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奖励？”台下不少人竖起了耳朵，开始猜测。
“是什么？会不会是什么奖杯？”
“那就不是特别了。”
“也可能是推荐信，或者某种特权？”
“总不会是直接发钱吧……”
主角团这边，几位女生也是两眼放光。
宋莳雨：“翻译竞赛，连着四天晚上比，这强度也不小啊。”
司徒佳怡：“我对翻译倒是有兴趣，就是不知道大奖够不够诱人。”
李雯则看向陈莹：“陈莹，你英语好，这个可以冲一下。”
陈莹轻轻“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前方，显然已经开始思考。
男生们也蠢蠢欲动，并不是他们对竞赛多感兴趣，而是对特殊奖励感兴趣。
唯有陈航，依旧学着他的偏微分方程。
校长说完，目光扫过台下。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他语气干脆，“该讲的都讲完了。时间不早了，今晚的晚自习取消，大家抓紧时间回宿舍或回家，养足精神。”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加重：“记住，明天早上七点，操场集合。军训第一天，别迟到，别掉链子。散会！”
“全体起立！”
随着台上老师一声喊，礼堂里瞬间响起一片椅子挪动的声音。新生们纷纷站起来，有的长舒一口气，有的还在揉着发麻的腿。
人流开始往出口涌。
“总算结束了……再坐下去我屁股都没知觉了。”刘梓豪一边往外挪一边抱怨。
“明天七点集合，六点半就得起。”王子晨看了眼手机，苦着脸，“我的懒觉啊，彻底告别了。”
……
几个女生凑在一起，小声说起防晒的事。男生们则在讨论教官会有多严，内务检查多恐怖。
叶锐锋活动了一下脖子，看起来没什么压力：“部队来的正好，我假期跑步没白练。”
宋莳雨没怎么说话，只是跟着人群走。她看了一眼旁边的陈航。陈航已经把《偏微分方程》合上了，拿在手里，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刚才校长说的那些竞赛、奖励、军训都和他没关系。
出了礼堂，晚风一吹，大家都精神了些。路灯亮着，学生们三三两两往不同方向走。
“食堂还开吗？”
“宿舍几点关门？”
“明天穿什么鞋？”
“带水杯了吗？”
声音渐渐散在夜色里。
第二天早上六点四十，操场。
高一新生按班级站成方阵，黑压压一片。大部分人还带着困意，有人不停打哈欠，有人小声抱怨起太早。
教官已经站在前面了。五个教官，都是部队来的，穿着军装，站得笔直，脸色严肃。
总教官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皮肤黝黑，拿着扩音器。
“都站好！安静！”他声音洪亮，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劲，“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兵！站要有站相，坐要有坐相！现在，按班级，由各班教官带开训练！”
各班教官走上前，开始整队。
陈航他们班的教官姓赵，二十七八岁，个子不高，但眼神很锐利。
“立正！稍息！”赵教官声音不大，但很清晰，“我先说规矩。第一，令行禁止。第二，队列里不许说话。第三，有事打报告。明白没有？”
“明白……”底下声音参差不齐。
“大点声！没吃饭吗？”赵教官皱眉。
“明白！”这次声音齐了些。
“好，先站军姿二十分钟。”赵教官说完，开始纠正动作，“抬头，挺胸，收腹！手指贴紧裤缝！两脚分开六十度！”
队伍里顿时响起细微的调整声。
太阳还没完全升高，但空气已经开始闷热。才站了五分钟，就有人额头冒汗。
“报告！”一个男生忍不住动了下腿。
“说！”赵教官看过去。
“教官，腿麻了……”
“才五分钟就麻？忍着！”赵教官毫不客气，“军姿是基础，都站好了！谁再乱动，加五分钟！”
队伍立刻安静了，只能听到呼吸声和远处别的班级训练的口令声。
陈航站在队伍中间，姿势标准，眼睛看着前方，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站在这里的不是他本人。
事实上，他是在专注的思考着学过的知识，大脑思绪不断。再者，陈航的自律，使得他根本不惧这等级别的军训。
旁边的叶锐锋也站得笔直，眼神里还有点兴奋，似乎把这当成了某种挑战。
宋莳雨微微抿着唇，努力保持平衡。她能感觉到汗从背上滑下去。
张启山偷偷活动了一下脚趾，被赵教官瞪了一眼，赶紧不动了。
三十分钟变得格外漫长。不断有人打报告说腿麻、头晕、痒，赵教官一律驳回，只让忍着。
终于，时间到了。
“停！原地活动一下手脚！”赵教官下令。
队伍里顿时响起一片松气的声音，大家开始跺脚、甩手。
“这才刚开始。”赵教官看着他们，“后面还有齐步走、正步走、跑步。军训不是让你们来享受的，是来磨性子的。都打起精神！”
上午的训练在口令声和脚步声里进行。齐步走总有人顺拐，正步踢得乱七八糟，跑步队形散掉是常事。教官的呵斥声不断，太阳也越来越晒。
休息时间，大家赶紧喝水，找阴凉地方坐。
“我的天，这才一上午，我感觉腿不是自己的了。”刘梓豪瘫在地上。
“下午还有呢。”王子晨有气无力地说。
“陈航，你没事？”张启山看到陈航坐在旁边，拿着水杯小口喝水，脸上连汗都不多。
“还好。”陈航说。
“你这体质可以啊。”叶锐锋凑过来。
陈航没接话，只是看了看远处还在训练的别的班级。
下午训练继续。内容还是队列，但加了转身和蹲下起立。蹲下起立尤其折磨人，蹲久了腿酸得站不起来。
赵教官要求严格，一个动作不标准就重来。到后来，不少学生脸上都是汗，衣服后背湿了一片。
“坚持！最后一遍！”赵教官喊着，“齐步走——走！”
队伍勉强走得整齐了些。
“停！今天就到这里。”赵教官看了看表，“晚上七点，礼堂集合，不要迟到。解散！”
“耶——”队伍里响起一阵欢呼，随即散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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