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薇上前一步,轻轻挡在赵武身前。她身形纤细,却自带一股强大的气场,嘴角勾着一抹冰冷的冷笑,眼神里没有丝毫惧意,声音虽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七爷这话可就不对了,武馆不分大小,讲的是一个理字。你们先上门挑衅,动手伤人,坏了武馆间‘以武会友、互不寻衅滋事’的规定,如今倒反过来嫌我们多事,这就是七玄武馆在江南府立足的规矩?怕是传出去,要被笑掉大牙了。”
七爷上下打量了苏清薇一番,见她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身形纤细,皮肤白皙,倒是有几分姿色,但看起来弱不禁风,眼神里的不屑更甚,连手里的核桃都懒得转了:“哪里来的小丫头片子,也敢在这里跟我讲道理?我七玄武馆的规矩,就是拳头硬的说了算!实力不如人,就该乖乖受着!既然你们主动送上门来,那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自不量力,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说着,他朝身后喊了一声,声音带着几分威严:“老大,你去会会这个野小子,让他知道,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我七玄武馆撒野!也让他们苏家武馆看看,我们七玄武馆的弟子,不是好欺负的!”
话音刚落,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就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这青年是七爷的大儿子,名叫金虎,今年二十五岁,练了十年硬气功,胳膊比寻常人的大腿还粗,肩膀宽得能扛起一张桌子,在江南府的年轻弟子里也算有些名气,寻常三五个壮汉都近不了他的身。
他盯着赵武,眼神凶狠,像头饿虎盯着猎物,活动了一下手腕,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声音嚣张又蛮横:“小子,敢踹我家的门,还敢来我爹面前叫嚣,今天我不打断你的腿,让你爬着回那个小破武馆,我就不姓金!”
赵武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早上听说弟子被打、大门被踹,他就想立马找上门来,若不是苏清薇拦着,说“要讨公道就得沉住气,不能失了分寸”,怕是早就动手了。如今听见金虎的挑衅,他立马摆开架势,双手握拳护在胸前,手臂上的肌肉紧绷,青筋凸起,眼神里满是战意:“少废话!要打就打,我还从没怕过谁!今天就让你尝尝,我们清薇武馆的厉害!”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里都带着十足的敌意,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周围弟子的笑声也停了下来,纷纷屏住呼吸看着场中两人,连风吹过庭院的声音都变得清晰。金虎率先发起攻击,他脚步一蹬,青石板上竟被踏出两个浅坑,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赵武,拳头攥得紧紧的,指节泛白,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取赵武的胸口。
赵武也不躲闪,他知道金虎的硬气功厉害,躲闪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他沉腰稳住身形,像扎在地里的老树根般纹丝不动,双手交叉紧紧挡在胸前,手臂上的肌肉绷得像铁块。只听“嘭”的一声闷响,堪比重物撞击的声音在庭院里回荡,两人的拳头与手臂狠狠撞在一起,震得周围弟子的耳膜都有些发麻。
金虎只觉得手心一阵发麻,力道像撞在了坚硬的青石上,震得他胳膊都有些发酸,连虎口都隐隐作痛,心里不禁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粗鲁莽撞的汉子,力气竟然这么大,竟然能硬生生接住自己这一拳,要知道,之前不少武馆的弟子,都被他这一拳揍得吐血。
赵武却丝毫不受影响,他常年练的是内家拳,苏清薇更是指点了一套练拳内核的办法,力道刚柔并济,早已能将外力化解于无形。趁着金虎愣神的功夫,赵武猛地发力,手臂一扬,就把金虎的拳头挡了回去,紧接着,他顺势往前一步,膝盖微微弯曲,然后狠狠顶向金虎的腹部——那里是硬气功的薄弱之处,也是他防守的漏洞。金李虎来不及躲闪,被顶得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的柿子,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双手捂着腹部,弯腰大口喘着气,气息都有些紊乱。
“没想到你还有点本事!”金虎咬了咬牙,眼神变得更加凶狠,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像个鼓胀的皮囊,全身肌肉紧绷,身上的藏青色练功服都被撑得鼓鼓囊囊的,仿佛随时都会裂开,连手臂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显然是运起了全身的硬气功。他再次冲向赵武,拳头比刚才更具威力,风声也更响,招招都往赵武的胸口、小腹等要害打去,显然是想速战速决,挽回刚才的颜面。
赵武也不敢大意,不断躲避着金虎的攻击,同时紧紧盯着金虎的动作,寻找着反击的机会。金虎的拳头虽然刚猛,却不够灵活,好几次都被赵武巧妙避开,拳头砸在空处,震得他自己胳膊发麻;赵武则凭借身法优势,时不时反击一两招,虽然没能伤到,却也让金虎疲于应对,渐渐没了刚开始的嚣张气焰。
院里的弟子们都看得目瞪口呆,原本的鄙夷和不屑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惊讶,有人甚至忍不住低声议论:“这清薇武馆的汉子,竟然能跟大师兄打得不相上下!”“大师兄的硬气功都没用?这赵武也太厉害了吧!”连七爷手里的核桃都忘了把玩,眼神紧紧盯着场中的两人,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眉头皱得紧紧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腰间的玉佩。
“老大!”七爷脸色大变,再也维持不住之前的镇定,连忙推开身边的弟子,快步跑过去把金虎扶起来,伸出结着厚茧的手指颤抖着探了探金虎的气息,见他只是重伤昏迷,才稍稍松了口气。
可当他看到金虎嘴角不断流着鲜血,脸色苍白如纸时,眼神里的怒火瞬间爆发,像头被激怒的野狗,连声音都带着颤抖:“好!好一个清薇武院!竟敢伤我儿子,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我要让你们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说着,他朝身后又喊了一声,声音带着几分气急败坏:“老二!老三!你们给我上,把这个小丫头片子和这群野小子都收拾了,替你大哥报仇!下手狠点,别让他们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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