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平之在络腮胡的逼迫下,虽然一时并无落败之虞,但也是守多攻少,以往自行推演的剑法,竟然很少能够使用出来,禁不住心中暗叹:“果然不能闭门造车,我这次走出来,果然做对了!”
经过一番恶斗,林平之对步法、身法、剑法,以及双方交手之时进退趋避、攻杀战守的策略和原理都有了更多的领悟。
不知不觉间,林平之反击的频率越来越高。
最开始,络腮胡攻十刀,林平之才能还一剑;到了后来,络腮胡攻十刀,林平之已能还三剑。
林平之并未使用“辟邪剑法”。
他既然起意行走江湖,并且改容易貌,自然不想让人识破自己的身份。
虽然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的身份肯定也无法永远隐瞒不露,但能多隐瞒一天,他便多一天成长的空间。
待他武功大成,身份是否暴露,也就无关紧要了。
有时候,他不禁感觉有些可惜:自己前世竟然没有学习“八卦剑法”和“形意剑法”,否则就要方便得多了。
尤其是“八卦剑法”,正是配合“九宫八卦步法”最好的剑法。
可惜,前世毕竟是法制社会,他又不是“八卦掌”的嫡系传人,练武只是强身健体,当然只想着练一些拳脚功夫,根本没有打算学习器械。
不过,他倒也看到武馆的师兄给学员表演过几次“游龙八卦连环剑”。
那时他已经练熟了“八卦连环掌”,虽然没有学“游龙八卦连环剑”,但有八卦掌的根底,看过几次之后,对其剑理,也有几分了解。
假以时日,林平之未必不能创出自己的“八卦剑法”。
林平之自学会“辟邪剑法”之后,便拆解“辟邪剑法”每一招、每一式,提炼出点、刺、劈、撩、抽、带、截、击、扫、抹、挂、托、拦等十三式基础剑法。
他在这十三式基础剑法上所下的功夫,甚至比“辟邪剑法”本身还要多。
现在,林平之便使用这十三式基础剑法,反击络腮胡。
在络腮胡看来,林平之每一招、每一式,或点或刺、或劈或撩……俱都平平无奇,却又兼具稳、准、狠三字,极为精纯;再配合极其精妙的步法、身法,每每从他意料不到的方位和角度攻来,每一剑都令他心惊胆战。
“这少年竟然始终只用基础剑法,而丝毫不露其本门精妙剑法。难道他是哪个名门大派的嫡传弟子?”
络腮胡心中嘀咕,更是忌惮,连刀法气势都不禁弱了几分。
林平之自是不知道他的想法,只觉手中短剑运使起来,愈加顺手,如臂使指,随着步法转动,十三式基础剑法挥洒间绵绵不绝,剑光如雨。
到了后来,他的步法越来越快,剑法也越来越急,竟似有五六个剑手在围攻络腮胡。
络腮胡见此,更是胆寒心虚,长刀狂劈怒扫,身形不断转动,全力守住门户,以守待攻,意图拖延到朱府其他护卫赶过来。
林平之也知道敌人的援手即将赶来,必须要速战速决,因此步法更快,运剑更急。
终于,络腮胡一个应对不及,肩、后背、右肋各中了一剑,禁不住“啊”的一声惨叫。
络腮胡也是老江湖,知道自己此时最为危险,更是如疯狂一般运刀急攻,以攻为守,生怕林平之趁胜追击。
幸而他刚刚极力躲避,才没有遭受重伤,但鲜血也已经染红了他的半边身。
林平之已经隐约听到东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喝声,知道敌人的援军即将赶到,不能再纠缠,随即身形疾转,脚步踏出,倏地脱离了战圈。
随后,他毫不耽搁,转身绕过花丛,向西而去,奔至高墙之下,又使了那招“鹰击长空”所化的身法,跃出了高墙。
络腮胡看着林平之的身影消失在高墙之后,心中既是庆幸,又是羞惭,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只听一个粗犷的声音道:“是胡兄?胡兄,刚刚有家丁说这边有打斗的声音,是你在跟人动手吗?敌人呢,难道以你的身手,还能让他逃了?”
络腮胡转回身来,抱拳道:“于兄,胡某惭愧,没有留下那人,让他给逃了!”
来的有十几个人,为首是一名身材高大、长方脸的中年汉子,手持一条镔铁棍。
没有见到敌人,姓于的汉子已有所料,但听姓胡的确认此事,仍觉有几分难以置信,喃喃道:“听说那只是一个十几岁的雏儿,没有什么江湖经验,竟然有此能耐?”
旁边一个瘦长汉子,忽地道:“胡兄,你受伤了?伤势重不重?那人呢?”
夜色深沉,姓胡的又穿的黑色衣服,是以于兄没有注意到他受了伤。
那瘦长汉子心思更细一些,嗅到了一股血腥气,仔细一看,才发现其受伤之事。
姓胡的汉子道:“多谢白兄关心,我的伤倒是不重——那人没有受伤,或许是他发现了诸位兄弟赶来,所以就急忙逃走了。”
姓于的汉子道:“既然如此,料那人还未逃远——咱们继续追!胡兄,你的伤势自己判断,若是还能支撑,就一起追。”
姓胡的汉子道:“我没有问题,一起追吧。”
姓于的汉子点头,不再多言,当先向西奔去。
待奔到高墙下,三人俱都一跃而起,登上高墙,而后跃了过去。
其他人的武功不及三者,或者相互帮助,或者奔跑助力,方才跃过高墙。
姓胡的汉子见此,不禁心中一动,想起林平之刚才翻越高墙的时候,似乎也未能一跃而上,之前跳下假山的时候,似乎也声音颇重。
“难道这人武功那么高,竟然不擅轻功?”
他总感觉不太可能,但又想不出其他解释,一时间百思不解。
他见过林平之的步法、身法和剑法,几乎已经认定林平之是大派弟子,所以认为他不可能不擅轻功。
朱府西墙之外不远,便是一条大道,向西通向江西,往东便是朱府和侯官县。
众人往西直奔了五六里,仍是没有丝毫发现,都不免迟疑。
姓白的汉子突然道:“于兄,胡兄,那人不会使‘调虎离山’之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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