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午后,阳光透过老城区的梧桐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时光蹦蹦跳跳地跑在前面,手里攥着家门钥匙,金属片在阳光下闪着亮:“快点快点,我妈炖的排骨汤肯定好了!”
俞亮背着棋盘袋跟在后面,步伐比平时轻快些。他今天穿了件浅蓝的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干净的小臂,听到时光的话,嘴角弯了弯:“跑那么快,小心摔了。”
“才不会!”时光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两圈,“咔哒”一声,门开了。
玄关处铺着米白色的地垫,时光弯腰脱鞋,动作快得像阵风,蹭掉运动鞋就光脚踩在地板上,脚趾蜷了蜷,舒服地喟叹一声:“还是家里地板舒服。”
俞亮站在门口,看着他光裸的脚踝,犹豫了一下,也慢慢脱掉了鞋。他今天穿的是双帆布鞋,脱掉后露出干净的白袜子,踩在地垫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鞋帮。
“脱了吧,”时光注意到他的拘谨,伸手拽了拽他的袜子边缘,指尖碰到他的脚背,“我家地板干净,踩着不凉。”
俞亮的脚缩了缩,却没躲开。时光的指尖带着点温热的潮气,像羽毛扫过皮肤,让他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低头看了看时光光裸的脚,又看了看自己的白袜子,最终还是弯腰把袜子脱掉了,光脚踩在地板上。
微凉的地板透过脚底传来点舒服的触感,俞亮的脚趾蜷了蜷,像有点不好意思。时光看着他光裸的脚,忽然笑了:“你看,这样多自在。”
他说着,故意用脚趾碰了碰俞亮的脚趾,像在道场里常做的那样。俞亮的脚往回收了收,却没真的躲开,耳根在玄关的阴影里悄悄泛红。
“进来吧,我妈不在家,说去外婆家了,汤在厨房温着呢。”时光转身往里走,光脚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先去我房间看棋谱?我爸新给我买了本《坂田荣男对局集》。”
“好。”俞亮跟在他身后,目光落在他晃动的背影上。时光的居家服是松松垮垮的灰色,裤脚堆在脚踝,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走在前面时,脚后跟偶尔会蹭到地板,带着点少年人的随意。
卧室在客厅尽头,门虚掩着。时光推开门,一股淡淡的墨水味混着阳光的气息涌了出来。房间不算大,书桌上堆着半人高的棋谱,墙上贴着几张围棋比赛的海报,靠窗的位置放着张小小的棋盘,上面还摆着几颗没收拾的棋子。
“随便坐。”时光往床上一倒,四肢摊开像只大字型的猫,“棋谱在书架第三层,蓝色封皮的就是。”
俞亮走到书架前,光脚踩在地板上,每一步都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轻。阳光从窗户斜切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他的影子,和时光的影子在窗边交叠在一起。他抽出那本《坂田荣男对局集》,指尖划过烫金的书名,忽然感觉脚踝被什么碰了一下。
低头一看,时光正侧躺在床上,用脚趾轻轻蹭他的脚踝,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像只恶作剧的小猫。
“干嘛?”俞亮的声音有点哑,手里的棋谱差点掉在地上。
“没干嘛,”时光的脚趾又往前凑了凑,碰到他的脚背,“就想看看你会不会躲。”
俞亮没躲,只是站在原地,任由他的脚趾在自己脚背上轻轻蹭着。阳光落在两人交叠的脚上,把皮肤照得透亮,能看清时光脚趾甲上淡淡的月牙白,和自己微微泛红的脚背。
“棋谱要看吗?”俞亮举起手里的书,试图转移话题,目光却忍不住往时光脸上瞟。少年躺在床上,头发乱糟糟的,脸颊被阳光晒得泛着健康的粉,眼睛里像落了星子,亮得惊人。
“看啊,”时光一骨碌爬起来,盘腿坐在床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
俞亮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和时光保持着一拳的距离。他翻开棋谱,指尖点在第一局的开局上:“你看坂田的棋,一开始就很凶,这步三间高夹,很少有人敢这么下。”
时光凑近了些,肩膀碰到他的胳膊,鼻尖几乎要碰到棋谱。他能闻到俞亮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混着阳光的气息,让人觉得安心。“是挺凶的,”他的目光落在俞亮的手上,对方的手指在棋谱上滑动,指尖泛着健康的粉白,“跟你不一样,你下棋跟老太太绣花似的。”
“那叫稳健。”俞亮被他逗笑了,侧过头看他,镜片后的眼睛里带着点笑意,“总比你毛毛躁躁的好,上次打劫差点把自己劫材算错。”
“那是意外!”时光不服气地反驳,手却故意往俞亮那边伸,指尖碰到他的手背,“再说,我后来不是赢了吗?”
俞亮没说话,只是任由他的指尖碰着自己的手,翻过一页棋谱:“看这里,他的弃子手法才叫绝……”
两人凑在一起看棋谱,阳光爬过他们的肩膀,在棋谱上投下交叠的影子。时光的脚时不时会碰到俞亮的脚,有时是脚跟相贴,有时是脚趾交缠,每一次触碰都像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一圈圈浅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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