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他坐到她身边，声音放得很柔，“你今天从图书馆出来就不太高兴，是怪我让你一个人在那儿待太久了吗？”
“没有。”夏暖暖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书页边缘，“就是想家了。”她随便找了个借口应付。
“我们过几天就回去了，嗯？”康振华伸手，想像以前那样抚摸她的头发安抚她。
夏暖暖还是不自觉地微微偏头，想躲开。
这下康振华确定她心里有事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带着点无奈和认真：
“夏暖暖，你怎么总躲着我？是我哪里惹到你了，还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你告诉我。”
“没有。”夏暖暖依旧否认，声音闷闷的。
“你说谎。”康振华看着她，目光敏锐，“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不开心就全写在脸上，藏都藏不住。和我说说，嗯？到底怎么了？”
“真的……没有。”夏暖暖嘴硬，但眼眶却微微有些发红。
康振华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又软又急：
“我之前就和你说过，我希望我们之间，
有什么事都可以彼此坦诚地说出来，不要都闷在心里。
有问题，我们可以一起面对，一起解决，好不好？”
夏暖暖抬起头，看着康振华深邃的眼睛，犹豫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压在心底的问题：
“那个……我想知道，我们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你能告诉我实话吗？”
康振华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眼神闪烁了一下，试图用之前的说辞搪塞：
“这个……说来话长。等你回去，你娘会和你细说的。”
夏暖暖看着他回避的眼神，心里一酸，突然脱口而出，语气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尖锐和委屈：
“是见不得人是吗？你是被逼无奈的？是不是？”
“啊？”康振华被她问得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否认，
“那倒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
“一个傻子，难道会自己找个婆家不成？”
夏暖暖的声音带着哽咽，又像是自嘲，“还是……有什么人，会真心愿意娶一个傻子？”
“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
康振华眉头紧蹙，语气严肃起来，“你也不傻，就是那时候心理年龄小一些，像个小孩子，很乖，很依赖人。”
他看着她泛红的眼圈，心里叹了口气，知道今天是绕不过去了。
“唉，我和你说实话还不行吗？”
他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开始叙述，“就是你之前摔下山，是我碰巧救了你。
后来，你又贪玩，掉进了村前那条小河里，也是我把你捞上来的。
你娘……可能是觉得我人还算可靠，又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
你当时的情况也不好找婆家，就……就和我提了，问我们能不能搭伙过日子。我……我就同意了。”
“你就这么同意了？”
夏暖暖看着他，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和一个……当时那种状态的我过日子？”她显然不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
“有什么不能同意的？”康振华试图让语气显得轻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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