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县城的土路崎岖不平,驴车颠簸得厉害。
康振华紧紧抱着裹在被子里的夏暖暖,用自己的身体尽量为她缓冲着颠簸。
他看着怀里的人儿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额头上不断渗出冷汗,
呼吸微弱,几乎陷入了休克状态,他的心就像被放在火上煎烤一样,心急如焚。
与此同时,巨大的自责感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是不是昨晚自己太冲动、太没分寸,才导致了暖暖现在的情况?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啊…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即将为人父的复杂心情,就可能要失去了。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祈求上天保佑,希望孩子能保住,更希望暖暖能平安无事。
夏母坐在驴车另一侧,也是愁容满面,不时伸手擦擦女儿的额头,嘴里无声地念叨着什么。
她看着女婿紧绷的下颌线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那毫不掩饰的痛悔与焦急,
心里虽然也乱糟糟的,却是一句责怪或询问的话都不敢说了。
她知道,此刻最难受的,恐怕就是康振华了。
驴车在坑洼的路上疾行,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终于,县医院那栋灰扑扑的二层小楼出现在视野里。
康振华立刻抱起夏暖暖,几乎是冲进了医院大门,嘶哑着嗓子大喊:
“医生!医生!快救人!”
一阵兵荒马乱的忙碌后,夏暖暖被推进了检查室。
康振华和杨秀兰焦灼地等在门外,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一位穿着白大褂、表情严肃的中年女医生走了出来。
她摘下口罩,语气快速而凝重:“初步判断是宫外孕破裂,腹腔内大出血,情况非常危险,必须马上手术!”
“宫外孕?”康振华和杨秀兰同时愣住,对这个陌生的医学名词感到茫然,
但“大出血”和“非常危险”这几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他们心上。
听到“手术”二字,两人的神经瞬间绷到了极致。
医生看他们不懂,也没时间详细解释,直接询问关键信息:
“孕妇以前生过孩子吗?”
杨秀兰抢着回答:“没有没有!医生,这是头胎!”
医生眉头皱得更紧,语速更快地解释道:
“她这种情况,胚胎在输卵管里着床发育,现在输卵管破裂,导致大出血,随时可能危及生命。
现在有两个手术方案需要你们尽快决定。”
她看着面前这对明显被吓到的“家属”,用尽量简洁明了的职业化语言说道:
“第一种,输卵管切除术。就是直接切除破裂的那侧输卵管。
这个方案能最快速、最有效地控制出血,挽救孕妇生命。
但是,术后她会失去一侧的生育功能。
不过人体有两侧输卵管,切除一侧,以后还是有机会怀孕的,
只是怀孕的几率会比正常人下降一半左右。”
“第二种,是输卵管开窗取胚术。
这个方案是尝试在输卵管上开个口,把胚胎取出来,尽量保住输卵管。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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