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竟然能亲眼看到郁迟在这耍脾气,虽然表面都是一副劝架的样子,实则内心都在希望郁迟大闹一场,恨不得高喊:“打起来!打起来!”
被郁迟甩开的郁征又迅速去拉住了郁迟的胳膊,声音没刻意压低,以正常的音调出声,“哥,你喝多了,注意点影响,这里很多人呢。”
郁迟几乎是被郁征强制性的按在椅子上的。
郁迟醉的整个人脸都红红的,坐在椅子上后,眯着眼朝着张丹丹的位置看去,忽而笑,“怎么了?我堂堂花城大王爷,要个侍者来伺候我喝酒还不行了?长公主舍不得?”
“自然不是。”张丹丹内心不爽,但这么多人看着,表面还得维持着笑容,“只是沈七并不是侍者,他只是我专门请来为我画画的画师,让他做这些伺候人的事情,不是让他那双手低贱了吗?更何况沈画师也没做过这些,难免不熟练,还是让锁春来吧。”
锁春立即上前,端起摆在桌上的酒,刚要倒入郁迟的酒杯内,却被郁迟直接打开了,郁迟多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上次打你还没打够?非得废了你的腿才能让我看不到你?碍眼的很。”
郁迟今天太过于嚣张跋扈,在场这么多的大臣,以曲丞相为首的一众老臣,看着郁迟这样不讲理的样子,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了。
“哥!”沈栖宴出声喊了郁迟,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如此,“哥你今天就算是看到长公主生日高兴也别喝这么多酒失了分寸。”
郁颜帮着管理朝政,若是收到了弹劾郁迟的奏折,郁颜身在其位,反而不好去维护什么,不仅要公平处理,面对自家孩子,甚至要惩处的更重才能不会落人口舌,沈栖宴不想让郁颜为难。
更何况郁婳也要回来了,沈栖宴不想让郁迟这时候出事,不然那些大臣又要去和郁婳告状了。
偏偏郁迟就是不顺着沈栖宴心思,看着她轻笑了声,“女帝陛下,我哪能喝醉啊,长公主这都不愿意让人来给我斟酒,是不欢迎我了?”
“那我走便是。”
说罢,郁迟起身真就要走。
猛地一起身,他身子还摇摇晃晃的。
“哥!”郁征怎么可能真让郁迟走了,郁迟要是走了,他们下午商量的计划还怎么进行,几乎是郁迟起身的瞬间,郁征就拉住了他。
郁征自己心里头都没底了,不知道郁迟是不是真忘了计划,压低了声音,极低的开口,语速极快,“哥,按着计划走!”
郁迟回了郁征一个眼神,郁征才松了口气,只要确定是演戏,他心里头就安心了。
虽然……偏离了剧本。
现场一片混乱的。
郁迟要走,郁征就拉着他。
半分钟后,沈栖宴也下场了,她虽然不知道郁迟为什么不按着计划走,但是只能先顺着郁迟的话往下走,她一边佯装拉着郁迟,一边对着张丹丹开口,“长公主这话说的倒是欠妥了,沈画师他是一名画师,他的手固然重要,但怎的给迟王爷斟酒就是低贱了?”
“难道你给我倒茶递水时也是低贱了身份吗?”
张丹丹一噎,才惊觉自己刚刚说错了话,察觉到一些大臣略微不悦的眼神,张丹丹只能硬着头皮道:“对不起,是臣说错了话,现在便让人喊来沈画师,能为王爷斟酒,是他的荣幸。”
……
“咚咚。”
门被敲响的那一刻,苏祺敏锐的看向门口,“何人?”
“沈画师,是我,锁春。”
苏祺打开门看着锁春,眼神顺势往外望了望,他的住处距离举办宴席的庭院中央还有些距离,被层层建筑阻隔,他看不到那边的具体情况,只能听到一些热热闹闹的动静,也听不清在说什么。
他知道张丹丹一直怀疑他,今日张丹丹让他待在自己院内,他便哪也不去,连卧室门都不迈出,以防有瓜田李下之嫌。
“你怎么来了?是长公主有什么事情吗?”锁春是该陪在张丹丹身边的,但此刻却出现在这,苏祺内心忐忑,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计划出了什么岔子,表面却只能强装淡定。
好在锁春对苏祺心存感激,对他没有丝毫的怀疑,总是将所有的话都告诉他,“沈画师您别忧心,不是什么大师,就是迟王爷那边还在生气,估计是气您来了长公主这边,刚刚在前院发了一通火气,执意要您去敬酒,长公主是想护着您的,但宾客太多,长公主也没有办法,只能先委屈您过去一趟。”
闻言,苏祺松了口气,“嗯,没事,我过去便是。”
苏祺跟在锁春身后出现在前院的那一刻,感受到了无数道目光落在他身上。
其中一些目光充满了鄙夷和轻嗤,多数出于男性。
仿佛在说。
“原来就是这个男人啊,全身上下也就这副皮囊惹人注意些了,难怪引起了长公主和迟王爷的矛盾,可真是蓝颜祸水。”
“长公主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啊,这人也就一般吧。”
“没名没分的一直住在长公主宫里,也不嫌羞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