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君泽的眼睛,再次落到殷素素身上。
看着她那副事不关己、悠然看戏的模样,冷厉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这个女人,还是这么……肆无忌惮。
月余不曾相见,这女人还真是越来越美!
他收回目光,看向地上抖如筛糠的县令。
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李县令,这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一五一十,给本王说清楚。
若有半句虚言……”
他没有说下去,但那股寒意已然让李县令如坠冰窟。
公堂上的形势,因南宫君泽的突然出现,瞬间逆转。
刚才还气势汹汹,要打要杀的县令和李刚等人,此刻已然成了待宰的羔羊。
而殷素素,则彻底从“阶下囚”变成了高高在上的“看客”。
公堂之上,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块。
县令李大人跪在地上,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地面,冷汗如同溪流般从鬓角滑落,浸湿了官袍的领子。
他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战王南宫君泽!
这位杀神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的公堂上?
还偏偏是在他要对,那妇人用刑的当口!
李刚和王父更是吓得魂不附体,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怎么也想不通,一个看似普通的妇人,怎么会引来战王这尊大佛?
南宫君泽甚至没有叫起,他踱步到公堂中央,玄色的衣摆扫过地面,带着无形的威压。
他先是瞥了一眼好整以暇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的殷素素,那眼神复杂难辨,有无奈,或许还有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纵容。
随即,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瘫软的李刚和王父,最后落在县令身上。
“李县令。”
南宫君泽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敲击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本王方才在外,依稀听得,你要对这位夫人动用大刑?
却不知,她所犯何罪,需要动用五十杀威棒这等酷刑来‘问话’?”
“王、王爷……”
李县令舌头打结,哆哆嗦嗦地试图组织语言。
“是……是这妇人,她……她纵子行凶,又以妖术断人手腕,人证物证俱在……下官,下官只是想……”
“人证?物证?”
南宫君泽打断他,语气带着一丝嘲弄。
“那你可知,她为何要断人手腕?
断的又是何人的手腕?”
他目光转向殷素素,语气似乎缓和了些。
“素……白夫人,不如由你来说说?”
殷素素这才慢悠悠地放下支颐的手,目光扫过堂下跪着的李刚王父,语气平淡无波,却字字如刀:
“我长子白子白,在此地书院求学。
今日清晨,被李崇明、王鹏举等几人,以黄花梨木笔海砸破头颅,更被按倒在地,生生用脚踩断右手手筋。
药房大夫诊断,手筋受损极重,恐难再提笔书写。
我断他们行凶之手,不过是讨还一点利息罢了。”
她三言两语,便将事情缘由说得清清楚楚,重点突出了白子白伤势之重,以及前程被毁的残酷事实。
还告诉了白子白在学校被霸凌的种种不公对待。
那眼神看着南宫君泽,就是再说;
王爷,今日你不给我个我满意的结果,呵呵哒!!!
南宫君泽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周围的温度仿佛又降了几度。
听闻白子白遭此毒手,前程几乎被毁,一股凛冽的杀意在他眼底盘旋。
“李县令,白夫人所言,可是实情?”
南宫君泽的声音冰寒刺骨。
李县令此刻哪还敢隐瞒,磕头如捣蒜:
“是……是下官失察!
下官糊涂!
只听信了李刚王富一面之词……”
“失察?糊涂?”
南宫君泽冷笑一声。
“本王看你倒是精明得很!
收了多少银子,才让你如此明目张胆地颠倒黑白,要对苦主母亲动用大刑?”
“王爷明鉴!
下官不敢!
下官冤枉啊!”
李县令吓得涕泪横流。
“冤枉?”
南宫君泽不再看他,对身后的侍卫吩咐道。
“去查。
李刚、王富贿赂朝廷命官,纵子行凶,诬告良善。
其子李崇明、王鹏举,手段残忍,致人重伤残疾。
依律严办,涉事家族,所有功名、产业,一并清查处置,所得财物,半数赔偿苦主白子白,充作汤药及日后所需。
另一半,充入府库。”
他又看向面如死灰的县令:
“李县令,昏聩无能,贪赃枉法,革去官职,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几句话,便决定了在场几个人的命运。雷霆手段,这手段还真是雷霆雨露均沾一身。。
“是!”
侍卫领命,立刻便有随行的王府护卫上前,如狼似虎地将瘫软的李刚、王父以及彻底傻掉的县令拖了下去。
整个公堂,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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