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一听,顿时一脸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
天知道!
这特么关我什么事!
就在这时,胡八一忽然一愣,低声说:
“神了,那旗袍女好像真听见了……”
杨雪利回过神,发现戏台上的听奴正抬起头,目光鄙夷地望向他们包厢。
显然不是无缘无故——她肯定是被胡八一那句粗话给惹到了!
杨雪利既惊讶又佩服,感慨世间竟有耳朵这么灵的奇女子,
同时也暗叫不妙:有这样的角色守在新月饭店,他们想逃肯定没戏了……
“完犊子,”
边上的王胖子拿毛巾擦着豆大的汗珠,哀叹:
“现在都叫到七千现大洋了,眼看就要破万。”
“买又买不起,跑又跑不掉,小张爷这回真是矮子骑大马——上下两难。”
“噗!”
吴邪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王胖子居然没发火,继续说:“这还没完呢,上半场都没结束,还有下半场……”
“你们看那人,”
他指向某个方向,“瞧见没?那个眼睛亮得像灯泡,腰挂洛宝金钱,手里拿烟袋锅子的男人?”
“奶奶的,胖爷我刚才看清楚了,这家伙足足竞了六次价,恨不得直接上去抢鬼玺。”
杨雪利望了一眼,惊讶道:“他的手好奇怪,居然是连指……”
也不知王胖子听见没有,他又指向另一个方向。
“那边包厢里,一个老人和一个中年人带着两个孩子,老人已经摇了四次铃铛,看来对鬼玺也是志在必得。”
吴邪心想这些人实在不懂规矩,也不知收敛。
小张爷都已点上天灯,他们却还接连加价,这分明是想害人。
他边想着,边随意瞥向那四人的包厢。
谁知这一瞥,他先是一怔,随即脸上绽出惊喜。
“爷……爷爷!”
“哎,好孙子。”
王胖子顺手揉了揉吴邪的头发,“来,再叫一声让胖爷我高兴高兴。”
“一边去。”
吴邪拍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我是说那个少年是我爷爷年轻时候!”
吴老狗留下了一本笔记,里面夹着他少年时的几张旧照。
吴邪翻阅时早已看过照片,因此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是我爷爷吴老狗,那另外三人难道是……”
“我的叔公、太爷爷、祖爷爷?”
胡八一不由感叹缘分奇妙,没想到穿越到民国,竟能接连遇见自家先人。
唯独王胖子没遇上任何亲人,只好讪讪地移开视线,转而指向另一处。
“还有那个人,也叮叮当当摇了好几次铃……”
话到一半,他声音骤停。
紧接着,王胖子失声惊呼:
“**,她怎么也会在新月饭店?”
……………………
吴邪见他这般反应,小声嘀咕:
难道你也遇着你家爷爷奶奶或外公外婆了?
他顺着王胖子所指方向望去——
刹那间,吴邪神色也陡然一变,脱口念出一个名字:
“阿……阿宁?”
此话一出,不仅杨雪利与胡八一一愣,连张玄也转头望去。
张玄定睛看去,那被称作“阿宁”
的女子一身利落,气质出众。
她穿着打扮与民国风致并无二致,
唯独显眼的是——
她右手腕上系着一串由七枚铜钱编成的手链!
那七枚钱币皆非凡品,均是安庆铜元局所铸的当十铜元,上面隐约刻着“光绪元宝”
四字魏碑。
难怪吴邪和王胖子,会认定此人是阿宁。
张玄并未亲眼见过她的样貌,但依稀记得原着里她确实佩戴着这样的铜钱手链,不多不少,正好七枚。
“怪了,阿宁小姐怎么会出现在民国时期?”
一旁的杨雪利满腹疑惑,推测道,“难道她也牵扯进了‘门’的事情,然后穿越到这里了?”
胡八一认为可能性不大,毕竟那地方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遇上的。
张玄对其中细节一无所知,自然听不懂他们四人在讨论什么。
片刻后,吴邪提议:
“不管怎样,我们先去找她问个清楚。
反正现在上半场竞价已经结束,正好有空。”
王胖子瞥了眼目前累计的金额,已经高达惊人的三万多大洋。
他对张玄说道:
“小张爷放心,我们只是趁中场休息去盘问那女人的来龙去脉。”
“等问明白了,马上回来和你并肩作战,绝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张玄见他如此仗义,心里反而有些不解。
认真说来,他们非亲非故,
何必对他一个说书人这般殷勤?
王胖子确实重义气,
读过《盗笔》的人都能明显感受到这一点。
但这份“义气”
是分对象的,只对相识或相熟的人才会展现。
对待陌生人,王胖子向来该狠就狠,绝不手软。
张玄自忖与王胖子算不上深交,顶多听过几回说书,闲聊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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