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马蹄翻飞,掀起了滚滚烟尘。
逃…玩命的逃!
拓跋匹孤率领着余下的骑兵疯狂的逃窜着。
没有了先前的张狂,此刻的他们狼狈无比,此番所劫掠的物资也掉落了大半,可谓是损失惨重。
“大…大人!!等等我们啊!”
身后的大军拼命的呼喊着。
这首领当的,直接就一溜烟的跑了,根本不顾部下们的死活。
对此,众将士脸上虽没有表示,但心中早就骂娘了。
听到身后那熟悉的声音,拓跋匹孤缓缓勒马。
正愁着有火没处泄呢,这厮还送上门来了。
“啪!”直接一记清爽的大鼻兜,迎面朝着那从侍脸上呼去。
“都是你这蠢货,本来掠夺这些就已经够了,你这狗东西还唆使我继续向东?”
“这下好了,死了那么多儿郎,这都是你的错!”
“啊??”闻言的从侍一脸懵逼。
这…这踏马关他屁事啊?
他只是提个建议而已,决定权还不是在你自己手上吗?
而且他当时提出的时候,这厮表现的比他还兴奋呢?
怎么?出事了就找他背锅来了?
不…!这事可不能应下,五千多人的殒命,这要算他头上的话,那将他切片都还不清了。
“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啊,这可是您自己…!”
“闭嘴!!还敢狡辩?”
“啪啪啪!!”一阵马鞭挥舞,那从侍的脸上瞬间被抽出几道血肉模糊的鞭痕。
“呜呜呜!大人,你…!!”
“还敢顶嘴??”拓跋匹孤面色一狠,握紧鞭握把,狠狠地朝其嘴上捶去。
“嘭嘭嘭!”几道沉闷声响起,那从侍的嘴巴瞬间肿的肥大,瘀血混合着口水沿着嘴角缓缓流淌下。
“呜呜呜!”那从侍一脸悲愤的手指着拓跋匹孤,但肿大的巨嘴已经让他说话打结,根本说不清楚话了,只能无助的在那呜咽。
看着从侍的惨样,拓跋匹孤也是悻悻的扭过头去。
他当然知道这不关这家伙的事,但…总要有个人出来背锅。
此番折损了这么多儿郎,他已经颜面扫地了,若再背上决策失误的污点,那他这个部落首领的位置也算当到头了。
部下们不会再服他了,传回去肯定还会受到他人的奚落与嘲笑。
“哼!你的罪名等回去再做定夺,尔等听好了,今后再胆敢胡乱干扰本大人做决定的话,定斩不饶!”
三言两语间,拓跋匹孤就将自己给摘了个干净,可…众人也不是傻子,这种逗小孩般的伎俩只能忽悠老实人罢了。
不过,大家也没有拆穿,毕竟谁也不想也变成下一个香肠嘴。
只是将这一切默默的记在的心中…!
西部草原虽然是以实力为尊,但与之跟随的部落也是要则主相随的,做不到众人服气,那今后也必定分崩离析,离心离德!
“好了,继续撤离吧!”
拓跋匹孤大手一挥,大军又匆忙的行动起来。
在路过那从侍时,他还冷冷的瞪了一眼,示意他别乱说话。
而那从侍自从被揍过之后就一直默默的低着头,再也没有出言反驳,只是通红的双眼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愤怒。
在战马的加持下,他们倒也是一路畅通无阻,携带上此前所劫掠的物资后,这群贼虏就头也不回的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
然而,就在他们抵达酒泉边境的的时候,发现原本零散兵力驻守的城关如今密密麻麻的的全是人影。
“大…大人!!这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汉兵驻…驻守?”
顿感不妙,一旁的副将哆哆嗦嗦的说道。
见此的拓跋匹孤也是眉头紧皱,不祥的预感愈发的沉积心头。
“绕路!”
拓跋匹孤低沉的厉喝。
马头调转,一群人又朝着另一个出关点疾驰而去。
可结果还是一样,那些原本早就荒芜的驻兵哨所,此刻竟堆积了无数的兵士。
“可恶!!”拓跋匹孤恨恨的啐了一口唾沫。
他明白自己这是被人做局了,这股莫名的汉军已经将他们团团围困在此了。
不过眼下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若不赶紧想办法破局,那他们通通都要命丧此地了。
“全军听令,沿西海方向撤退,我就不信他们能把所有隘口给封闭了!”
拓跋匹孤恶狠狠的说道。
“大…大人!不可啊!西海关外可是拓跋力微的地盘啊,我们这一去不正好撞进他们怀里吗?”
“哼!这还用你说?老子当然知道。”
拓跋匹孤遥望着西海方向,面色复杂。
若不是迫不得已,他又怎会去“好兄弟”的地盘?
这一去若被那狗东西发现,那自己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了,拓跋力微那家伙虽然对汉人唯唯诺诺的,他对他们内部争权的兄弟几人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阴险的很。
这要是落他手里…那最低最低也要将此番的收获给全部让出了,等于自己踏马的此行毛都没得,还折损了五千儿郎。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