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两人难得地睡了一个懒觉。
等到康振华睁开眼,发现明晃晃的日头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在炕沿上投下了一道亮白的光带。
他侧头看了看身边的夏暖暖,小姑娘还沉浸在梦乡里,呼吸均匀绵长,睡得正香,显然昨晚的运动让她累坏了。
康振华轻手轻脚地起身,没有惊动她。
他起身先把昨晚封好的煤炉子重新引旺,让屋里更暖和一些。
然后熟练地熬了点小米粥,热了几个昨天买的馒头,又切了一小碟咸菜。
等一切都准备妥当,粥也温乎了,他才回到屋里,俯身在夏暖暖耳边,用带着诱惑的语气轻声说:
“小懒猪,起床啦!吃完饭,我们出去玩雪,堆雪人,好不好?”
果然,一听到“玩雪”、“堆雪人”,夏暖暖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
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确认:
“堆雪人?”
“对,堆雪人。”
康振华肯定地点头,把棉衣递给她,“快起来穿衣服,吃饱了才有力气玩。”
这下夏暖暖不赖床了,动作麻利地穿上衣服,乖乖坐到小桌前,
大口喝着温热的小米粥,眼睛却不时瞟向窗外那片银白的世界。
刚放下碗,她就迫不及待地要往门外冲。
“等一下,暖暖!”
康振华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等我把桌子收拾好,咱们一块儿出去。外面冷,得多穿点。”
夏暖暖看着他不紧不慢地收拾碗筷,急得在原地跺脚:“你快点嘛!快点嘛!”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
康振华利索地收拾完,又从带来的行李里找出新买的手套、帽子和厚厚的毛线围巾,
不由分说地把夏暖暖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兴奋得亮晶晶的眼睛,这才放心地让她出门。
一踏出房门,夏暖暖就像一只被突然放出笼子的小鸟,欢呼一声,冲进院子里厚厚的积雪中。
她先是小心翼翼地踩了踩,留下几个深深的脚印,
然后弯腰捧起一把洁白的雪,用力扬向天空,自己站在下面,
仰着脸让冰凉的雪屑落在脸上、睫毛上,开心得咯咯直笑。
康振华本来想先拿扫帚清理出一条小路,免得走路打滑。
可刚拿起扫帚,夏暖暖就不依了,跑过来拉住他的胳膊直晃:
“不要扫不要扫!你把雪都扫脏了!多不好看呀!”
看着她那护宝贝似的模样,康振华只好笑着放下扫帚:
“行,听你的,先不扫。那我们玩什么?”
“打雪仗!”夏暖暖立刻提议,话音刚落,一个小雪球就“啪”地砸在了康振华的棉袄上。
“嘿!你偷袭!”康振华假装生气,也迅速团了一个雪球还击。
小小的院子里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
两人在雪地里追逐躲闪,你来我往,雪球四处飞溅。
夏暖暖跑得脸颊红扑扑的,头顶甚至因为热气蒸腾而冒起了淡淡的白烟。
康振华怕她出汗再着凉,赶紧喊停,一把拉住玩疯了的她:
“好了好了,歇会儿。我们滚个大雪球,堆雪人吧?”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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