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原主本是富裕家庭的孩子,奈何家中没落,只能搬到镇上生活。
虽然比不得以前尊贵,却也衣食无忧,安稳度日。
镇西头的张家曾受过原主家的大恩,张家儿子张富贵原先在姜家铺子里当学徒,后来因为手脚不干净被撵回家,自此两家结下了梁子,再无来往。
一日,张家女儿张珍珠在河边浣衣时,在水中救下了一个昏迷不醒,衣着华贵的男子。
男子醒来后记忆全无,不知来历,只能暂居张家养伤。
张珍珠心地“善良”,对其悉心照料,男子感念其恩,又见其“淳朴天真”,渐生情愫,后经几番波折,男子终于忆起自己是江南织造唐家的嫡次子唐沐霖。
唐家卷入了一桩皇商弊案,唐沐霖惨遭暗算,落水后漂泊至此。
此时唐沐霖已与张珍珠珠胎暗结,恢复身份后,碍于子嗣,便将张珍珠接回了唐家。
至于曾与张家有过节的姜家,自然成了被殃及的池鱼,唐沐霖为显权势,随手便将姜家产业打压殆尽。
......
“媛媛,快来看娘给你带了什么新鲜玩意!”姜母笑着进门,将一只鎏金蝶戏花簪递到姜媛面前,一看便是街边小摊的货色,做工粗糙,金漆剥落。
姜媛接过簪子,浅浅一笑:“娘亲费心了,女儿很喜欢。”
姜母抚摸着女儿的发丝,叹道:“委屈你了,等这个月铺子盈余多了,娘定去银楼给你打只好的。”
姜家小弟姜浩跑过来,抱住姜母的大腿:“娘,我也要,我要糖人!”
姜母弯腰抱起姜浩:“好好好,都有份。”
姜家虽稍显没落,屋内却暖意融融,而一镇之隔的张家,气氛却截然不同。
张珍珠将那唐公子救回时,张家人吓得魂飞魄散,看着那身带血迹的锦缎衣裳,只想报官了事。
却被张珍珠拦住,她指着男子腰间的玲珑玉佩和内衬的精细苏绣,低声道:“这人非富即贵,救了他,还怕没有破天的富贵?”
张家人闻言,眼中闪过贪婪,忙不迭失地去烧水煮粥,殷勤备至。
屋内,张珍珠看着男子俊朗却苍白的侧脸,心跳如鼓,她悄悄合上门,上前替他擦拭......
姜媛心神微微一动,得知了张珍珠已经把唐沐霖带回家了。
是夜,姜媛悄无声息地潜入张家,将唐沐霖身上所有值钱的物件,连同那枚象征身份的玉佩,搜刮一空。
又想起前世唐沐霖前世对原主家所做的一切,心生一计。
姜媛利落的搬起凳子朝唐沐霖太阳穴砸下,确保他很难恢复记忆,又寻来刚刚断气的乞丐,略施手段,将其面容身形弄得与唐沐霖有七八分相似,再套上那身华服。
趁着夜色,姜媛把尸体抛在府城唐家别院门口,敲了敲门。
唐家大少奶奶正愁自己丈夫那野心勃勃,四处惹祸的小叔子,要是他不死,家族迟早被他拖累,忽然听闻“二少爷”的“尸身”被送回,当即“悲痛欲绝”,哭天抢地地迎了出去。
确定了这个小叔子果然“死透了”,唐大少奶奶差点忍不住当场笑出声来。
太好了,这个祸害终于死了,家产少个人分,麻烦也少了一箩筐,姜媛隐在暗处,满意地点点头,揣着那枚价值连城的玉佩,翩然离去。
姜媛对着珠光端详着那枚玉佩,上好的和田白玉,不过角落却刻着唐家族徽,她寻来工具,细细将徽记磨去,准备日后寻个妥当的当铺出手。
张家那边却炸开锅了,发现“贵人”身上的宝贝不翼而飞,一家人先是互相猜疑,指责对方偷藏。
张珍珠疑心是兄嫂所为,兄嫂则是怀疑父母贪心,张父张母看谁都觉得可疑,唐公子人还没醒,张家已吵得鸡飞狗跳。
因姜媛下手太重,唐沐霖整整昏迷了半个多月才醒,醒来时头痛欲裂,脑中空空如也。
“你醒了?”
张珍珠惊喜地叫出声,唐沐霖眼神警惕,带着惯有的疏离:“你是何人?”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张珍珠啊!”
“那......我又是谁?”
张珍珠笑容僵在脸上,心里突突的。
张家人听闻“贵人”竟连自己是谁都忘了,顿时急了。
可无论他们如何旁敲侧击,唐沐霖皆是一脸茫然。
张家人强压着急躁,勉强好吃好喝供着,期待他有一日恢复记忆,或者家人来寻找,就这样等啊等啊,一月,两月......迟迟无人来寻找。
张兄张嫂逐渐没了耐心,聚德这怕是哪个落魄门户的子弟,没啥大出息。
再加上唐沐霖记忆全无,半句有用的信息也没有,还时常流露出公子哥的习气,让人伺候。
半年过去,唐沐霖依旧是那副模样,张兄张嫂彻底受不了了,难道要白白养这闲人一辈子?就和张父张母商量着将他赶出家门。
张珍珠以死相逼,硬是将人给留下来,她坚定自己的直觉,认定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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