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不凡等人准备出发的前一天,整个关山城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清晨,李不凡正在院中缓缓活动筋骨,试图加快气血的运行,便听到外面街道上传来一阵阵喧哗和急促的马蹄声。他微微皱眉,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很快,张教头也面色凝重地寻了过来,他的右手伤势还没完全恢复,但余毒全清,气息平稳许多。“李兄弟,外面似乎有些不对劲。”
两人正说着,石猛也急匆匆地从前面跑了过来,脸上带着焦急:“林管事请二位去前堂议事,出事了!”
当李不凡和张教头来到前堂时,发现冷锋也已经到了,依旧抱着他那柄长刀,站在角落,眼神比平日更冷几分。林管事站在堂中,眉头紧锁。
“林管事,外面这是?”张教头率先开口问道。
林管事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刚刚得到的消息,城主府发出通告,全城戒严,只进不出。”
“什么?”张教头脸色一变,“为何突然戒严?我们明日就要出发了!”
李不凡的心也沉了下去,全城戒严,只进不出,这意味着他们被困在关山城了。
林管事解释道:“据城主府发出的消息说,昨天北城门的守军出城例行巡守时,发现关阴山方向的妖兽已经有了暴动的迹象,而且规模似乎不小。为了确保城池安全,故而提前戒严。”
他顿了顿,脸上也带着几分疑惑:“说来也是奇怪。按理说,如今只是初春时节,冰雪初融,兽群们应该还不算活跃。”
“往年虽然也都有群兽暴动,但时间大多在春末夏初,而且暴动持续时间一般也就几天功夫。”
“今年不仅比往年早了一个月左右,这戒严令也下得如此之急…想必是山里出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意外情况。”
张教头急切道:“那我们此行的任务和这聚气草又怎么办?府城那边还等着呢!”
林管事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如今形势比人强,城主府的命令,在这关山城就是铁律。我们如今被困在城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当务之急,是确保我们自身和聚气草的安全。我已经吩咐下去,加强回春堂的守卫。”
众人的心情都变得有些沉重。本以为擂台赛之后便能顺利返回,没想到临行前又横生枝节。
很快,两天过去了。戒严令依旧没有解除,城内的气氛愈发紧张。街道上巡逻的士兵明显增多,而且个个面色严肃。
这两日里,李不凡几乎是争分夺秒地全力恢复。或许是危机感的刺激,他感觉自己的恢复速度比预想的还要快上一些,气血恢复了大半,骨裂处的酸胀感也减轻了许多,虽然距离巅峰状态还差得远,但至少有了基本的自保之力。
趁着这段被困的时间,他向林管事申请了一些常见的药材。林管事只当他是为了辅助恢复,大手一挥便允了,让他随意取用回春堂药柜里的药材。
李不凡便利用这些药材,结合自己之前的经验,在回春堂后院僻静的角落里,再次开炉炼丹。
或许是生死之战后心境有所提升,又或许是“天道酬勤”命格在炼丹上也发挥了作用,两天时间,他成功炼制出了三十颗品质上乘的气血丸。
就在李不凡刚刚将新炼制的丹药收好,准备回房继续调息时,前面店铺传来一阵喧哗,似乎有人争执。
很快,一名伙计小跑着来到后院,对闻声出来的林管事低声道:“管事,城主府来人了,指名要见您。”
林管事眼神一凝,整理了一下衣袍,沉声道:“请到内堂用茶,我马上就到。”
当林管事步入内堂时,只见一名身穿黑色皮质护甲、腰挎制式腰刀的军官正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之上,神色倨傲。
他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面容精悍,眼神锐利,周身隐隐散发着一股不弱的气息,赫然也是一名练气境的武者!他身后还站着两名全副武装的兵士。
林管事脸上堆起职业化的笑容,拱手道:“不知城主府守卫驾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那军官抬眼看了看林管事,并未起身,只是随意地抱了抱拳,声音洪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林管事不必客气。在下张博,乃是城主府守备军第三队队长。”
“此次前来,是受了城主府的命令,征召城内所有登记在册的武者,与守备军一同出城巡守,保卫关山城!”
他特意加重了语气,强调道:“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所有适龄武者,皆需听从调派,违令者,以扰乱城防论处!”
林管事听到这番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脸色沉了下来。他看向张博,声音也冷了几分:“哦”?
“张队长,城主府如此行事,是不是有些太霸道了?我回春堂乃是府城林家产业,来此关山城驻扎只为采购药材。”
“阁下如此强令征召,是不是有点太不把我林家放在眼里了?”
话音未落,一股属于练气境武者的强横威压如同潮水般从林管事身上弥漫开来,笼罩了整个内堂,那两名站在张博身后的兵士顿时脸色一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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