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游戏?”
张沈薇她抱着臂,嘴角弧度带着讥讽,打断了徐茜的话。
“徐茜,你是不是坐轮椅太久,忘了舞台是什么地方?你指望用‘过家家’的游戏,去打一场你死我活的仗?”
徐茜平静地回视她,眼神没有丝毫退让:“马儿快死了,你却想让它跑得更快。我的方法至少能让它先喘口气。”
“喘气?比赛第四天就开始了!她们没有时间喘气!”张沈薇的声音陡然,她指着瘫在地上的钟项宇,“我就是要让他们在极限状态下,把节奏刻进骨髓里!这叫肌肉记忆,不是大脑记忆!”
她不再理会徐茜,转身面向所有人,声音冷得像冰碴:“全体起立!休息结束!节拍器,160,现在!”
没人敢违抗。钟项宇挣扎着爬起来,其余人也重新摆好姿势。训练室里,只剩下节拍器和众人沉重喘息。
这一次,张沈薇的目光一样锁定了津姜。
半小时后,音乐暂停。
“其他人,休息五分钟。”张沈薇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她踱步到队伍前方,“津姜姐姐,你留下。”
“刚才的段落,三十二个八拍。”张沈薇走到津姜面前,两人身高相仿,气势却判若云泥,“你,抢拍四次,慢拍三次,还有一个动作直接漏掉了。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津姜的脸色白了,嘴唇翕动:“我……我只是有点累。”
“累?”张沈薇冷笑一声,那笑声让津姜头皮一阵发麻,“津姜,你总把‘专业’挂在嘴边,说自己是方海莲娱乐经纪人。”
津姜的瞳孔猛地一缩。
“看来我没说错。”张沈薇的眼神变得极具侵略性,“你就不该是现在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还是说……你当年,就是被刷下来的那百分之九十?”
“我不是!”津姜瞬间炸毛,“我通过了!”
“那就证明给我看。”张沈薇指了指场地中央,“音乐,我只放一遍。跳不好,你就不是专业的,你就是个水货。”
音乐响起。
津姜咬着牙,强迫自己进入状态。但张沈薇在她的脑海。所有被她强行遗忘的画面,此刻都翻涌上来。
她的动作开始僵硬,脑子里一片混乱。她越是想跟上节拍,身体就越是不听使唤。
“停!”
音乐戛然而止。张沈薇的脸上甚至带上了一丝玩味的残忍:“抢拍,慢拍,动作变形。津姜,你现在就像个业余爱好者。”
“我……”津姜的脸涨得血红,却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你的问题不在身体,在脑子。”张沈薇走到她面前,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你的‘专业’,是你的经验,身体里塞满了恐惧。你怕犯错,怕被淘汰,怕自己不够‘专业’。”
她伸出手,搭在津姜的肩膀上,语气却倏然一转,带着一丝蛊惑:“来,我们换个方法。你不是找不到节奏吗?我来当你的节拍器。”
津姜一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抱着我跳。”张沈薇的笑容里透着不容置喙的强势,“你的身体贴着我的身体,感受我的心跳,我的呼吸,把身体交给我。”
“这……这不好吧?”津姜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有什么不好?都是女人。”张沈薇一把将她拉近,双臂环住她的腰,强迫她贴紧自己,“还是说,你不敢?怕被我这个‘不专业’的,彻底比下去?”
津姜被激起了好胜心,她咬牙回抱住张沈薇:“谁怕谁!”
两具身体紧密相贴,张沈薇每一个动作都像精准,带着一种蛮横的力量,津姜努力去跟,但只要一走神,身体的节奏就会再次错乱。
“又慢了。”张沈薇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津姜,你的盔甲太厚了。”
“我已经很努力了!”津姜的鼻尖渗出汗珠,声音里带着哭腔。
“努力没用,我要你放弃抵抗。”张沈薇突然停下,捏住津姜舞蹈服外套的拉链,“既然常规方法敲不碎你的壳,那我们就来点刺激的。”
她轻轻往下一拉。
“你再出错,就脱一件。”
“什么?!”津姜猛地想推开她,却被箍得更紧。
“你的舞蹈服,里面是吊带,再里面是运动内衣,然后才是你的皮肤。”张沈薇的语气像个冷静,“你每犯一次错,我就帮你剥掉一层‘防御’。直到你一丝不挂地,用最原始的身体来跳舞为止。你还有三次机会,在她们面前,彻底暴露。”
“张沈薇,你这是羞辱!”津姜的眼眶瞬间红了。
“是吗?我倒觉得,这叫‘破而后立’。”张沈薇环视全场,声音不大,“你们都看好了。今天,我要让你们亲眼见证,一个所谓的‘专业’舞者,是如何重生的。”
徐茜操控着轮椅,滑到了一个能看清全局的角落。
音乐第三次响起。
这一次,津姜感觉自己像是站在悬崖边上。
她全神贯注,紧紧贴着张沈薇,不敢有丝毫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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