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晏散后,皇上皇后带着陵容陪在太后的慈宁宫守岁,月色漫过飞檐,积雪映得慈宁宫前庭亮如白昼。陵容裹着银狐毛斗篷,很是理直气壮的说:姐姐~除夕夜理当皇上陪正宫,臣妾自己回承乾宫就好~说着往宫门外退了两步,偏生绣鞋不小心踩到冰棱,整个人晃了晃。
胤禛箭步上前扶住,掌心贴到她后腰时突然僵住——这丫头竟在斗篷里藏了暖炉,烫得他指尖发麻。陵容立马把他推给宜修!
胡闹!宜修看着胤禛,怎么有点不想要这个男人了,又把皇上塞进陵容与玉婉的中间,妹妹双身子的人,天黑路滑……凤眸往地上一扫,剪秋立刻心领神会地泼了盏茶,眨眼间青石板上便结了层薄冰。
太后倚着门框嗑瓜子,看自己儿子像蹴鞠似的被推来搡去。玄色龙袍左肩被皇后攥出了褶,右袖叫贵妃绞成了麻花,连十二章纹都皱得辨不出模样。
皇额娘!胤禛扭头求救。
别喊哀家!老太太转身就往殿里走,竹息!把先帝的《妻妾和睦箴言》找出来——要带图那本!
更鼓声里,苏培盛望着雪地上三道纠缠的影子:帝王的玉带钩不知何时勾住了皇后的流苏禁步,贵妃的披风带子正缠在皇上靴筒上。他默默把龙辇赶回了内务府——横竖今夜,谁也走不成。
三更梆子敲过时,慈宁宫的鎏金宫灯还亮着。太后早抱着汤婆子占了东暖阁的罗汉床,临闭眼前还撂下话:哀家年纪大,睡不好要头疼的——你们谁吵醒我,明儿就抄十遍《女戒》!
陵容挺着七个月的肚子,像只偷了腥的猫儿似的,慢悠悠蹭到太后榻边。素手一翻,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抖出对药玉枕:臣妾用安神的沉香木芯,裹了桔梗碳灰絮的……话音未落,老太太已经往里挪了半尺——独一份的恩宠!
西暖阁里,宜修望着被硬塞过来的帝王,气得拧了把龙纹腰带:皇上倒是会躲清闲!
胤禛摸着腰间玉佩苦笑——那上头不知何时被陵容系了根红绳,绳结里还塞了张字条。展开一看,朱砂小楷写着:姐姐亥时必咳,袖中备了川贝枇杷膏。
更漏滴答,东暖阁传来陵容低低的哼唱:四更过,情话多……太后在梦中咂了咂嘴,翻身搂住了小贵妃圆滚滚的肚子。
高毋庸蹲在廊下烤红薯,对守夜的小太监道:学着点——这才叫真·躺赢。
初一清晨,六宫嫔妃穿着新得的织锦毛衣,呵着白气往景仁宫赶。刚过垂花门,却见剪秋抱着汤婆子站在阶前笑:各位主子,昨儿我们娘娘宿在慈宁宫了。
华贵妃裹着孔雀金线织的斗篷,闻言差点踩碎鎏金护甲:什么?!抬头望天——日头才刚爬过飞檐,往年这时候帝后该在景仁宫受礼呢!
姐姐们~欣贵人牵着淑和突然指着宫道惊呼。只见一串脚印蜿蜒到慈宁宫,最奇的是:帝后的靴印规整并列,中间却混着对小巧的莲步痕——分明是有人被半扶半抱着走的!
众妃杀到慈宁宫时,竹息正拦在殿外:太后娘娘吩咐,今儿改在暖阁见礼...话音未落,里头传来陵容软糯的哼唱:正月里来~绒线儿长~
华贵妃扒着窗缝一瞧——太后歪在罗汉床上啃芝麻糖,帝后分坐两侧批红包。最扎眼的是那位七个月身孕的和珍贵妃,竟半卧在太后脚踏上,捧着织了一半的小袜子哼曲儿。
本宫看这安是请不成了。华贵妃华丽丽转身,忽觉袖口一沉——陵容不知何时溜出来,正往她袖袋塞了个暖烘烘的织金手笼:年姐姐试试,里头絮了姜汁粉,专治手冷。
日头渐高,慈宁宫的赏赐流水般送出:皇后得了个会发热的抹额,华贵妃获赠暗藏护甲套的暖手筒,连没获宠的方佳淳意和甄常在都分到双防滑的羊毛袜——底部还绣着步步高升。
史官咬着笔杆发愁:这...这算哪门子宫规?
老太监揣着红包笑呵呵:老祖宗规矩里,可没写不许把后宫织成一家子啊!
这一年陵容终于迈出了自己目标的一大步!
当然离不开自己的小团子贡献了最大的力量
从慈宁宫回到承乾宫,拆了发髻钗环,陵容刚倚上软榻,便迫不及待地闭目凝神,意识沉入那片独属于她的神秘空间。
小团子——她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雀跃。
“我在呢,容姐姐”粉嘟嘟的小团子蹦蹦哒哒的出现在桃树上!拽着一个硕大的桃子!
“有些不敢相信,我回来不宫斗,专门干政来的!”陵容笑得傻里傻气的!
“容姐姐,别傻乐,你要的宫斗就要来了!你是不是很期待?”小团子很兴奋的跳起来,比陵容还期待宫斗,算是给自己打工生涯里来点乐子吗?
“呵,来吧,本宫可是和珍贵妃娘娘!来一个治一个!最近光忙都没消遣消遣!”陵容说要就闪出空间,留下小团子在空间里欢呼
这时,芳珂进来了,以为主子睡着了,刚想给主子把暖炉的炭火添上,就发现陵容已经坐起来了,七个月的肚子大的出奇,不过都知道娘娘身怀三胎,每天十几双眼睛盯着不出一点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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