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思会儿按照江意的吩咐将包裹抱上去。
正巧江意跟孟淑从会客室出来。
“江总,包裹。”
“放我办公桌上,”江意看了眼身后。
“不用送我了,你去忙吧!”孟淑及其体贴开腔。
“那您路上小心,”江意点了点头,一进办公室就拉开抽屉拿出美工刀将包裹划破。
一声尖叫声瞬间想起,闻思蕊捂着嘴唇从办公室冲进了卫生间。
孟淑刚下台阶的脚因为这声尖叫收了回来,疾步往江意办公室而去。
“怎么了?”
江意将手中的美工刀丢进抽屉里,淡定的将纸箱盖上,面不改色的回应孟淑:“没什么。”
艾颢听闻闻思蕊的尖叫声疾步冲上来,看见江意手中被打开的箱子,大老远的就闻到了味儿:“明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您为什么每次都要拆开?”
江意的手仍旧按在纸箱上,望着艾颢:“不拆开,万一是炸|弹怎么办?”
艾颢浑身的血液似是被禁锢住了似的。
这句话————江芙说过很多次。
而这句话的由来,是他们某次去国外出差收到了一个包裹,包裹拆开时,发现是炸|弹。
也幸好拆开的及时,不然——大家早就去见西天佛祖了。
“愣着干什么?抱出去,然后报警。”
江意点了点手中的箱子。
艾颢捂着唇,不乐意:“能不能让司翰来?”
“那你的工资能不能让司翰领?”明知道司翰不再还说这话?欠收拾。
艾颢一脸受不了的抱着箱子出去。
江意抄起桌面上的纸巾送去给闻思蕊。
“谢谢江总。”
江意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带着点无奈轻叹:“习惯就好了。”
闻思蕊:………..
“这是怎么回事?宴庭知道吗?”孟淑见江意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才敢开口询问。
“对手的一些小把戏罢了。”
江意漫不经心回应,并不觉得这是多么严重的事情。
“小把戏?那里面装的是动物尸体吧?且还臭了,”到底是年岁大的人,见过的世面比他们吃的饭还多。
江意没否认,点了点头。
孟淑跟闻栖联想起她刚刚一脸云淡风轻的将箱子摁进去的摸样,心里不自觉的颤了颤。
这姑娘,远不只她们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您先回去?我这儿不怎么太平,”江意客气询问孟淑。
孟淑离去没多久。
警察来了。
大抵是觉得这个事情牵扯太广泛了。
不敢有所怠慢。
下午两点,黑色宾利停在公司门口,熟悉的车牌号映入眼帘。
江意换了身黑色套装下楼。
“小太太,”方池拉开车门。
后座,傅奚亭正在闭目养神,江意进去时,他都未曾掀开眼帘。
傅奚亭未曾言语,江意也没开口的意思。
二人一时间相对无言。
昨夜的那场争吵一直延续到今日,傅奚亭跟江意二人都不是随意低头的人。
且不说——二人所思所想有所偏颇。
方池这日开车都开出了一身冷汗,五月的天,夏天尚未到来,但车里的温度逐渐升高。
红灯起,方池踩着刹车,不动声色的将布满汗水的掌心在裤腿上擦了擦,悄咪咪的看了眼后座上僵持着的二人。
绿灯起,江意手机响了。
她伸手接起,密闭空间里的一句“找到了”尤其明显。
“你先盯着,别打草惊蛇。”
昨日夜里,江意吩咐司翰早起换辆低调点的车盯着公司出入人员,大抵是觉得那人不会就此作罢,果不其然。
“你现在在哪儿?”司翰坐在车里拿着手机望着眼前的平房。
“去赵振葬礼的路上。”
司翰一惊:“你疯啦?你不怕赵家人撕了你?”
“这不正好?”
“以身饲虎这种事儿你干起来真是顺畅的跟窜稀似的。”
江意懒得跟司翰扯,将挂电话,男人目光幽深的盯着她,语调冷冷淡淡:“什么人?”
“几个手段不怎么光明磊落的人。”
傅奚亭问的淡,江意回的也淡。
方池心里叫苦不迭,心想这二人聊天跟打哑谜似的。
何必呢?
所幸开口缓解了气氛:“不会又有人给太太送什么恶心的东西了吧?”
江意将手机放在膝盖上,恩了声。
车子行至殡仪馆门口时,二人在无言语。
傅奚亭的座驾实在是太过醒目。
褐色宾利停在门口时,记者一窝蜂的冲上来,试图用长枪短炮堵住这对夫妇。
而奈何,傅奚亭的保镖与警卫都不是吃素的。
“妈、”赵影远远的看见傅奚亭的座驾,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嗡了一声。
卜思盯着黑色宾利。
伸手拍了拍赵影的胳膊:“不必惊讶,傅先生不来我们才该惊讶。”
“可是——他们是杀死爸爸的罪魁祸首啊。”
“你有证据吗?”卜思视线凝在赵影身上。
“没有证据,我们就不能拿人家如何,不仅不能拿人家如何还得赔着笑脸巴结着,在首都,只要傅奚亭开口,弄死你去巴结他的大有人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