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祝只便大喝一声,挥着手中大刀劈了过来。大刀重达数十斤,在他手中却如同无物,刀风迅猛,带着破空之声,直逼苏清薇面门。
苏清薇心中暗忖:此人蛮力过人,不可硬拼。她身形灵巧如蝶,侧身避开刀锋,同时长剑顺势刺向祝只肋下,招招直取要害。
祝只见状,心中一惊,没想到这女子身形如此灵活,当下不敢再轻敌,大刀舞得虎虎生风,刀光笼罩住周身,试图压制苏清薇的攻势。
可苏清薇的剑法灵动飘逸,忽快忽慢,时而如清风拂柳,避其锋芒;时而如惊雷破阵,迅猛凌厉。
两人转眼已过五招,祝只心中愈发焦躁,他6的大刀虽猛,却始终难以触及苏清薇分毫,反而被她的剑法牵制得处处被动。
第七招时,苏清薇故意卖了个破绽,让祝只以为有机可乘,大刀直劈而下。
就在此时,苏清薇脚尖点地,身形陡然拔高,避开大刀的同时,长剑直指祝只左肩。
祝只慌忙回刀格挡,却已是迟了一步,剑尖擦着他的肩甲划过,划破了外层的黑甲。
“第八招!”苏清薇冷声提醒,身形落地,再次发起猛攻。祝只又惊又怒,额头上渗出冷汗,他此刻才明白,苏清薇的武功远在他之上,先前的轻视不过是自取其辱。
第九招时,苏清薇虚晃一剑,引开祝只的注意力,随即脚尖点地,身形如箭般跃起,长剑直指祝只咽喉。
祝只瞳孔骤缩,想要格挡却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尖在他颈前一寸停下,冰冷的剑气让他浑身汗毛倒竖。
“你输了。”苏清薇收剑回鞘,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祝只愣在原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先是羞愧,再是敬佩。
他猛地抱拳,朗声道:“苏馆主好剑法!祝某有眼不识泰山,先前多有冒犯,还望海涵!从今往后,祝某愿听苏馆主调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周围将士见状,纷纷鼓掌喝彩,看向苏清薇的目光中充满了敬佩与信服。“苏馆主好本事!”
“不愧是能破匪的英雄!”
“以后谁还敢说女子不如男!”
苏清薇微微颔首,语气缓和了几分:“祝副将言重了,刚才不过是点到为止,副将的勇猛,清薇也十分佩服。日后并肩作战,还需仰仗副将。”祝只哈哈大笑:“苏馆主客气了!往后你说东,我绝不往西!”
当晚,中军大帐内烛火通明,苏清薇正与周瑞辰、秦风等人商议夜袭细节。“敌营粮草营在主营西侧三里处,由百名士兵看守,”
秦风指着舆图介绍,“主帅营帐位于主营中央,周围有亲卫日夜值守,想要靠近并不容易。”苏清薇沉吟道:“我带五十名精锐弟子,分三路潜入,一路负责烧毁粮草,一路制造混乱,我则直取主帅营帐。凌王殿下率军在营外埋伏,待火光燃起,便趁机进攻。”
周瑞辰颔首:“此计可行,只是务必小心,若事不可为,切勿勉强。”话音刚落,帐外忽然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喧哗,马蹄声、脚步声与年轻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惊雷般滚过军营。一名亲卫神色激动地闯入禀报:“王爷!苏馆主!营外有大批人马求见,为首的是两位年轻公子,自称罗江、罗河,说奉了清薇武院苏副院长之命,前来支援苏馆主!”
“罗江、罗河?祖父?”苏清薇心头巨震,又惊又喜,一股热流瞬间涌遍四肢百骸。
她几乎是踉跄着冲出帐外,只见营门之外,夜色被火把映照得如同白昼,将近五百名身着统一劲装的青年男女整齐列队,个个身姿挺拔、目光如炬,腰间兵刃寒光闪烁,浑身透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正是清薇武院的弟子们!
罗江、罗河二人并肩站在最前方,身上劲装沾满尘土,显然是长途奔袭而来,却依旧腰杆笔直,眼神坚定。
他们身后,二十六名背着药箱的弟子静静伫皆是跟着林大夫潜心学医的佼佼者。
“馆主!”罗江、罗河快步上前,单膝跪地,声音带着长途跋涉的沙哑,却依旧铿锵有力,“我等奉苏副院长之命,星夜兼程赶来支援!”
苏清薇望着他们风尘仆仆的模样,眼眶瞬间泛红。罗河抬起头,语气激昂地补充:“苏副院长——您的祖父,得知您护送粮草奔赴北疆,又听闻边境战事吃紧,太子党羽暗中作梗,更有匪帮劫掠粮
9如今,这位年近七旬的老人,仅凭零碎的消息,便毅然决然派出大半弟子支援,这份魄力与牵挂,让她热泪盈眶。
罗江接着道:“祖父说,清薇武院的弟子,从入学之日起便要铭记‘家国为重’!如今北疆告急,馆主身陷险境,正是我等报效国家、守护馆主之时!他老人家本想亲自前来,却因武院事务缠身未能成行,临行前特意嘱咐我等,务必听凭馆主调遣,哪怕是赴汤蹈火,也绝无半分退缩!
话音未落,四百八十名武院弟子齐声高呼,声音震彻云霄,直冲夜空:“护国安邦!誓死追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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