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变,
只剩蓝折安还在一直哭,
一直哭,
哭到了太阳的第一缕光出来,
就让人守在灵前,
自己信步垂袖一路一路一路往弟弟生前的院子晃去,
才一夜,
他几日前还合身的衣袍,此时竟开始晃了,
终于他到了弟弟的院中,
天天微微的光,院内微微的光,
都如人泪般点点摇。
丫鬟见他,
忙弯腰放下自己手中自院中端出的刚给二夫人擦拭的血水,
来给大少爷行礼,
不,来给家主行礼。
只是丫鬟被突然出现在二夫人院中的蓝折安吓了一跳,
所以那盆说是放下,不如说是砸在地上。
让那花相训的血水都溅到了蓝折安的衣摆,垂着的手上。
那冰凉的血水在这冬风里,触摸到人温热的皮肤上,
冷风在一吹,
就让蓝折安思绪回来一点,他呆呆的看着自己手背上的血水,
风吹起了廊上飘舞的白条,
扬扬舞舞飘飘摇摇,荡啊荡。
蓝折安张张嘴想说话,
却发现自己张了半天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
而丫鬟也弯膝等了良久,
才等到家主颤抖的一个一个断续说出的【·······退·····下······去···让··他····们····都···退····下····】
她们都都····都··都退出去?
只留二夫人和家主?
怕是于理不合吧。
丫鬟疑惑的抬头看着家主,想确认是不是此时风太大了,自己听错了。
她一看,
便吓得失了仪态,
惊张着嘴,
而蓝折安没有发现失仪的丫鬟,
他已经将目光迎向了院内灯火烘烘的聚集处,
这一看,丫鬟的泪便落了下来,
赶紧答了【是】。便抹着泪,快速的朝着院内跑去,
不过一会的功夫,
一直守着花相训的花宴清这个父亲,便先冲了出来,
院内竟然没有一个丫鬟听令,敢放弃花相训退出来。
而花宴清这个父亲一夜未阖眼,
一直为女儿撑着,
他一直一动不动的坐在女儿能看见的屏风处,
他在等着女儿喊他一声父亲,
哪怕是女儿她开口,让自己带她回家,
只要女儿开口,
他也能立马带女儿回家。
这辈子让女儿从嫡女变成庶女,从花家唯一的小姐,变成花家二小姐,
让蓝家觉得女儿庶二女的身份配不上蓝家的宝贝二公子,
要是自己唯一的女儿是嫡女,
再加上才名,女儿就不会和丈夫被赶出京城,
赶去遥远的荆州,
那样的话,
有他们这些长辈护着,
她们一家三口也不会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掳了去!
如今女儿烧还没退!
下身血还在流!
他也知道蓝家对自己女儿并不满意!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这个父亲还在!
他蓝折安竟然敢当着他的面!撤了女儿的太医,和婢从!
而花宴清气势汹汹一步一步踩来,
却在越来越走近,越来越看清蓝折安后,
脚步缓了,
他印象中不管是在战场上,跟在二皇子身边,如青松般玉树临风神采姿的少年。
还是回了京城,在朝堂上立在摄政王身边,已如泰山之石般沉稳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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