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慕廑昕认真看着她,“的确没有实际的证据去证明这些话,但从古至今,和外族人结婚的后果都是不得善终,你的父母是这样,在你父母之前也有许多案例,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去藏书馆查。”
“这也是一开始你让我帮忙给盛时妄找记忆我没答应的原因。”
“与其知道真相后两个人都痛苦,不如让盛时妄忘记这一切,他一旦想起来,绝不会放开你,到最后你只会活在忐忑之中。”
“你还是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吧。如何抉择,你该比我清楚的。”
……
慕廑昕走后,沈栖宴久久的无法回过神。
她坐在长椅上,微凉的风从外吹入,落在单薄的身子上,却不及她心寒。
身上温暖袭来时,沈栖宴抬眼就看到了盛时妄。
他给她披上了外套,“回卧室换件衣服吧,外面冷。”
沈栖宴望着他,却没有说话。
盛时妄看着她的眼眸里有种说不出的破碎感,莫名让人有些不安,“怎么了?”
“没事。”沈栖宴摇了摇头,冲着他笑,张开手,“抱我回去好不好?”
见他不动,沈栖宴笑容渐淡,“不愿意啊?”
没再勉强什么,她刚要起身自己回去,却突然被盛时妄公主抱抱了起来。
沈栖宴顺势搂着他脖颈,小脸埋在他肩颈间,却没了丝毫笑意,心里坠坠的发沉……
……
张丹丹宫内。
她亲自站在门口送走了苏祺。
脸上如沐春风的笑容就没散下去过。
回到庭院的第一秒就立即跑过去拿起苏祺刚刚画好的画上,痴迷其中的欣赏了好半晌,“锁春,我有画中这么美吗?”
“长公主这么快就沉迷于男色了。”慕廑昕不轻不重却不怒而威的声音响起时,张丹丹瞳孔一震,猛然扭过头,看到慕廑昕的那一刻,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大祭司……您有何贵干?”
“手链呢?毁了没?”慕廑昕没有闲心和张丹丹聊什么别的话题,冷然严肃的看着张丹丹,“你该不会蠢到到现在还留着那条手链等着被女帝找到吧?”
“没有!”张丹丹立即否认,“手链已经毁了,不可能被找到了。”
慕廑昕撇了她一眼,“你最好记清楚自己说的话,是真的毁了,别蠢到把证据留给别人。”
张丹丹附和,“大祭司您放心吧,我都处理妥当了。”
看着慕廑昕的背影,张丹丹刚要松口气,他却停住了脚步,“别被一个男人坏了事。”
话落,慕廑昕没再说什么便离开了。
张丹丹的贴身侍女锁春在慕廑昕离开后立即快步进来。
张丹丹脸色一冷,“你怎么回事?大祭司来你怎么不告诉我?”
锁春立即跪在地上,“长公主,大祭司来的太突然了,也没让人通传直接进来了,您当时正看着画像看的认真,我刚想说话,大祭司就示意我闭嘴,我不敢违背大祭司的话。”
“锁春知错,会去自己领罚。”
张丹丹烦闷的摆了摆手,“长点记性,再有下次就算不说话也要制造出一些动静。”
“锁春知道了。”
锁春非常知道审时度势的起身将一个物件交给了张丹丹,“长公主,这是沈画师的遗漏的,侍者刚刚收拾茶具时在桌角发现的,可能是沈画师坐下时不小心弄丢的。”
一听到苏祺,张丹丹心思就偏了,接过锁春手里的东西。
是个木雕的小兔子,很是可爱,活灵活现的,比起他的画来也是毫不逊色,都像真的一样,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兔子还没雕刻完,还差三分之一,但那双眼睛非常的真实。
“沈画师的技艺真的厉害,这兔子就像真的一样。”
锁春紧跟着就迎合,“是啊,沈画师定是知道长公主您属兔,这才连夜雕了这只兔子,可能是时间太赶了,还没绣好。”
“是吗?他知道我属兔?”张丹丹表面虽这样说,但嘴角的笑意已然出卖了她。
锁春一脸殷勤的紧跟着道:“长公主您身份尊贵,样貌出众,沈画师喜欢您定是要去了解您的。”
“在锁春的眼中,长公主您才是整个花城的王,沈画师一定也是这么认为的,不然为何他住在迟王爷府中,也和女帝陛下关系不错,却总来找您呢?定是心里喜欢您的。”
张丹丹虽然内心希望如此,她也对苏祺有些上头,但到底还没到失去理智的程度,反倒因为锁春的话,张丹丹眼眸澄清了许多,敛眸看着那幅画,“锁春,你真认为,他是喜欢我吗?”
“可我怎么觉得太巧了呢,会不会他从头到尾就是女帝的人,只是来我这里找些东西。”
“不会的!”锁春认真回答,“您和女帝以及几位王爷的关系一直都是不和的,你们甚至见面都不伪装,互相都知道对方排斥自己。”
“沈画师是迟王爷宫内的人,这是整个宫内都知道的事情,若真是迟王爷和女帝想找人来您宫内,也该是寻一些生面孔的人,怎么会让沈画师来呢,那不是白白增加了许多难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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