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师突然倒吸一口冷气:前段时间公然挑衅组织,说要替白狼血债血还的黑客B...她的声音陡然拔高,难不成是你?!
将死之人——
陈寒酥靴跟碾过满地玻璃碎渣,指尖不知何时多了一支空了的注射器,针头上还挂着滴荧蓝色液体,问题倒是不少。
三人突然身形一晃——
持骨锯的男人双膝重重砸地,手指诡异地扭曲成爪状。
女医师慌乱扯开袖口,只见蛛网状的蓝色血丝正顺着静脉急速蔓延,像某种活物般在皮肤下游走。
你...什么时候...她的声音开始变得嘶哑。
很惊讶?
陈寒酥把玩着手中小刀,踢了踢地上那根被割断的输液管,改良版,发作时间缩短了一倍...喜欢这个惊喜么?
女医师的嘴角溢出一缕发蓝的血丝:能在我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完成这种精密投毒的...她的瞳孔开始涣散,除了白狼...没人...
持骨锯的男人突然剧烈咳嗽,呕出一口带着碎块的鲜血:你是...白狼的...
这才刚刚开始...
陈寒酥突然摘下帽子,长发如瀑倾泻。
她指尖轻轻抹去喉结处的伪装,露出原本白皙的颈部线条。
陈寒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红唇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组织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拿回来。”
三人的瞳孔骤然收缩,面容因极度惊骇而扭曲——白狼!
“你没...死...”
女医师染血的手指徒劳地抓向虚空,仿佛要确认眼前的是幻影还是鬼魂。
持骨锯的男人喉间发出的声响,被毒素侵蚀的声带再也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陈寒酥静静注视着他们抽搐的躯体,直至不动。
没错,
她对着尸体轻声道,我从地狱...回来了。
陈寒酥转身面向通风管道:“出来吧。”
银环的身影从通风口踉跄落下,双腿一软几乎跪倒在地。
她扶着墙才勉强站稳,瞳孔因为过度震惊而微微颤动:白狼...姐姐?
“我和哥哥听闻了你的死讯后,一直都不敢相信...没想到你真的还活着...”
陈寒酥:“说来话长,我身份这件事你得先替我保密。”
泪水突然从银环眼眶决堤,她死死咬住下唇点头:我明白...
陈寒酥的目光在银环脸上停留了片刻:“曼巴等你很久了。”
哥哥他...一直在...
银环浑身一颤,睫毛剧烈抖动,“他一定对我很生气,气我为什么没有听他的话,抵挡不住高薪诱惑...”
“不是你的错...”
陈寒酥声音变得柔和,她的拇指擦过银环眼角的泪,“等下了这艘船,我带你去见他。”
银环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动静闹得这么大,洪杰估计已经听到了消息。”她眉毛微蹙:“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我协助你!”
陈寒酥将一瓶药塞进银环手中:“笼子里的那些人,都和你一样是受害者,他们会对你更信任一些。”她指向实验室的上方,“一会儿把这个药喂给他们。”
那你呢?
银环急切地追问。
陈寒酥的红唇缓缓勾起:“我啊...”她眯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芒,准备给这艘船办个隆重的...海葬。
“嗯?”
银环还没反应过来,陈寒酥已大步流星走了出去,她急忙小跑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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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笼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见陈寒酥和银环毫发无伤从地下实验室出来,那个男人更是张大嘴巴,手中的枪掉在地上。
简直就是奇迹!
男人喉结滚动,突然想起方才战斗中陈寒酥那些行云流水的杀招——那些本该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招式。
也对,这个人哪会是什么普通角色。
陈寒酥站在舱门口:“想活命的,全部都跟我出来,去甲板上等着。”
她侧头,当然——想留下陪葬的,我也不拦着。
笼中的人们面面相觑。
那个男人突然站起身,铁链哗啦从身下滑落:我这条命是你给的。
他踹开变形的笼门,你去哪,我跟到哪。
银环快速穿梭在囚笼间,将药丸一颗颗塞进幸存者手中:吃下去,就能恢复体力。
她的声音带着过来人的笃定,相信我,外面的世界...比这鬼地方好一万倍。
咳咳...
一个瘦骨嶙峋的少年咽下药丸,浑浊的眼睛逐渐清明:我...我跟你们走...
“对...”
“这位先生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越来越多的人挣扎着站起来,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汇聚成队列。
有人不小心踩到地上的血泊滑倒,立刻被两双手同时扶起。
陈寒酥转身走向舷梯,身后跟着一群衣衫褴褛却眼神清亮的幸存者。
监控摄像头在她经过时突然爆出火花。
当这支衣衫褴褛的队伍浩浩荡荡从暗室出来时,走廊上早已堵满了洪家的保镖。
这些人在看到里面横七竖八的打手尸体后——那些扭曲的四肢、爆裂的眼球和泛着诡异蓝光的伤口——早就吓得腿软。
退...退后!不准...动!
领头的保镖举着枪的手不停发抖,枪口在陈寒酥和银环之间来回摆动。
他们不过是在洪杰底下混口饭吃的小喽啰,哪见过这种阵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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