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敏缓缓抬眸,视线模糊地望向祁力,声音轻得几乎破碎:祁力你...你难不成...真的想杀我?
祁力的目光落在秋敏脸上,缓缓开口:我承认,那晚在包厢留你一命,确实是念及我们二十年来朝夕相处的情分。
他指节攥得发白,骨节发出清晰的脆响:
但从这一秒开始——我不会再顾念半分旧情。你犯下如此罪行却不知悔改,反而处处诋毁白狼!她待你如何,我们三人比谁都清楚!
像你这般蛇蝎心肠之人,即便不为白狼——只为我这些年错付的信任,今日也定要取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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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厮杀声与兵刃相接的脆响交织,发出巨大的轰鸣。
而这片区域却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隔绝,陷入令人窒息的死寂。
秋敏凝视着祁力指尖凝聚的杀意,恍惚间又看见白狼最后一次清醒时望向她的眼神——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只有深不见底的悲悯。
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即便被电流折磨得语不成句,居然还在用那种眼神看着她!
那种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正是她最憎恶的模样!
秋敏沉默了良久,忽然发出一连串破碎的冷笑:呵...呵呵呵哈哈...
我蛇蝎心肠?我?全世界都可以这样指责我,唯独你祁力没有这个资格!
她颤抖的手指指向自己心口,眼中翻涌着绝望的狂澜:白狼白狼......你心里永远只有白狼!她都已经化成灰了,你却还惦记着那个死人!明明我们三个人一起长大,为什么你眼里永远只有她?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北极狼发出一声讥诮的冷笑:你差在白狼哪里?你居然敢问出这种话?你连和她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
秋敏猛地指向北极狼:你这女人给我闭嘴!我在和祁力说话,轮不到你插嘴!
北极狼危险地眯起眼睛,祁力适时伸手轻按她的肩膀:让她继续说。
秋敏唇边勾起讽刺的弧度,转向祁力:白狼对你从来只有友情!她待你,与待我、待狼级其他成员并无二致,你难道感受不到吗?你却还是一厢情愿地执着于她......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你又何尝不可笑!
祁力的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果然,越是亲近的人,越知道该往哪里捅刀最痛。
这些天与白狼重逢的喜悦,此刻都化作了刺骨的寒意。
能再次见到白狼,他是心存感激的。
即便她现在顶着陈寒酥的容貌,但只要能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眸重新焕发生机,每天能确认她安然无恙,他就已经知足。
可这份知足底下,藏着多少难以言说的苦涩。
他只能站在不远处,眼睁睁看着她与另一个男人亲密无间。
每当目睹白狼提起易清乾时眼中漾开的笑意,都像钝刀割着他的心——而他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他何尝不明白白狼对自己从无男女之情?
这些年来,他只盼着能默默守在她身边,等待铁树开花的那天。
可如今...
白狼整颗心都被易清乾占据,连一丝缝隙都不曾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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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狼敏锐地察觉到祁力骤然低沉的情绪,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
当初白狼告知她已与祁力相认时,她就暗自担忧过这个局面。
毕竟她与那位陈寒酥相认时,曾亲眼目睹那位易先生来电催促白狼回家的场景。
更令她诧异的是,素来冷峻的白狼竟对着电话那头温声应答,眉宇间是她从未见过的柔和。
若不是通过多个秘密方式确认了陈寒酥就是白狼本人,她几乎要怀疑这个会对着电话浅笑的女人是个冒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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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敏敏锐地捕捉到祁力眼中杀意褪去后显露的痛楚,唇边泛起讥诮的冷笑:怎么不说话了?是被我说中痛处了?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歇斯底里的尖锐:你现在体会到的这点痛算什么?我承受的煎熬比你强烈十倍、百倍!”
“这些年来,我看着你为她痴狂,却为了维持我们三人的情谊只能将感情深埋!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哽咽着嘶吼:我从小...从小就爱着你啊!为什么...你从来不肯回头看看我呢...
秋敏,我们之间的问题,从来都与旁人无关。
祁力强压下心头的涩意,抬眸直视着她:即便没有白狼,我也不可能对你动心。你不该把一切都归咎于她。
秋敏发出一声凄厉的冷笑:所以...你当真要杀我?我们二十多年的情分,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她突然瞪大双眼,像是想通了什么关键:等等......难道你今天当众承认叛变,也是为了白狼?是为了保护她那些残部,还是她临死前给你下了什么命令?
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你简直丧心病狂!知不知道组织会怎么处置叛徒?你在所有人面前认罪,这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现在就算是红姐也保不住你了!
她的手指颤抖着指向祁力,又划过北极狼,最后落向仍在激战的狼级众人:
白狼果然就是个灾星!所有跟她扯上关系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你们一个个......全都跟着她变成疯子了!
北极狼双臂环胸,冷眼打量着状若癫狂的秋敏:看看你现在这副歇斯底里的样子,到底谁才更像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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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兽场另一端,方才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围攻者已横七竖八地倒在沙地上,那些戴着面具的守卫也再无一人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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