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挣扎半天也没半点效果,最后干脆认命,气到不想说话,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死死僵在床上。
她心里把湛丞骂了个遍,脸上的表情却彻底放空,半点反应都懒得给了。
湛丞低头看着她那副彻底没了反抗的小模样,眉眼终于缓了几分。
他动作轻了下来,手指慢慢将她的衣服重新拉好,整个人小心翼翼地把她放进床里面的位置,像是生怕弄疼她似的,慢腾腾的。
然后,他自己也躺了上来,长臂一收,直接把她抱进了怀里,动作自然得像做过无数次。
额头贴着她的发顶,呼吸平稳,抱着她的动作却越来越紧。
湛丞安安静静地抱着她,额头抵着她的发顶,呼吸平稳绵长,没了方才的那股疯劲,整个人意外地安分下来。
外头的雷声也不知何时渐渐平息了,窗外雨水依旧滴滴答答,但没了那种劈天裂地的震慑感。
屋子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安静得有些诡异。
沈姝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脑子里还是乱七八糟,偏偏整个人被湛丞死死圈在怀里,动也动不了。
他身上的体温一点点透过衣料传过来,带着微微的热度,呼吸打在她耳边,弄得她心里越发不安定。
偏偏这疯子抱着她,没再多说一句话,就这么安静地圈着,像是终于抓住了什么宝贝似的,不肯松手。
沈姝心里乱七八糟,嘴上死撑着不说话,整个屋子里气氛却慢慢从之前的混乱,变得诡异地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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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姝真的是,佩服自己。
都这环境了,这情况了,自己竟然还能睡着。
前面还挺有精神,硬撑着骂了几句,结果屋外雨声哒哒哒,屋内静得出奇,尤其是湛丞这屋子,干净得连只虫子都没有,连她那点防备心也被磨得七七八八。
没撑多久,沈姝眼皮一沉,整个人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睁眼,是被热醒的。
她睫毛颤了颤,意识迷迷糊糊地恢复,结果入眼的第一幕——是白皙光滑的胸膛,线条漂亮得有点过分,带着股冷白的色泽,近在咫尺。
沈姝盯着那白皙的胸膛,脑袋彻底清醒了两秒,随即心里一阵绝望。
行吧,毁灭吧。
她是没救了。
横竖也跑不掉,反正湛丞也舍不得把她弄死,自己再怎么嘴硬、再怎么折腾,到最后不还是被他算计得死死的。
既然如此,沈姝干脆破罐子破摔,伸手慢悠悠地探了过去,落在了那片冷白的胸膛上。
指腹下的触感意外地……硬邦邦的,带着一股清晰的肌肉线条感。
沈姝愣了愣,又不死心地摸了两下。
嗯,是真的有料。
她心里一边感慨着,一边又忍不住想骂自己不争气。
沈姝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身下的人已经醒了。
湛丞睁开眼,眼底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眸色微微泛着点淡色的光。
他低头看了看沈姝落在自己胸膛上的手,嘴角不自觉地挑起一抹笑意,声音低低的,嗓音沙哑得像刚磨过烟石一样:“不止摸这里,其他地方,也可以试试。”
沈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她敢发誓,自己刚才真就单纯想感慨一下他有肌肉,真没其他心思。
可看湛丞这架势——他已经成功把她单纯的“感慨”理解成了不单纯的“觊觎”。
沈姝呼吸一滞,咬着牙,憋了半天,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二少爷,你现在不害怕了?”
湛丞反而笑得更深了几分,手慢悠悠地抬起来,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我没怕过,我只是脑袋疼而已,听不得雷声罢了。”
沈姝差点没一口气被他这话噎死。
好家伙,刚才那副发抖缩成一团、死死抱着她不撒手的模样,转头就成了“脑袋疼”?
她冷笑一声,半点都没给他留面子:“二少爷,您这‘脑袋疼’表现得还挺有层次。”
湛丞懒洋洋地笑着,手指轻轻扣着她的手腕,没用多少力道,却带着种让人挣不开的从容:“所以才需要你陪着啊。”
说完,他低头靠近了些,嗓音低哑带着点笑意,靠近她耳边:“你不是留在我这陪我吗?姝姝真好”
沈姝听见那甜腻的称呼,她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她咬着牙,忍着满肚子的羞恼,猛地挣扎着起身,动作幅度有点大,差点被床上的被子绊住。
她站定后,捂着胸口,脸色带着点委屈,故意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眶也说红就红,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水光盈盈地看着湛丞。
“二少爷……”她咬着唇,声音软得不行,带着点哽咽,“我现在清白都没了,以后也嫁不出去了……”
说完,她低头,手指揪着衣摆,整个人一副可怜巴巴、柔弱得不行的模样。
湛丞原本还吊着笑,结果看到她这样,整个人顿了顿,脸色微微变了。
他没想到沈姝反应会这么大,连哭都哭出来了,原本打趣的意味瞬间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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