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酥指尖轻抚过冰凉的翡翠,玉质莹润透亮,确是上品。
她唇角扬起,将玉坠放回锦盒:“心意领了,玉还是拿回去送你夫人吧。”
一双杏眼,明眸可人望向易清乾,“这样的东西,只要我想要,清乾自然会送我更好的。”
洪杰脸色一抽,有些难看。
易清乾闻声侧首,目光落在陈寒酥微扬的唇角上。
那抹弧度像把小钩子,猝不及防扯动他心弦。
他觉得这女人今天美的惊人。
他喉结微动,视线不自觉地锁住她水润的唇——
此刻竟只想将她拉入怀中,狠狠吻上去。
洪家手下立刻转头,为难的看着洪杰。
既然乾夫人看不上...洪杰阴沉着脸摆手示意,“那就罢了。”
洪家手下只得点头,往后退下了几步,脚下却突然踉跄,托盘脱手飞出。
“啊呀!”
他看似慌乱地扑来,手却精准地扯向旗袍下摆——
“刺啦!”
布料撕裂声格外刺耳。
一刹那,旗袍侧面,一抹雪白在裂口处若隐若现。
陈寒酥眼底寒芒骤闪——
咔嚓!
咔嚓!
两道骨裂声几乎同时炸响,洪家手下的双臂已呈诡异角度扭曲。
未等布料完全飘落,易清乾的西装外套已带着体温严严实实裹住她的腿。
啊——!!
洪家打手在地上蜷缩成虾米,惨叫声撕心裂肺。
而洪杰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脖子伸得老长,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
妈的,就差那么一点!
易清乾眼底瞬间结冰:魏洲!
魏洲闪电般拔枪。
咔嗒。
子弹上膛的金属声尚在空气中震颤——
枪响的瞬间,那个还在哀嚎的打手膝盖骨应声粉碎,鲜血顿时在地板上洇开一朵狰狞的花。
飞溅的血珠溅到洪杰皮鞋上。
易清乾声音淬着冰:既然站不稳,这双腿就别要了。
魏洲愤怒指向洪杰:“你们简直无耻!”
洪杰贱兮兮装着不知情的模样,不停点着手,指向倒地的手下:“哇哇哇,你好大的胆子!”
洪家手下疯狂摇头,脸色已是死白,声音颤抖:“抱歉...我只是扭到脚,不是故意的。”
洪杰摊开双手:“你们听,我手下不过崴了脚,你们就要人性命?污蔑人要讲究证据啊。”
他眼睛一眯,看向魏洲,“乾爷可得好好管底下的狗,别再乱咬人!”
易清乾突然夺过魏洲的手枪,黑黝黝的枪口直接顶上洪杰眉心。
洪杰冒了冷汗:“乾爷这是做什么?”
虽然知道易清乾不会在易世龙的寿宴上杀人,但那双嗜血的眼睛还是让他有些慌。
我给过你脸了。
易清乾拇指缓缓扳开击锤。
魏洲急忙附耳低语:洪杰死不足惜,可今日是老爷子寿辰...
易清乾冷笑一声,枪口下移——
子弹擦着洪杰耳畔呼啸而过,身后古董瓷瓶应声炸裂。
洪杰只觉耳中嗡鸣,整个世界突然寂静。
易清乾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下次,子弹进的就不是花瓶了。
易清乾大步上前,手臂刚要穿过陈寒酥的膝弯,却被她轻轻按住。
不必。
陈寒酥拢了拢腿上的西装外套,布料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这样就好,快结束了。
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腕,像一片羽毛轻轻掠过。
易清乾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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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么热闹?
洪飞扬搂着个红裙女人姗姗来迟,看到膝盖中了一枪的洪家手下夸张地一声,爹,您这贺寿方式够别致啊。
洪杰不满地瞪过去,众人以为他要训斥儿子迟到,却听他骂道:不像话!都不知道多带一个?老子今天都没带女伴!
众人:“......”
洪杰吃了瘪,十分不爽,满脑子想着得回去泄泄火。
他猛然站起身,“既然礼也带到了,易老爷子也去休息了,我也不多留。”
他转向易清乾,金牙闪着光,乾爷,C国的生意,咱们改日再谈。
易清乾连个眼神都没回应。
洪杰也不恼,大摇大摆往外走。
不一会儿,门外又响起刺耳的鞭炮声。
陈寒酥盯着洪杰消失的身影,蹙着眉头——这个蠢东西,还是那么好色。
当年她第一次去验货时,洪杰见着她后,明着想吃她豆腐,差点被她一枪崩了。
她本不打算过来,是听到枪声才过来查看。
见洪杰已走,她与易清乾交换了个眼神,起身正要离开——
耳边忽然听见一道女声:“洪叔就这么走了?”
熟悉的声音让陈寒酥几乎是猛地转头。
她目光越过洪飞扬,死死锁住他身旁那个红裙女子身上。
短发,侧脸,每一处,都刻在记忆里。
哎哟,我爹就这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洪飞扬满不在乎地搂着女人的腰。
女人正要接话,忽然察觉到陈寒酥灼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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