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子白看着母亲,重重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白子白便在静心养伤中度过。
殷素素每日都会来为他检查伤势,用那灵液滋养他的手腕。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手腕处的剧痛在一天天减轻,肿胀也在消退。
虽然依旧不能动,但那重新连接上的筋脉,白子白很清晰的能感觉到它在一点点恢复!
白子墨、白子渊、白子琛兄弟几个每日都会轮流来看他,陪他说说话,讲讲鹰嘴坳里的趣事。
比如六弟的冰雕节,又出了什么新奇作品,银玥又和羊咩咩闹了什么笑话,月卫们训练时如何刻苦等等,驱散了他养伤期间的孤寂。
而沈先生,联合了几位志同道合的友人,将书院霸凌、官商勾结、险些断送寒门学子前程之事,写成檄文。
在士林间广为传播,引发了不小的震动,这自然是后话。
鹰嘴坳,在白子白养伤的这段日子里,依旧在殷素素的掌控下,有条不紊地运转着。
青山书院,周山长书房内。
茶香袅袅,却驱不散空气中的沉闷。
周山长看着对面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的老友——
对苏阁老重重叹了口气:
“唉,子白那孩子,天资聪颖,心性坚韧,本是块璞玉,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可惜啊……竟遭此横祸,右手……怕是毁了。
这科举之路,算是断了。
每每思之,老夫心中便痛惜难当。”
苏阁老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眉头紧锁。
他虽已致仕,但对有才学的后辈向来惜才,白子白的文章他也曾看过几篇,确实灵气十足。
听闻其遭遇,亦是唏嘘不已:
“天妒英才,世道不公。
只是……那战王殿下出手,虽严惩了凶徒,却终究挽不回一只握笔的手啊。”
就在两人相对无言,满是惋惜之际,书房门被敲响。
周山长道了声“进”,只见一名气质冷峻、身着玄色侍卫服的男子走了进来,正是南宫君泽身边的初二。
初二对着二人抱拳一礼,目光直接落在苏阁老身上,语气恭敬:
“苏阁老,王爷有令,请您即日起,前往鹰嘴坳,为白子白公子授业。”
“什么?”
苏阁老一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去鹰嘴坳?
给白子白授业?
他如今手已……如何授业?”
他心中一股气顿时憋住了,这战王是糊涂了不成?
让一个手废了的学子继续读书?
还是觉得他这致仕的阁老太清闲,随意指派?
初二面色不变:
“王爷自有考量。
白公子的伤势,或有转机。
阁老学识渊博,正是教导白公子的不二人选。
车驾已备好,请阁老即刻动身。”
“这……”
苏阁老还想说什么,诸如“需要准备”、“容老夫考虑”云云。
然而初二根本不给他犹豫的机会,直接侧身让开道路,做出“请”的手势:
“阁老,请。
王爷吩咐,务必今日抵达。”
周山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惊战王行事之霸道,却也知无法阻拦,只得对苏阁老投去一个无奈的眼神。
苏阁老胸口那口气,堵得上不来下不去,脸色一阵青白。
他一生清贵,何曾被人如此“强请”过?
但面对战王的命令和初二那冷硬的姿态,他知道反抗无用。
最终,他只能重重一拂袖,冷哼一声:
“哼!
老夫倒要看看,这鹰嘴坳是何等龙潭虎穴,又能将一个手废之人教出什么花样来!”
带着满腹的憋闷与质疑,苏阁老几乎是半被迫地,被初二“请”上了马车,一路朝着鹰嘴坳而去。
然而,当马车穿过那片绵延数百里、如火如荼的凤凰木林时,苏阁老满心的不快,瞬间被眼前的景象冲淡了。
漫山遍野的凤凰花绚烂绽放,如同燃烧的云霞,灼灼其华,美得惊心动魄。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草木清气,沁人心脾。
这与世隔绝的壮丽景色,让他这个见惯名山大川的前阁老,也不禁为之震撼,心中的郁气消散了大半。
待到进入鹰嘴坳,看到那井然有序的农作物、波光粼粼的池塘、错落有致的水榭亭台。
以及那些神色平和的劳役,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少年清叱(月卫训练声)
……苏阁老更是惊讶。
而真正让苏阁老彻底放下芥蒂,甚至心生欢喜的,是老四白子叙捣鼓出来的那些新奇吃食。
为了给大哥补身体,也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白子叙时常拿出的新奇食材(如西红柿、土豆等),研究各种美食。
今日他便做了一道“冰镇糖拌西红柿”,那酸甜多汁的西红柿,经冰瞬间冷却,口感清爽独特;
又烤了几个外焦里嫩的“香草土豆”,香气扑鼻。
苏阁老被邀请用饭,尝了这两样简单却美味无比的食物,眼睛顿时就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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