还记得那人除了头发是黄颜色的,还有其他的什么特征吗?”
王大爷依旧摇了摇头。
陈宇看着老人已经冻红的脸颊,料想老人应该能将想起来的细节,都已经尽数描述了。便安慰了老人几句,让前来接他的儿子他带回去好好休息。
“等等。”
陈宇刚转过身,便被王大爷突然叫住。
“您想起什么了吗?”陈宇目光期待地看向他。
王大爷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迟疑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但不说,又觉得心里不踏实。”
“您讲。”陈宇言简意赅道。
王大爷说道:“当时虽然太过紧张,没太看清那小子的脸,但我赶到他身旁时,似乎隐约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烟味。”
“您是否看见他手里有烟头?”
王大爷认真回忆了片刻,道:“抱歉啊警察同志,这个我还真没太注意到,但是那烟味就跟我平时抽的烟的烟味一样,就是那种最便宜的烟。”
陈宇再次感谢了老人的配合,让他先行离去。
随后,他套上鞋套,戴上帽套和一次性手套,走向封锁区域的中心位置,也就是尸体摆放的位置。
此时,主检法医师陆安平还在对命案现场做最终的细致勘测,旁边还有几名警员正进行现场证据的封存和整理。
尸体被装入黑色裹尸袋前,陈宇围绕着中心位置,转了一圈,随后又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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