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寂静突然被一阵震动声打破。
陈寒酥瞥了眼闪烁的屏幕,向皇甫姬比了个手势,转身倚在角落里接起电话。
什么时候回来?易清乾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低沉中带着一丝电流般的杂音。
陈寒酥望向天窗外渐沉的暮色 半小时左右。指尖无意识地在玻璃上画着圈,和旧友在一起。
旧友?
电话那头易清乾的声音明显沉了几分,男的女的?
女的。
她嘴角微扬,故意停顿半秒,改天介绍你认识。
半晌,电话那头传来一句淡淡的“好。回应简短利落。
电话刚挂断,皇甫姬就倚着实验台吹了声口哨,红发随着歪头的动作滑落肩头:啧啧,查岗查得挺紧啊~
她故意拉长声调,老电视剧里管这叫上错花轿嫁对郎,你们这算什么呢?借尸还魂遇对人
陈寒酥轻嗤一声,将手机滑进口袋。
她随手扯过便签纸,钢笔在纸上沙沙划过一串数字:结果出来直接联系这个号码。
皇甫姬两指夹起便签,对着灯光晃了晃:新号码?
她意有所指地眨眨眼,看来我们白狼小姐的普通生活,过得还不错~
走了。
陈寒酥拎起皮衣转身,衣摆带起一阵微风。
实验室的自动门在她身后缓缓关闭,将皇甫姬带笑的记得回电隔绝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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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擎的轰鸣撕裂夜色,重型摩托如野兽般窜出实验室范围。
疾驰中,陈寒酥突然瞥向后视镜——镜面倒映着空荡的街道,路面上却隐约晃过一道不自然的反光。
她嘴角勾起冷笑,指节在油门上一拧。
摩托骤然加速时,后视镜边缘终于捕捉到百米外一辆黑色越野车的轮廓。
那辆车保持着精准的跟踪距离,转弯时连车灯闪烁的节奏都透着熟悉的克制。
跟踪...
夜风裹着陈寒酥的呢喃消散。
但握在车把上的手指却松了松,任由引擎声在下一个路口转为低沉的呜咽。
后视镜里,那抹黑影始终如影随形地缀在安全距离之外,像极了某人沉默的守护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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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橘色的路灯晕染着庄园的轮廓。
陈寒酥刚碾过玄关,就看见——
易清乾正斜倚在真皮沙发里,修长的手指捏着财经报纸的边角。
落地灯从他侧后方打来暖光,让那锋利的下颌线在光影交错间多了几分慵懒。
听到脚步声,他慢条斯理地折起报纸,抬起的眼眸里噙着未消散的疲惫。
陈寒酥有些惊讶:“这么迟还没休息呢?”
报纸被随手搁在茶几上,易清乾起身时睡袍腰带掠过陶瓷花瓶:嗯,特意等你回家。
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刚熬过深夜的微哑。
陈寒酥睫毛颤了颤,心头微动。
少夫人,
李姨从偏厅走来,手里端着精致的汤盅,少爷特意嘱咐炖了虫草花胶汤,小火煨了四个钟头呢。
她笑吟吟地补充,说您最近气色差,得补补。
陈寒酥挑眉看向易清乾。
“吃完了就上楼休息。”
易清乾状似随意地整了整浴袍腰带,耳尖却出现一丝微红。
他迈步走向楼梯,脚步声刻意放重。
青瓷汤盅掀开的瞬间,蒸腾的热气模糊了陈寒酥的视线。
金灿灿的汤底里沉着饱满的花胶,随着李姨的动作微微颤动,散发出浓郁的鲜香。
这是少爷下午特意让人空运来的北海鳘鱼胶,
李姨递过银匙,忍不住压低声音道,连老宅备着的野山参都搁置不用,非要现采现用的新鲜虫草...
她朝楼梯方向悄悄使了个眼色,声音又轻了几分:少夫人,我在易家这些年,还从未见少爷对谁这般上心过。
陈寒酥舀起一勺浓汤,余光却瞥见楼梯转角处——易清乾的睡袍衣角还停留在阴影里,分明是刻意放慢了脚步。
李姨,
她突然提高声调,唇瓣贴着盅沿吹散热气,这汤...是不是太甜了?
二楼立刻传来一声轻咳,随即是主卧门被刻意关重的闷响。
李姨绞着围裙角憋笑,却见陈寒酥正用指尖抹去唇边一点汤液。
灯光下,那总噙着冷笑的唇角此刻弯成新月,连带着眼尾那颗泪痣都生动起来。
唇齿间的余甘,恰似某人别扭的温柔。
月光透过纱帘在床单上投下斑驳的碎影,陈寒酥斜倚在真丝枕上,指尖在手机屏上划出幽蓝的弧光。
隔壁房间早已陷入黑暗,唯有她眼底跳动着数字洪流。
屏幕突然弹出警报——【系统又一次被入侵】
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指甲在屏幕上轻敲三下。
一串自毁程序瞬间植入敌方终端,末尾还附赠了点小惊喜——但凡敢追踪IP的电脑,屏幕都会在午夜准时弹出那个着名的裂口女鬼,伴随着凄厉的音频采样。
好好享受吧。
陈寒酥无声地动了动唇。
指尖在平板地图上划过,最终停在那个闪烁的红点上——洪氏游轮明珠号,此刻正漂浮在公海交界处的灰色地带。
为了引出组织背后的几只老狐狸,也为了曼巴妹妹银环的事,这趟浑水不得不蹚。
这次从皇甫姬那顺来的几个道具:特制的唇膏型麻醉枪、能干扰监控的电磁手环、还有那副藏着微缩炸弹的墨镜...足够在游轮上掀起一场小型风暴。
但公海意味着至少48小时的失联——以易清乾的性子,怕是直升机都会直接追过去。
得找个合适的幌子...
她的指尖轻点着屏幕,翻出某个联系人界面。
指尖在屏幕上悬停的刹那,皇甫姬的短信突然弹出: 【又见到你真好!想你!】
附上了一个圆滚滚的拥抱表情包,跟着连串的爱心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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