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向僵在原地的陈璐瑶,悄无声息地上前一步,有力的手掌稳稳接过那些摇摇欲坠的甜品袋。
璐瑶小姐,
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这些...还是让我来拿吧。
没等陈璐瑶回神,管家已经拎着大包小包健步如飞地往厨房方向走去,头也不回地迅速撤离现场。
生怕陈璐瑶突然发作起来,把姑爷买的这些甜品给摔了!
要是毁在自己手里,姑爷和家主两边可都没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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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寒酥蹲在木地板上,指尖轻轻抚过相册中那个刺眼的纹身图案。
她正要举起手机拍照,突然——
。
门锁转动的声响在寂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陈寒酥条件反射般合上相册,相册被迅速塞回暗格,抹去了所有痕迹。
是我。
易清乾低沉的嗓音透过门板传来,伴随着规律的敲门声。
听到门外熟悉的声音,陈寒酥绷紧的肩线这才松懈下来。
她随意地将苏曦曦的相册塞进枕头底下,用指尖抚了抚枕面的褶皱。
暗格被她利落地推回原位,地板严丝合缝得仿佛从未被撬开过。
做完这一切,陈寒酥才不紧不慢地抚平旗袍上的皱褶,踩过柔软的地毯去开门。
易清乾剑眉微挑,长腿一迈便跨入房内,顺手带上了门。
他指尖勾着的甜品袋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散发出甜腻的奶油香气。
怎么还把房间门反锁了?
易清乾目光扫过卧室,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陈寒酥懒洋洋地倚在梳妆台边,指尖摩挲着台面边缘:毕竟...她拖长音调,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不是自己原本的地盘,我得好好研究研究...
易清乾突然逼近一步:比如?
他目光锐利得像能看透人心,发现什么有趣的事了?
陈寒酥不躲不闪地迎上他的视线,红唇轻启:”可惜了,千金小姐的卧房,到底不比我从前在外头刀口舔血的日子,能藏什么秘密呢?
她忽然倾身上前,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领带,像只嗅到鱼腥的猫:
睫毛轻颤,眼底漾起促狭的笑意,你身上这股甜腻腻的奶油香...莫不是偷吃去了?
易清乾眸光一沉,指节抵住她正要后退的下巴:先交代清楚,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刚才和谁通话那么久?我连拨三次都在占线。
陈寒酥眸中流转着狡黠的光:你猜~
不想猜。
易清乾的目光如鹰隼般牢牢锁住她,漆黑的眸子里翻涌着某种危险的情绪,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几分。
陈寒酥轻笑着后退半步,腰肢抵上梳妆台边缘:“是皇甫姬。”
易清乾这才松开钳制,转身坐在梳妆台前的欧式椅上。
他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微微挑眉:也才和她分开几天的时间,他声音里淬着冰,却又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酸意,你们倒是...如胶似漆...
夕阳在易清乾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细碎光斑,却化不开那眼底的郁色。
若是自己过几日去了C国——
他暗自盘算着,这没心没肺的女人怕是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主动发来。
到时候非得好好记着,看她能憋到第几天才想起自己。
吃醋了?
陈寒酥忽然俯身,手指不轻不重地戳在易清乾紧锁的眉间。
她指尖微凉,带着淡淡的香味,像一片雪花落在灼热的火山岩上。
什么时候学会闹小脾气了?
陈寒酥尾音上扬,我和小姬谈的...指尖顺着高挺的鼻梁滑下,在鼻尖轻轻一点,可真是正事。
易清乾别过脸去,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哼。
陈寒酥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向来只擅长枪林弹雨,对这般别扭的情绪实在束手无策。
正踌躇间,余光忽然瞥见梳妆台上多出的粉色礼盒。
那是什...?
陈寒酥话音未落,易清乾已经站起身。
这个?
易清乾状似随意地走到粉色礼盒旁,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搭在包装缎带上:回来路上随便买的。
他语气淡淡,却刻意避开她的目光。
陈寒酥解开丝带的瞬间,清甜的荔枝香气扑面而来。
礼盒里,荔枝玫瑰挞上的糖霜还在微微闪光,旁边躺着两个精致的荔枝慕斯蛋糕,顶上缀着新鲜的去核荔枝肉,晶莹剔透得像珍珠。
指尖在触到礼盒边缘时蓦然停驻——
陈寒酥这才惊觉,原来自己那些不经意的小习惯,都被这个男人不动声色地记下了。
指尖刚触及荔枝玫瑰挞上晶莹的糖霜,忽然在礼盒丝绒衬底摸到一处突兀的棱角——
一张烫金卡片静静躺在甜品之下。
她两指捻起那张暗藏的烫金卡片,眉梢轻轻一挑:不是说...声音刻意放得又轻又缓,只是随便挑的么?
卡片上【恭祝乾爷与夫人百年好合】的祝福语烫得灼眼,字眼右下方还画着两个小小的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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