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治疗的某个瞬间,她甚至微微蹙起眉,眼神有些恍惚,
仿佛有什么模糊的画面或感觉想要冲破迷雾出现在她脑海里,
但那层隔膜依然存在,最终什么也没能清晰地记起来。
苏医生观察着她的反应,结束后对康振华说,这是一种好的迹象,
说明深层记忆可能有所松动,但叮嘱他千万不要着急,
心理创伤的恢复和记忆的修复都需要时间和耐心,强行刺激反而可能适得其反。
康振华嘴上应着,心里也知道急不得。
可理性上明白是一回事,情感上又是另一回事。
眼看着过了年,天气一转暖,春耕农忙就要开始,他作为下放的插队知青,
虽然和夏暖暖结了婚但是所在的公社不可能允许他长期滞留北京不归。
到时候,他们就必须先回去,这一回去,再来北京继续治疗,
恐怕至少又要等上一年,时间不等人,他心里难免有些焦灼。
从医院出来,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置办年货的人群,
康振华甩开脑子里纷乱的思绪,对夏暖暖露出笑容,柔声说道:
“暖暖,快过年了,我们也去买点年货吧?把咱们的小家也布置得热闹点。”
“好啊!”
夏暖暖一听要去逛供销社,立刻来了精神,眼睛都亮了,她最喜欢那种热闹的气氛了。
两人来到供销社,里面更是人声鼎沸,比平时还要热闹几分。
他们跟着人流,采购了写春联用的红纸和墨汁,
买了一些平时舍不得吃的糖果、瓜子、花生,还称了点肉,买了条鱼,取个“年年有余”的好兆头。
大包小包地提回家,虽然累,但心里却有种充实的喜悦。
刚到家没一会儿,把东西放下,气还没喘匀,
就听到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而用力的敲门声,砰砰作响,带着一种来者不善的气势。
康振华心里有些纳闷,这个时间点,会是谁呢?
他示意夏暖暖在屋里待着,自己走去开门。
门一拉开,外面站着几个神色严肃、臂膀上戴着红色袖章的人,
一看这打扮和架势,康振华的心就沉了一下。
“你们找谁?”康振华稳住心神,平静地问道。
为首一个高个子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语气生硬:“你就是康振华?”
“是我。”
“有人举报你,在家私自承接翻译工作,薅社会主义羊毛,
并且有泄露国家机密的嫌疑!跟我们走一趟吧!”
那人声音很大,几乎是喊着说的,仿佛要让左邻右舍都听见。
康振华心里猛地一惊,他在家私下做翻译,没有通过任何官方单位,确实不合现在的规矩。
但他做事谨慎,所有翻译的原稿、草稿在完成后都直接交给了出版社,
家里没有留下任何涉及具体内容的纸张或资料,他迅速冷静下来。
那几人根本没等他辩解,说着就要往屋里闯,准备搜查。
康振华立刻侧身挡住门口,脸色沉了下来,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你们有搜查令吗?先让我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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