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际才刚泛起一丝鱼肚白,微弱的晨曦透过长春宫寝殿窗棂,悄无声息地漫入室内,驱散了深夜的沉寂。
陈月仪是在一阵细微的酸痛感中逐渐恢复意识的。
尚未睁眼,身体各处便如同被细细碾过一般,尤其是腰肢和腿根,传来清晰无比的酸软乏力感。
昨夜浴池乃至后来榻上的荒唐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那些炽热的喘息、纠缠的身影、以及沈彦之近乎不知疲倦的索求……让她即便在睡梦中,脸颊也禁不住再次烧灼起来。
这男人的体力……未免也太惊人了些。
她暗自腹诽,带着一丝羞恼,又有一丝难以启齿的餍足。
尝试着轻轻动了一下身子,立刻被那无处不在的酸痛感激得倒抽一口凉气,忍不住发出一声极轻的嘤咛。
这细微的动静,立刻惊醒了身旁浅眠的沈彦之。
他几乎是瞬间就睁开了眼睛,那双平日里锐利深邃的眸子,此刻还带着初醒时的朦胧,但目光落在怀中人儿蹙起的秀眉和微微泛红的脸颊时,立刻变得清明而柔软。
“醒了?”
他的声音带着刚醒时特有的沙哑磁性,低沉地响在陈月仪耳边,手臂下意识地将她往自己怀里拢了拢,让她更舒适地枕着他的臂弯。
“可是朕 ……弄疼你了?”
他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歉疚,昨夜情动之时,他确实有些失控了。
陈月仪睁开眼,对上他近在咫尺的、写满担忧的眸子,想到昨夜的疯狂,羞得立刻想将脸埋起来,却被他轻轻托住下巴。
她眼波流转,嗔怪地睨了他一眼,声音带着刚醒的软糯和一丝委屈:“陛下还好意思问……臣妾现在浑身都跟散了架似的……”
这话半是抱怨,半是撒娇,配合着她此刻慵懒无力的模样,更是我见犹怜。
沈彦之闻言,非但不恼,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膛传来愉悦的震动。
他爱极了她这副被自己“欺负”狠了的娇嗔模样。
他低下头,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柔声道:“是朕不好,朕下次……轻些。”
这话说得暧昧无比,让陈月仪刚褪下些许红晕的脸颊又瞬间爆红。
“陛下!”
她羞得抬手想捶他,却因为手臂酸软,举到一半便无力地落下,反倒更像是在他胸前挠了一下。
沈彦之捉住她“作乱”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滑向她微敞的寝衣领口。
晨光中,她脖颈和锁骨处的肌肤细腻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上面还残留着几处他昨夜情动时留下的暧昧红痕,在白皙肌肤的映衬下,格外醒目诱人。他的眼神不由得又深了几分。
陈月仪察觉到他的目光,更是羞得无地自容,连忙拉高锦被想要遮掩。
沈彦之却阻止了她,大手轻轻抚上她锁骨处的红痕,指腹带着怜惜的温度,哑声道:“别遮,很美。”
这是他占有和宠爱的印记,他看得心满意足。
这直白的情话让陈月仪心跳漏了一拍。 她垂下眼睫,长睫像两把小扇子,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更添几分脆弱的美感。
无论内心如何清醒算计,身体对于这种极致的亲密和宠爱,总是诚实的。 她允许自己在这一刻,暂时卸下所有心防,享受这份清晨的温存。
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了片刻,听着彼此平稳的呼吸和窗外渐渐响起的鸟鸣。沈彦之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铺散在枕上的长发,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时辰还早,再歇会儿?”
沈彦之柔声问。他知道今日有早朝,但看着怀中人儿慵懒娇弱的模样,实在不忍心起身。
陈月仪却摇了摇头,强撑着精神道:“陛下该准备早朝了,臣妾服侍您起身。” 身为宠妃,更不能在这种事上落下话柄,让人说她狐媚惑主,耽误朝政。
沈彦之知她心意,心中更是爱重。他并未立刻起身,而是先伸手到她腰后,不轻不重地揉按起来,手法竟颇为熟练。
“是不是这里最酸?”他低声问,温热掌心透过薄薄的寝衣,熨贴着酸软的肌肉,带来一阵舒适的缓解感。
陈月仪惊讶于他的体贴,舒服地哼唧了一声,像只被顺毛的猫儿,软软地靠在他怀里,任由他伺候。“嗯……陛下怎么还会这个?”
“以前习武练功累了,自己也常揉按。”沈彦之一边耐心地帮她缓解不适,一边解释道,“舒服些了吗?”
“嗯……”陈月仪闭着眼,享受着他的服务。这个男人,既是掌控生杀予夺的帝王,此刻却像个最寻常的丈夫,在体贴地为妻子按摩解乏。
这种反差,还真是更能打动人心呢。
按摩了好一会儿,直到陈月仪觉得身上的酸痛缓解了不少,沈彦之才唤了宫人进来伺候洗漱。
宫人们低着头,鱼贯而入,准备好温水和干净的衣物。
沈彦之先自行起身,披上外袍,却不让陈月仪动手,亲自拧了温热的帕子,走到床边,细心为她擦拭脸颊和双手。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完成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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