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立刻转身就跑,慌不择路地往巷外窜,有人跑得太急,脚下一滑,摔在青石板上,溅起一片水花。
“想跑?没门!”林虎怒吼一声,率先冲了上去。他手里的硬木棍带着千钧之力,一棍子砸在刀疤强的后背上,疼得他惨叫一声,扑倒在地,手里的砍刀飞出去老远。
兄弟们立刻追了上去,手里的短棍专挑对方的胳膊腿打,下手有分寸,只伤不残。一时间,巷子里响起一片哀嚎声,龙兴社的人被打得哭爹喊娘,不少人被绊倒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摔了个四脚朝天,手里的钢管砍刀丢了一地。
阿力和老王也冲了出来,和兄弟们一起围堵逃兵。老王看着满地打滚的龙兴社小弟,喘着粗气笑道:“这帮孙子,还想砸咱的哨卡,做梦!”
没一会儿功夫,这场夜袭就被彻底击退了。龙兴社的人丢下七八根钢管、砍刀,狼狈地逃了回去,有三个跑得慢的,被五龙会的兄弟活捉了。他们个个鼻青脸肿,瘫在地上直哆嗦,裤腿湿了半截,沾满了泥和水。
林虎走到那三个俘虏面前,蹲下身,目光冷冽地扫过他们。他的影子罩住了三人,带着一股压迫感:“说,是谁让你们来的?来干什么?”
三个小弟吓得浑身发抖,牙齿打颤,结结巴巴地说:“是……是雷哥的命令,让我们来砸哨卡,给五龙会一个下马威……”
林虎冷笑一声,站起身,抬脚踢了踢地上的钢管,发出“哐当”一声响:“告诉雷哥,沪西的哨卡,不是他想砸就能砸的!滚回去!”
三个小弟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跑出去老远,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像是怕五龙会的人追上来。
这时,林凡尘和陈启然也赶来了。林凡尘披着一件军大衣,手里攥着那本《龙纹手记》,看着哨卡门口散落的武器,又看了看毫发无伤的阿力和老王,眼底闪过一丝赞许:“干得好。警报一响,八方支援,这联防联控的战术,算是真正落地了。”
陈启然蹲下身,捡起一根钢管,指尖擦过上面的青龙刺青,眉头微皱:“雷哥这是急了,派这么些乌合之众来送死。不过这也说明,咱的哨卡,确实掐住了他的七寸——断了他在沪西的眼线,他就成了睁眼瞎。”
天快亮的时候,沪西的街巷渐渐恢复了平静。商户们自发地帮着打扫战场,把散落的钢管砍刀收拢起来,堆到哨卡的角落。阿婆煮了热腾腾的馄饨,用粗瓷碗盛着,送到哨卡里,给兄弟们暖身子。馄饨的香气飘满了整条巷子,驱散了夜袭的寒意。
阿力捧着一碗热馄饨,看着岗亭顶端迎风招展的龙旗,心里暖洋洋的。他咬了一口馄饨,鲜美的汤汁在嘴里散开,抬头对身边的老王说:“老王,你看,这夜再黑,也有亮的时候。咱沪西的守夜人,能守住这片灯火。”
老王点了点头,喝了一口热汤,热气熏得他的老花镜一片模糊。他望向远处渐渐泛白的天际,东方泛起一抹鱼肚白,嘴角露出了笑容。
而在沪西的边缘,刀疤强正带着残兵败将,狼狈地往金碧辉煌娱乐城赶去。他的后背疼得钻心,跑几步就踉跄一下,心里又怕又恨。他不知道,自己这场失败的夜袭,不仅没砸掉哨卡,反而让五龙会和沪西百姓的心,贴得更紧了——那一声声警报,喊出的是沪西人的底气,喊出的是五龙会护民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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