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嫂的喊声刚落,傅诗淇就听见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没动,站在屋门口,手里已经抄起了靠在门边的扫炕棍。那根棍子是李铁匠给打的,一头粗一头细,结实得很,前两天还被峰峻拿去赶过鸡。
脚步声停在院门外。
“傅诗淇!”王二流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又尖又响,“你给我出来!”
傅诗淇没应,抬脚往屋里走了一步,顺手把三个崽子推进里屋,回身拉上门帘。
“你别躲!”王二流子拍起门来,“我告你了!里正说了要查你用邪术的事!你今天不出来说清楚,我就——”
他话没说完,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他站在门口,脸上那块黑布歪了,头发乱糟糟的,一只手还搭在门框上,嘴里喘着粗气。
傅诗淇站在堂屋门口,扫炕棍横在胸前。
“你告我?”她问。
“对!”王二流子挺直腰,“我告你使妖法伤人!里正说要查你!你还敢拿棍子?是不是还想打我?”
傅诗淇往前走了两步。
王二流子下意识后退半步,又硬撑着站住:“你别过来!我可是去县衙报过案的!裴县令都知道你这人不干净!”
“哦。”傅诗淇点点头,“那你现在是代表官府来抓我?”
“我……”王二流子一噎,“我是来提醒你!识相点就把方子交出来,不然——”
“不然怎样?”傅诗淇打断他。
王二流子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咧嘴一笑,脸上的刀疤跟着抽了抽。
“不然……”他声音低下来,往前蹭了一步,“咱们商量商量。”
傅诗淇皱眉。
“你一个女人,带着三个拖油瓶,日子也不好过。”王二流子搓着手,“你要是个聪明的,就该知道谁对你好。我王二虽然名声不咋地,可对你,那是真上心。”
他说着,又靠近一步,伸手就要去拉她的袖子。
傅诗淇猛地往后一撤,棍子横过去,直接顶在他胸口。
“你干什么?”
“哎哟,别这么凶嘛。”王二流子不躲,反而笑得更猥琐,“你看你,一个人睡也冷清,我陪你聊会儿天,说说话,解解闷,多好。”
傅诗淇盯着他,脑子里忽然“叮”了一声。
【叮——】
【检测到恶意念头:‘这寡妇今晚得被我按在草垛上尝尝滋味’】
【反向转化启动:该念头持有者将触发“行为反噬”,其意图实施的肢体动作将反弹至自身】
她嘴角微微一扬。
王二流子还在笑,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扑去。
他想撑地,结果手一撑,脑袋直接磕在自己膝盖上,发出“咚”的一声。
“哎哟!”他捂着额头爬起来,瞪眼看着地面,“谁撒的水?”
傅诗淇没答,只是把棍子往下压了压。
王二流子揉了揉脑袋,又凑上来:“你别装清高了,我知道你过得苦。你要是愿意,以后我天天来帮你劈柴挑水,还能带你去赌坊看热闹,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他说着,手又伸了过来。
傅诗淇侧身一闪,棍子顺势往上一挑。
王二流子只觉得小臂一麻,整条胳膊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往上抬,手掌“啪”地一下,结结实实扇在自己脸上。
“哎!”他捂住脸,“谁打我?”
傅诗淇冷笑:“你自己打的。”
“放屁!”王二流子怒了,“我怎么可能打自己?”
他抬起手又要摸她,结果手刚伸出去,脚底又是一滑,整个人直接跪坐在地,屁股砸得生疼。
他抬头,看见傅诗淇手里那根棍子还稳稳拿着,眼神冷得像冰。
“你……你又使妖法!”他指着她,“你故意绊我!”
“我没有。”傅诗淇说,“是你自己站不稳。”
“我不信!”王二流子挣扎着站起来,咬牙切齿,“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就去把你屋子烧了!让你和三个崽子睡大街!”
傅诗淇听着他说话,脑子里又是一声轻响。
【叮——】
【检测到恶意念头:‘这娘们儿该被扒光衣服扔进猪圈’】
【反向转化启动:该念头持有者将立即体验“衣物失控”现象,持续时间三十秒】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王二流子忽然浑身一抖。
“哎?我裤子——”他低头一看,惊得跳了起来。
腰带不知怎么松了,裤头一下子垮到大腿根,差点掉地上。
他手忙脚乱地往上提,结果越慌越乱,一边单脚跳一边扯裤子,活像只踩了滚烫灶台的公鸡。
傅诗淇忍不住笑出声。
“你笑什么!”王二流子脸都红了,“肯定是你搞的鬼!”
“我啥都没干。”傅诗淇抱着棍子,“你自己穿不好裤子,怪得了谁?”
王二流子气得发抖,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指向她:“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我要让全村人都知道你是个妖婆!”
他转身要走,结果刚迈一步,脚下又是一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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