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缓缓摇头,眼底浮现出当年那份困惑:“那时正值太平年月,我从未见过这般景象。起初猜测她是不是遭了家暴,又或者…是哪里跑出来的痴傻之人。”
“便让手下将她暂时安置在附近的别院,想着至少先救下这条性命再说。”
“回到陈家后,我事务繁杂,几乎要将这桩插曲淡忘。谁知第三日清早,手下突然来电,语气焦急地请我务必尽快过去一趟——”
陈鼎的声音微微一顿,仿佛又听见了电话那头急促的声音:
“他们在电话里再三强调,说出事了。”
老爷子微微眯起双眼,陷入回忆:我匆忙赶到别院后,只见屋内一片狼藉——能砸的东西全被砸了个粉碎,乍看之下还以为是遭了抢劫。
正要质问手下人时,却瞥见了蜷在角落的苏曦曦。
她瑟缩在阴影里,宛如惊弓之鸟。我上前询问她的来历与家人,她只是拼命摇头,将嘴唇咬得渗出血丝。
当时我便觉得蹊跷:那么重的伤,怎会两日就好得不见痕迹?更让我心惊的是,我那几个身强力壮的护卫,竟都制不住她一个姑娘家的力气。
陈鼎缓缓摇头,脸上带着无奈:“我只能让所有人都退出房间,吩咐他们把任何可能造成伤害的物品都收走,给她一个完全独处的空间。”
他望向窗外,仿佛在凝视当年的黄昏:“在那之后整整七天,她始终没有开过口。直到第八天——”
话音未落,陈寒酥已经单手撑着红木书桌的边缘,利落地坐上了桌面。
她迫不及待地追问:“她说了什么?”
陈鼎的目光在陈寒酥脸上停留片刻,喉结微动,似乎在下定决心:“她说…她想喝血。”
“什么?!”
陈寒酥猝然失声,向来冷静自持的表情完全失控。
震惊的余波尚未平息,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破脑海——
易清乾。
身患怪病...
发病时会变得力大无穷,失控地伤害自己和周围的人,状若癫狂。
而最让她心悸的是…
她清晰地记得与易清乾初遇那日。
他正是在发病最凶猛时,死死咬住了她的肩膀,直到吸食了她的鲜血后,才渐渐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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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鼎面色凝重地缓缓颔首,指节摩挲着拐杖上的雕纹:“不瞒你说,当时我听到这句话,脊背瞬间窜起一股寒意。活了大半辈子,从未听过如此骇人的请求,第一反应就是转身离开。”
“我认定这姑娘要么是神志失常,要么就是染上了什么瘟病。毕竟只有染了疫病的人,才会出现这般诡异的症状。”
“我当即就打算联系医院,准备马上把她给送走。”
“可就在我要离开时,苏曦曦突然像是变了个人。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死死拉住我的衣角,哭着求我不要送她走。她一遍遍地哀求,说如果把她送出去,她一定会没命的…”
陈寒酥手抱着双臂,眉头紧锁:“所以您最后还是心软了,没有把她送走...”
陈鼎沉重地点头:“等苏曦曦冷静下来后,在她的诉说中,我第一次得知世上竟存在这样一个黑暗的组织。“
“她说自己是从HS组织拼死逃出来的实验体,那些人在她身上进行了各种非人的改造实验。”
老爷子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她颤抖着告诉我,自己已经被判定为‘失败品’。如果被组织发现她还活着,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灭口。”
陈寒酥缓缓垂下眼帘,指尖缓缓地收紧——
如此说来,苏曦曦当年表现出的异常,极有可能是人体改造实验留下的后遗症。
那么易清乾的怪病…
莫非也是HS组织实验的产物?
可为何除了这周期性发作的病症外,在他过往的经历中竟找不到任何与组织相关的蛛丝马迹?
难道说…
易清乾也曾是改造计划的失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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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寒酥凝视着陈鼎:那之后,苏曦曦还发作过怪病吗?
陈鼎沉重地点头:偶尔还是会...
他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复杂:听完她的遭遇,我这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后来...我让人准备了动物血,有时也从医院渠道弄些血包给她。
“直到有天,我注意到她对绘画有着惊人的天赋,一旦拿起画笔,就能在画板前待上一整天。
“我看出她天资聪颖,是个可造之材,便资助她进了大学继续深造。”
老爷子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她再三恳求我隐瞒她的真实身份,既是为了避免惹来不必要的非议,更是担心HS组织会循迹找上门来。“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的平静日子,直到德泰在学校图书馆里——偶然遇见了正坐在窗边看书的苏曦曦。”
陈寒酥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信息:“所以,苏曦曦和陈德泰的相遇,是您有意安排的?”
陈鼎立刻摇头否认,脸上露出些许无奈:“不,这件事确实不在我的计划之中。”
“我资助她上学,只是希望给她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老爷子摩挲着拐杖龙头,回忆道,“我确实没料到,这两个孩子会在校园里相识,最后竟会走到一起。这完全是个意外。”
陈寒酥轻轻垂下眼睫,指尖轻轻抚过书桌的木质纹理。
缘分这东西,当真是躲不开也逃不掉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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