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车慢悠悠地往回走,日头已经升到了头顶,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有挑着担子卖菜的,有推着小车卖糖人的,还有骑着马赶路的商人,热闹非凡。三人出了城便加快速度往回赶,苏星黎心里盘算着能不能赶上武院的午饭。
回到武院门口,就见七八个穿着武服的学生正围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一个小子看到他们回来了,赶紧去叫人,听到动静的金氏一看到骡车,立马笑着迎了上来:“清薇回来了?快,我这就让孩子们把布料搬去库房,已经让人把库房打扫干净了。”
那几个学生一听,立马干劲十足地跑过来,有的搬布料,有的解麻绳,还有的帮忙整理油布,动作麻利得很。苏星黎和林晓也上前帮忙,不一会儿,骡车上的布料就被搬空了。金氏看向五颜六色的布匹,笑着说:“这些布料颜色真好看,女孩子们肯定喜欢。”
苏清薇刚想回话,就见一个瘦高的学生跑了过来,对着苏清薇行了个礼:“苏姑娘,苏老师傅让您去办公室一趟,说有要事找您。”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苏清薇点点头,跟金氏说了声,就往办公室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推门进去,只见苏大山、胡爷爷、赵爷爷和李爷爷正坐在桌子旁,脸色都有些严肃。
“清薇来了,快坐。”苏大山看到她,连忙招手,指了指桌子上的一个红色帖子,“你看看这个,是江南府另外几家武馆的馆长联名送来的,请你明日午时去鹤春楼,说是要谈一下武院的事情。”
苏清薇拿起帖子,打开一看,上面的字迹工整,写着邀请“清薇武院院长”赴宴的内容,落款是江南府七家大武馆的馆长名字。她看完,挑了挑眉,看向几位老爷子:“这几家武馆,我之前从未打过交道,怎么突然邀请我去谈论武学发展?”
胡爷爷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说:“清薇啊,你有所不知,咱们武院开了还不到一个月,名声就已经传到江南府外了,大家都说你心善,收了不少家境贫寒的学生,还教他们武功和文化,这名声是好的。可偏偏关于你的传闻,越来越离谱了。”
“哦?怎么个离谱法?”苏清薇好奇地问。
赵爷爷忍不住笑了起来,摇着头说:“外面都说,咱们清薇武院的院长,是个八尺高的女郎,长得人高马大,脸黑得跟墨炭似的,走一步路,地面都要晃三晃,力气大得能举起千斤重的石头。还有人说,你能一拳打死一头老虎,一脚踢倒一棵大树,听得我都想笑。”
苏清薇听得也乐了,忍不住打趣道:“照这么说,我岂不成了个怪物?”
苏大山脸色却依旧严肃:“清薇,你可别不当回事。这几家武馆平日里就互相竞争,咱们武院突然冒出来,名声还这么好,他们肯定心里不服气。我看这宴,就是场鸿门宴,说不定是想给你个下马威,或者打探咱们武院的底细。”
李爷爷也点点头:“大山说得对,你可不能轻易去。他们连拜访都没拜访过,就扔来个帖子,也太不把咱们武院放在眼里了。”
苏清薇放下帖子,靠在椅子上,慢悠悠地说:“我本来也没打算去。我这阵子忙着武院的事,还要教学生们练功,哪有时间去跟他们应酬?再说了,一没互相拜访,二没互通姓名,他们扔来个帖子,我就要巴巴地过去,也太掉价了。”
几位老爷子一听,都松了口气,苏大山笑着说:“你能这么想就好。我还担心你年轻,不懂这些门道,想去跟他们凑热闹呢。”
“我可没那么闲。明天一早让张强给他们送个信,就说我有事不能赴约,推了就行。”苏清薇笑了笑,话锋一转,“对了,我打算明天去五里外的竹芽山看看,摸摸那里的底细。我听人说,竹芽山上有伙匪徒,经常骚扰附近的村庄,咱们武院既然在这附近,总不能看着村民们受欺负。”
苏大山一听,立马皱起眉头:“竹芽山的匪徒?依我看,咱们应该先找附近村庄的人打听打听,了解清楚匪徒的情况,再做打算。”
“我也是这么想的。”苏清薇点点头,“我打算明天去竹芽山附近的村庄,找村民们聊聊,顺便看看地形。到了那里再打听,比在这里瞎猜强。”
苏大山想了想,说:“那你明天多带几个人去,张乘风和赵武他们身手不错,让他们跟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好,我知道了。”苏清薇应下,又跟几位老爷子聊了会儿武院的事,才起身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苏清薇就叫醒了张乘风、赵武、王二和赵文。几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上水和干粮,赶着一辆骡车,就往竹芽山的方向出发了。
骡车轱辘碾过清晨的露水,在土路上留下两道湿漉漉的辙印。苏清薇坐在车辕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腰间那柄缠了黑布的长刀,身旁的张乘风一身短打,腰间别着惯用的轻功提纵术所用的飞虎爪,见她频频摸刀,忍不住打趣:“丫头,这还没见着匪影子呢,你那刀再摸下去,怕是要被你摸出包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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