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辰听了,嘴角的笑容并未收敛,反而越发灿烂起来。他宽慰道:“你呀,别太担心啦!要相信子贤和老六嘛,他们俩可都是有能耐的人。太子和老四就算再使烂招,子贤也能解决的。”
这里的子贤,指的是吴景元大哥的表字;而老六,则是六皇子周瑞炎。别看这六皇子平日里一副不学无术的样子,但实际上,他可是周瑞辰的争夺皇位中的得力助手。
“而且,凌雨不是已经拿着我的令牌前往永宁府去寻找咱们的暗桩了吗?等咱们的人一到,咱们就能马不停蹄地赶往京城!”周瑞辰信心满满地说道。
沈砚辞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本账本,他的眼神不由得一沉,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那青田县令简直就是个贪官污吏,不仅贪赃枉法,还草菅人命,这种人绝对不能轻易放过。等我们到了京城,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还有沅水县的那个县丞,他们说的那个矿山应该是咱们探查到与太子有关的那个。一定要好好查一查,说不定能借机扳倒太子。”
周睿辰听了沈砚辞的话,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他的目光转向不远处的苏清薇,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说道:“不过说起这苏姑娘,今天她又带回来九个人,我看她应该是有什么特别的打算。毕竟现在可是个荒年,粮食本来就很紧张,她却偏偏要找这些费粮食的壮劳力,这其中肯定有她的用意。”
沈砚辞闻言,语气也温和了不少:“你怎么突然对苏姑娘这么关心了?苏姑娘那么聪明能干,就算没有粮食,她也一定能想出办法来解决问题的。”
周睿辰听了沈砚辞的话,笑了笑,说道:“我只是觉得苏姑娘挺有趣的,所以才会多留意一下。不过你对她的评价还真是挺高的啊。不过话说回来,昨晚凌雨就已经去了,按他的脚力,应该早回来了才对。”
沈砚辞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心中暗自揣测着凌雨是否被某些事情缠住了脚步,又或者是不幸遭遇了太子的人……就在这时,洪虎突然变得警觉起来,他的手迅速移到了腰间的佩剑上,仿佛察觉到了某种潜在的威胁。
原来,洪虎远远地望见有一个黑影正骑着马疾驰而来,速度极快。沈砚辞和周瑞辰顺着洪虎的目光望去,只见那个黑影越来越近,终于看清了来人的面容——竟然是凌雨!
周瑞辰和沈砚辞对视一眼,两人心中都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只见凌雨的身上沾满了尘土,脸上写满了焦虑和不安,显然带回来的不会是一个好消息。而苏穆山村的村民们见到这一幕,也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好奇地注视回来的凌雨。
苏清薇见状,急忙拉紧缰绳,让骡车缓缓停下。凌雨则飞身下马,动作敏捷如燕,他将缰绳顺手交给了一旁的王二,然后像一阵风似的冲到了吴景元面前,单膝跪地,抱拳回禀道:“公子,大事不好了!永宁府出事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吴景元皱起眉头:“怎么回事?慢慢说。”
凌雨稍稍喘了口气,然后语气严肃地说道:“我到达永宁府的时候,城门已经紧闭了。我在城门口询问那些流民,他们告诉我城外出现了疫情,有人说是瘟疫之类的疾病。而且,他们都猜测是流民把疫情传进了城里。”
凌雨接着说:“我试图打听城里的情况,但一无所获。永宁府现在完全不允许任何人进出。我在城外一直待到天黑,看到官府的人在天刚刚擦黑的时候,竟然射杀那些城门附近的流民!附近官道上的流民也都被几队官兵处理了,最后,他们还把尸体都烧掉,我想应该是担心疫情会变得更加严重。他们已经在永宁府前的官道上设了埋伏,不放过任何流民。”
“什么?”村长恰好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听到凌雨的话,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射杀流民?这也太过分了吧!”大家都明白处理是个什么意思,这永宁府的官府居然这样滥杀无辜,这简直就是屠杀。
凌雨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在城外放了信号,可是城里没有一个人出来接应我。我担心时间拖得太久会有更多变故,所以就从城外的驿站骑了一匹马,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
沈砚辞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他心里很清楚,这其中肯定有太子的手笔。
“永宁府已经不安全了,我们不能再往那边走了。”
周瑞辰也皱起眉头,压低声音和沈砚辞交谈:“现在有两条路可选,一是返回青田县,走另一条官道回京,但太子的人肯定会在那边伏击;二是从白云山翻过去,以前我跟燕老侯爷行军的时候走过,我记得走山里可以到渡口县那边,然后走水路回京。”
两人商讨了几句之后,沈砚辞看了看不远处的白云山,心中有了计较。
他看向苏大山和旁边的村长,“官道肯定是不能走了,永宁府那里会拦截,你们要想拼过去会有伤亡,得不偿失。附近也没有其他的路通往南边,永宁府走不通,要去江南府,往西南方向穿过白云山,再到渡口县,恐怕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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