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也不尴尬,又笑了笑,刚要开口,苏芩却打断了他的话,“那就劳烦您转告帝君大人,多谢他的好意,但我做这些,本就是分内之事,是我该做的,若是收礼反而显得奇怪了,女帝陛下最忌讳这些,若是知道我私下收礼,一定会怪我的。”
潘子看着苏芩一脸严肃的样子,也懂了苏芩的性子,知道她绝不可能收的,便将玉饰放回了口袋里,“好,我一定转告——”
潘子的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玻璃碎响特别清脆惹耳。
不仅是潘子吓得头一缩,苏芩也是身子惊颤。
两个人同步往传来动静的屋院内看去。
更是被眼前的一幕惹得瞳孔一颤。
只见沈栖宴已经爬上了窗台,窗户被从中间砸开,虽然中间破了个大洞,但周围还有尖锐的玻璃依然矗立在那。
苏芩想要扑上去的时候已经迟了,沈栖宴已然半个身子都探进去了。
潘子还想去护住沈栖宴安全,却被苏芩拉住,苏芩捂住他的嘴,眼睛却牢牢的盯着沈栖宴,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别吵,别让女帝陛下分了心弄伤了她。”
看着沈栖宴成功跳进屋里以后,苏芩才重重松了一口气,松开了捂着潘子的手。
随后又将潘子拉了出来,他已经一只脚迈入了盛时妄的院子里。
“天君的地方,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苏芩知道沈栖宴刚刚的行为,被潘子看到后估计是很难不被长阳知道了,但还是想要试一试的警告潘子,“管好你的嘴,若是传了出去被别人知道了,我会立刻告诉女帝陛下是你传出去的,到时候女帝陛下怎么处置你,你自己心里掂量掂量。”
潘子惯是机灵的,也知道自己今天看到了不该看的。
表面奉承着苏芩,说自己绝不会告诉别人。
但回到慕廑昕院子的那一秒,看到长阳的那一刻,告状似的立即开口,“将军,外面传天君善妒,今天一看,还真是,他竟然敢把女帝陛下关在门外,女帝陛下还是砸了窗户才进入的。”
潘子进宫时间不算长,被郁婳点中,与长阳一起送入沈栖宴宫里,潘子下意识的就把自己和长阳当作一条船上的人。
如今,他们伺候的是帝君慕廑昕,自然和天君盛时妄是属于敌对关系。
潘子还以为长阳想听的也是这些话,哪知道话音刚落,就收到了长阳极其严肃的目光,一开口就是明显不悦的语气,“天君是你能议论的?你只是帝君大人的仆人,你不是帝君大人,身份有别。这是第一次,下去领五棍子的处罚,再有下次,我不介意送你去喂恶狼。”
潘子整个人都僵住了,本来活灵活现的表情都在在这一刻呆若木鸡。
长阳看着潘子这副样子,一字一句,“尊后让我们来这里,不仅仅是照顾帝君大人,更是要照顾好女帝陛下,众所周知,女帝陛下喜爱天君,你觉得你刚刚说的那些有关天君的不好传了出去,女帝陛下会高兴?”
“我们要做的就是照顾好贵人,而不是妄议贵人,让贵人不快。”
潘子垂下头,“是,奴做错了。”
“日后不要自从奴,花城早已摒弃这个称呼多年。”长阳虽是女子,但她却足足有一米八,潘子才一米七五,在长阳面前,反倒是矮了一截,长阳的气场本就强,更别提加上身高的威慑后,庄严性更强。
“不要为了讨好人就自己看轻了自己,奴、婢,这种词,自称出口那就是自己都看轻了自己,花城早有改善,侍者自称名字,或我。”
“尊后看重的是你的灵活变通,是你的脑子动得快,说话有趣,而不是让你靠着压低自己去捧高贵人让贵人高兴。”
“我知道现在宫里还有许多人自称奴、婢,他们不是我手下的人,我管不着,也懒得管,但你现在跟着我,你就要按着规矩办事。”
潘子已经被说的彻底抬不起头来了。
他是个俗人,他进宫也是为了图口饭吃。
每日的愿望就是,为了自己好好的活下去,千万不要惹怒了哪位贵人,让自己丢了小命。
长阳却是打心底里对所有贵人一视同仁,无论她照顾与否,她的任务就是要照顾好贵人,而不是去对着那些敌对的贵人暗地里讽刺。
潘子这种人,是长阳最为厌恶的人,她从军,骨头素来是硬的,最瞧不上那些软骨头的人。
花城发展至今,早已对于某些称呼淡化了。
尤其是奴、婢,这些自带低贱的称呼。
但一些主子还是会让侍者这样称呼自己,长阳也知道,也管不着,各人有各人的命,她们跟随了那样的主子,只能说着主子爱听的话。
可沈栖宴和郁婳,都没有这样的要求,相反,她们反倒有些厌恶这样的称呼。
称呼正式改革,便是郁婳当女帝时下达的命令。
但一些类似于潘子这样的侍者,为了图主子的欢心,总觉得压低自己的身份,就能让主子觉得更加的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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