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婷穷追不舍,问她:“姐,你说啊!”
隔壁姐摆摆手,笑着说:“没什么,我怕我说了,有人要打我了!来,喝一口吧!你姐呢,爱喝是真的,喝了话多,也是真的,哈哈,来!”
陈益民看了一眼箱子,“黄婷,你去店里再搬一箱过来,”说着他把钥匙递给黄婷!
隔壁姐摁住黄婷,说:“不喝了,明天还得送货呢!”
“姐,这点酒耽误不了,”陈益民给黄婷使了个眼色,隔壁哥也发话了:“真不喝了,以后有时间再慢慢喝,今天就到这了…”
“那好吧,”陈益民看了看桌子,说:“黄婷,你帮姐把桌子收拾一下!”
“不用啊,我自己来就行了,我又没喝多!”隔壁姐连忙制止。
黄婷笑着说:“我帮你不快点啊,这么晚了都,你一个人得收拾到什么时候啊…”说完黄婷站起来,把桌子上的啤酒瓶子,放在空箱子里!
“你都弄的我不好意思了!”隔壁姐也站起来端盘子。
“哎呀姐,你太客气了,这有什么呀!赶紧收拾完了,你们也赶紧休息!”黄婷拿纸巾擦干净桌子,说:“姐,我们过去了啊!明天见!”
“行,明天见!”
陈益民袜子一脱,随手一扔,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黄婷默默把袜子捡起来,默默给他洗好,晾上,然后又继续写她的妈妈日记,‘今天是离开儿子的第二天……’
随着越来越适应高原反应,黄婷每天早上七点半就起床,先开门打扫卫生,接着洗米熬粥,炒菜,住在店子里的唯一好处就是可以一边看店子还能一边做饭,两不耽误,陈益民吃了就搬个凳子坐在门口,有客人,黄婷会跟在益民身边,打打下手,顺便认识认识这些东西,什么蜜蜡了,绿松石了,哪些是牦牛肉干哪些是猪肉干,很多东西表面看着没什么区别,但价钱却有很大的差别,这些都要去学,快到中午了,就又买菜做饭,一般吃面条多一点,因为省事,炒个菜一拌就可以了,吃了继续待着,感到特别无聊的时候,就打开电脑,看电视剧,接着到晚上又继续做饭,有剩的吃剩的,晚上再盯一会儿,大概到九点多,就关门,枯燥的一天就结束了,第二天依旧如此,如此反复。
“益民,咱俩有多久没给家里打个电话了?”黄婷靠在办公椅子上,嗑着瓜子。
陈益民想了想,说:“是有好几天了哈,”说着,他拿出手机,给妈妈打了过去。
“喂,妈,干嘛呢?”
“跟肉肉在医院输液呢!”
“肉肉病啦?”陈益民的声音变的焦急起来,“他怎么了?”
黄婷一听孩子病了,立马扔下手里的瓜子,耳朵凑近手机去听!
“发烧,黄婷走了第四天,就开始发烧,我就抱着他来医院了,医生说是肠胃的事,说是肚子着了凉了!”
黄婷抢过手机,说:“妈,那还要输几天啊?输的手还是头啊?每天扎针的时候他闹了没有啊?”
“黄婷你别急,没什么大问题,今输完就出院了,一共输了三天,在脑袋上扎的,把那碍事的头发剃了一块,人医生说孩子小,给扎的软针,这个软针输完了液不用拔针,就第一天疼了一下,没事,这液还有一点就输完了,别担心了!”
“哦!妈,让肉肉跟我说句话?”
“肉,你喊妈妈,电话里是你妈妈,快喊妈妈,”益民妈把电话放在孩子耳边,可孩子就是不说,还推开她,“奶奶,你挡到我玩积木了!”
黄婷听到儿子说的这句话,眼泪立马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最害怕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最不愿意承认的事还是发生了。
益民妈没办法,拿过电话,说:“黄婷啊,他不愿意说,要不这样,等哪天他高兴了,我再给你打?”
“啊!行喽妈!”说完她就把手机塞给益民,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陈益民见她这个样子,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但电话还要继续打,“那个,妈,你们怎么回去啊?东西多不多?”益民关心道。
“骑电车就回去了,天热, 拿了个毯子就来了,没什么东西,你不用担心,没事的,行了,我要去喊一声了,挂了!”
陈益民放下手机,拍拍黄婷的背,安慰她:“别难受了,肉肉没什么大事!”
“我哭的不是他的病,是……他……不认我这个妈妈!连……话都不……跟我说。”黄婷哽咽着说。
“孩子正玩着起劲呢,你就是在他身边,他都不见得理你,你就别多心了啊?”
“不是……”黄婷抬起头,说:“如果我……在家的话,我肯定不会伤心,可我不是没在他身边吗?我就……特难受!”
“好了好了!”陈益民抽了张纸,给她擦去脸颊的泪水,说:“等生意步入正轨,你就回家,什么都不干,一门心思的带孩子,可以不?”
“我们把他带过来好吗?”黄婷恳求道。
“这个问题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而且我也想了很多次,不是不让带,是这边的气候不适合孩子发育,你说,万一因为这,再影响他什么,咱后悔都来不及了!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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