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连麦刚掐断,假主播的直播间就炸了锅。满屏“退钱”“封号活该”的弹幕压得他喘不过气,脸色白得像张纸,指尖抖得快拧成麻花,抓着鼠标半天关不上直播界面,额头上的冷汗顺着下巴往下淌,滴在键盘上“嗒嗒”响,晕开一片黑渍。
“别刷了!都给我闭嘴!”他嘶吼着,声音尖得像刮玻璃,可弹幕刷得更疯了,密密麻麻的评论把屏幕遮得严严实实,“你们懂个屁!真非遗就是骗钱的!我卖塑料怎么了?便宜又好卖,傻子才买你们的破木头!”
傅衍在老铺里盯着实时转播,气得腮帮子鼓鼓的,一巴掌拍在桌上,茶杯“哐当”弹起来,茶水溅了一袖子也顾不上擦:“这孙子到现在还嘴硬!真该让他尝尝被人骗得底朝天的滋味!”
陆野眼神利得像刀,死死盯着屏幕:“他想跑。平台冻了他账号,手里的硬盘藏着伪造资质、雇水军的黑料,肯定想销毁证据溜之大吉。”
话音刚落,就见假主播猛地推开椅子,怀里死死搂着个黑色硬盘,跌跌撞撞地往门口冲,后背还沾着键盘上的黑渍,狼狈得像条被追着打的丧家之犬。
“想跑?没门!”顾砚深眼神一沉,榫卯刀攥在手里,步子迈得又快又沉,刀身擦过门框带起一阵风,“李队长已经带人守在楼下了,他跑不掉!”
老铺里的人紧随其后,糯糯扒着门框,小脸蛋涨得通红,举着星黛露发卡使劲喊:“坏人别跑!发卡爷爷说你怀里的东西臭臭的,藏着好多骗人的话!” 发卡上的淡金色灵韵光粒簌簌晃动,暖乎乎的光顺着门缝飘出去,像条亮晶晶的小尾巴。
假主播刚冲到楼梯口,就撞见了堵在那儿的李队长。李队长双臂抱胸,身形挺得像棵老松,眼神冷得能冻住人:“跑什么?把硬盘交出来,跟我回派出所好好说道说道。”
“滚开!”假主播急红了眼,像头被逼到绝路的疯狗,猛地推开李队长,顺着楼梯往下冲。脚下一滑,他踉跄着撞在扶手栏杆上,怀里的硬盘“咔嚓”砸在台阶上,外壳裂了道黑缝,里面的线路都露出来了。
他顾不上捡硬盘,疯了似的冲进一楼杂物间——那里藏着个后门,是他早就留好的退路。可杂物间堆得满满当当,他跑得太急,肩膀狠狠撞在靠墙的货架上。
“哗啦——”货架轰然倒塌,纸箱“砰砰”砸在地上,工具滚得叮当响,其中一个印着“真榫卯玩具”的纸箱摔得裂开,里面的小木马、小鸭子滚了出来,散了满地都是——那是之前陆野寄给他的样品,想让他看看真非遗的做工,没想到竟成了关键。
假主播疼得龇牙咧嘴,爬起来就想往后门跑,脚腕却被滚落的小木马绊了一下,重重摔在地上,膝盖磕得青一块紫一块。他挣扎着爬起来,随手抓起个木鸭子就往李队长身上砸,嘴里骂骂咧咧:“别过来!谁过来我跟谁拼命!”
顾砚深伸手一捞就扣住他手腕,指节一使劲,假主播疼得嗷嗷叫:“放开我!你们这群疯子!我卖我的塑料,关你们屁事!”
“关我们什么事?”沈星辞蹲下身,捡起地上裂了缝的硬盘,指尖戳了戳裂缝,眼神冷得像冰,“你伪造非遗身份,糟践老手艺,骗老百姓的血汗钱,还雇水军造谣,你说关我们什么事?”
李队长上前一步,掏出手铐“咔嚓”一声扣在假主播手腕上:“跟我走一趟,到了所里,有你说不完的话。”
假主播彻底慌了,挣扎着想要挣脱,可顾砚深的手像铁钳似的,怎么也挣不开。他急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嘴里胡言乱语:“我不是故意的!是速造!都是速造让我做的!他让我抹黑真非遗,让我卖塑料榫卯,还说事成之后给我一大笔钱!”
就在这时,傅衍突然指着地上的小木马,嗓门喊得震天响:“你们快看!那玩具裂了!还在发光!”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个被摔在最前面的榫卯小木马,外壳已经摔裂,从裂缝里透出淡淡的金色光芒,和糯糯发卡上的灵韵光粒一模一样,顺着裂缝往外飘,在空气中织成一层薄薄的光雾,看着软乎乎的。
“那是什么光?”李队长愣了一下,下意识松开了抓着假主播的手。
糯糯挣开陆野的手,小短腿跑得飞快,蹲到小木马旁边,小手指着裂缝,眼睛亮得像两颗小星星:“是灵韵!是碎片爷爷的灵韵!这个玩具里藏着碎片爷爷!”
顾砚深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拿起裂开的小木马,指尖轻轻拨开裂缝。只见玩具内部,一块刻着细密榫卯纹的淡金色碎片嵌在暗格里,灵韵光粒顺着指尖滑进掌心,暖乎乎的,还带着股樟木的清香味儿,贴在皮肤上酥酥的——那是顾砚深做样品时特意选的木料,没想到竟成了碎片的藏身之处。
“是第三块非遗图谱碎片!”陆野眼睛一亮,激动得声音都发颤,“没想到真藏在这个样品里!之前寄给他的时候,我特意做了暗格,就是怕被人发现,没想到真派上了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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