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璐瑶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迸发出怨毒的光芒:你根本就不是人!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定是哪里来的妖孽附了身!
否则凭陈寒酥那个废物...怎么可能斗得过我!怎么可能!
陈寒酥轻笑一声,枪口在陈璐瑶后心轻轻画着圈:真稀奇...陈家的高材生,年年拿奖学金的三好学生...
她突然俯身,在陈璐瑶耳边轻吐:”现在居然从你口中听到了妖孽附身这样荒缪的话?堂姐...指控别人可是要讲证据的...
这么简单的道理...
红唇勾起,需要我手把手教你么?
陈璐瑶气急败坏:“你少得意了,贱人!你...”
她还想再骂时,却突然感到后脑勺被冰冷的硬物死死抵住——
随着一声清脆的上膛声,她所有的话语都卡在了喉咙里。
陈璐瑶的嘴唇剧烈颤抖着,还想找个机会挣脱时——
震耳欲聋的枪声在耳边炸响,子弹擦着她的鬓角呼啸而过,将墙上那幅价值连城的油画击得粉碎。
画框砸落在地的闷响中,“啊!”
陈璐瑶也一声瘫软在地。
她颤抖着捂住嗡嗡作响的耳朵,抬头望向陈寒酥的眼神里满是惊惧——
这个疯子...竟然真的敢开枪!
小酥!
陈德华猛地跨前一步,双手颤抖着举在半空:璐瑶确实罪该万死...
他声音发紧,但该怎么处置,该由老爷子定夺...还轮不到...
话未说完,就被陈鼎一声冷哼打断。
老人拄着拐杖缓缓起身,双眼缓缓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陈寒酥身上:今日这事...
小酥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声音虽轻,却重若千钧,这孽障要杀的是她,差点没命的也是她...“
拐杖指向瘫软在地的陈璐瑶:除非小酥点头...就连我,也不能替她做这个主!
陈璐瑶却忽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仰头望着陈鼎:“爷爷...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您是说...我生或者死...全由陈寒酥来决定?!”
陈鼎面无表情地颔首:“是。”
“呵呵呵....
陈璐瑶染血的指尖掐进地毯,“我听明白了。看来今晚,我是非死不可了...
陈德华急得额头青筋暴起:父亲!“
他声音发颤地喊道,小酥现在在气头上,真要闹出人命...
这事要是传出去,说咱们陈家手足相残,亲手杀人...
陈鼎沉吟片刻,抬眸对上陈寒酥的眼神:小酥...
老爷子声音放得很轻,信爷爷一次。这些腌臜事...交给下边人办。
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别让这些脏东西...污了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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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爷爷的意思...
陈寒酥手腕轻转间,那把银色的手枪便在她指尖打了个漂亮的旋,随即利落地收了起来。
——她本就没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取陈璐瑶性命,不过是看这疯女人演得太过投入,索性陪她玩个尽兴罢了。
陈寒酥漫不经心地拍了拍手,朝面色惨白的陈德华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大伯不用那么紧张...
方才堂姐不是嚷嚷着要自我了断么...
我不过是...给她个痛快的机会罢了。
眼底闪过一丝讥诮,只是...目光扫过瘫软在地的陈璐瑶,有些人...在装模作样罢了。
陈璐瑶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陈寒酥:谁在演戏?!
与其死在你的手上...不如我自己做个了断!把枪给我!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
陈寒酥不紧不慢地挑眉,从口袋里重新掏出那把银色手枪。
她优雅地转了个枪花,将枪柄朝前递了过去:好啊...红唇勾起玩味的弧度,请便。
陈璐瑶显然没料到陈寒酥会如此爽快,瞳孔骤然紧缩。
她盯着眼前的手枪,指尖在空中颤抖了许久,才缓缓接过。
陈寒酥唇角微扬,双臂交叠抱胸,步履从容地退回到易清乾身侧。
易清乾适时地揽住她的腰肢,目光定格在那把手枪上,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那把枪...怎么看着那么眼熟?
陈寒酥只是轻笑,目光却始终锁定在陈璐瑶身上——
方才还叫嚣着要自我了断的女人,此刻正哆哆嗦嗦地握着枪,几乎要抓不紧。
陈璐瑶死死盯着手中的枪,突然抬头望向陈德华:爸...
声音轻得像是梦呓,你还记得我六岁那年吗?
那次钢琴比赛拿了第一...
她染血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枪身,你第一次摸我的头说璐瑶真棒...破碎的笑声中带着哽咽,我高兴得三天没睡着觉...
陈德华的拳头攥得指节发白,死死闭着眼睛不敢看她。
那些记忆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回——
女儿第一次蹒跚学步时张开的小手,毕业典礼上骄傲的笑容,还有...不知从何时起,那双逐渐变得算计的眼睛。
母亲离开后...就只剩我们父女俩...
“您从小就教我...做人要体面,行事要滴水不漏。我连微笑的弧度都按您的要求练习了千百遍...就为了您偶尔施舍的那句勉强合格...”
陈璐瑶的声音忽然轻了下来:但倘若有来世...我不想再做您的女儿了。
这一世...做这一次父女...就够了。
陈德华死死闭着眼睛,可泪水还是从紧闭的眼睑中渗了出来,顺着脸颊滚落。
他佝偻着背,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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